“可以,不过,不问自取就是偷,这些草药虽然不值钱,可也是土医先生一点一点的心血,不能就这么白白拿走,必须留下等价的钱财,还要写个纸条,表明咱们的来意才行。”
觉得她这个方法还算靠谱,方晟便又仔细叮嘱道。
他不提醒,沈南烟还真忘了这事。
“方晟哥你提醒的对,拿了人家的东西,是得给些钱才对。”
说着,她就转身吩咐一旁的保镖道,“咱们来的时候,慕小姐是不是给了十万块的现金?”
“是的,就在后备箱,您需要取出来吗?”
沈南烟点点头,转身问方晟,“方晟哥,你觉得留多少合适?”
方晟想了想,反问她道,“咱们需要拿的草药,大概值多少钱?”
沈南烟想了想,回答她道,“你需要的草药不少,但土医这里名贵的几样,似乎都没有,所以就算咱们把该拿的草药都拿了,最多也不过值个三五千。”
“那就留一万吧,毕竟是咱们先不问自取的,得给土医多留一些,再说,万一你的方法不灵验,说不定咱们还得回来求他老人家。”
“行,那我就听你的,留一万块给他。”
沈南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从装钱的箱子取了一万块,放到土医存放医书的箱子内,又写了个纸条,把他们此行的目的,以及现在要去的地方写在上面。
最后将纸条压在箱子底下,把方晟需要药浴的草药带足了份量,就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走,木屋后面一道苍老的身影便背着个背篓颤颤巍巍的走了下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晟他们要找的土医。
土医回家后,看到门上被撬的锁,心下一惊,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
沈南烟拿的草药并不算多,乍一看,土医并没有看出端倪。
不过,当他查看装有医书的箱子时,见到里面的一万块钱,以及压在下面的小纸条后,这才警觉自己的草药竟然被人“打劫”了。
数了数丢失的草药,土医又看了看箱子里那一万块钱,旋即便背上竹筐,朝着沈南烟他们去的小镇快速走去。
沈南烟给的这一万块,说实话,比她拿的草药总价值要高的多。
土医是个不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人,所以这钱,他得给人家还回去。
当然,也正是因为方晟这番大方的举动,最终救了他一命,甚至让他因祸得福,最终不但治好了腿,甚至连体内的毒,也一并解了。
……
车子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了将近一个小时,总算是赶到了沈南烟所说的小镇。
不过,他们来的有些晚,此时小镇的集市已经散了,长长的一条街道,只余下几个买鲜花和糕点的人,哪里还有卖草药的影子?
“方晟哥,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集市上的人都散了。”
望着空落落的街道,沈南烟不无颓废的说道。
方晟倒是比她看的开一些,见她脸上满是伤心,便有心安抚道,“别紧张,我又不是明天一早就死了,今晚还能撑下去的。”
“你怎么撑啊?整整一宿呢,万一撑不下去怎么办?”
沈南烟越想越不甘心,干脆拉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去,“不行,我得去打听打听,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专门卖草药的商铺。”
方晟行动不方便,没办法跟着她一起去,就派了一名保镖快速跟了上去。
沈南烟带着保镖,沿街问了好几个人,总算是打听到了一家专门卖草药的铺子。
为了不耽误时间,她就没有返回去告诉方晟,而是带着保镖直接去了。
沈南烟前脚刚走,土医便背着竹筐也来到了集市。
他走的是山路,抄的是近道,所以才会赶过来的这么快。
等到了集市口后,他一眼就看到了方晟他们那辆越野车。
想着这里面的人 很可能就是给他留钱的那伙人,土医想了想,就走过去敲了敲窗玻璃的门。
听到声响,司机便放下车窗朝外看了看,“有事吗?”
土医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有心问道,“请问,你们一个小时前,是不是去过纳塔村?”
他嘴里的纳塔村,正是方晟他们刚才去的村落,司机纳闷他怎么会知道,就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去过纳塔村?”
土医见状,便笑着放下了肩膀上的背篓,“这就对了,我就是纳塔村的土医,叫盘奇,你们刚才要找的人。”
听说他就是遍寻无果的土医,司机顿时惊喜的看向后座,“方先生,土医找到了。”
方晟一听,顿时也来了精神,他赶紧让人打开车门,把外面的土医盘奇请上了车。
“盘先生,您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土医也不瞒他,伸手将背篓里的一万块钱,以及那张小纸条取了出来。
“就凭这个,我找到你们的。”
方晟看到那一万块钱,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是不是我们取的草药太多,这一万块钱不够,如果是,我叫人再去后备箱取一些给您。”
“不不不,你误会了,事实恰恰相反,你们虽然拿了我的草药,但却给了价值超过三倍的金钱,我这人不喜欢贪小便宜,所以才给你们送回多余的钱。”
说着,盘奇就从那一万块钱里,数了三千块留下,剩下的,塞回到了方晟的怀里。
方晟是有求于人的,自然不能把这笔钱收回去,于是,他又将怀里的钱,塞回了盘奇的背篓中。
“盘先生不为金钱所动的精神,令我敬佩,实不相瞒,我来找您,并不单纯只是为了一些草药,我原本是打算直接在您那里治疗我腿上的伤口,只是看您不在家,又担心您好几天都回不来,所以才不问自取了一些草药,打算等在镇子上凑齐了,找地方先试着治疗一下。”
“是吗?这么说,先生你应该还带了会医术之人,但我看你这车内,不像是有这方面的能人啊。”
盘奇闻言,就在车内左右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