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挑灯夜战,帐外金戈铁马。
陈诺一声令下,分散剿匪的铁骑大军,从四周快速向蓟县汇聚。
铁骑如雷鸣,在蓟县方圆百里地界内,惊起了大量夏日炎炎,出来谈情说爱的小情侣,简直就是地毯式覆盖。
“槽啊,我们这是爱情,不违法啊!!”
无数男子提着裤子,女子拿着捂住胸口,吓得软在翠绿的草地上,在月光下看着无边无际的铁骑洪流,眼神绝望。
我去,这点小事,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吗?
然而,他们的绝望才刚刚开始,奔腾地铁骑如海浪般绵延不绝,足足一夜才停息。
不仅草地上,城池中、屋舍上、树上也有无数百姓探出头张望。
待到晨光破晓时,接地连天的55万铁骑便列阵整齐,随时待命。
朝阳落在骑士铁甲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辉,一片肃杀。
大军中,一对小情侣突兀地躺在地上:
“小李,我们走吧,我怕~”
“张姐,我也想走啊,但这蓟县整整方圆二十里,遍地黄金甲,几十万铁骑,百万匹马……不谈别人不小心抬个马腿,咱们就要被踩死,更重要是,光用两条腿走,咱半天都走不出去啊……乖!乖!听我的,咱趴着地上装死得了。”
“哎,说这么多,就是你没用……”
“不是啊,我三寸不烂之舍,你知道的,平常兵马我舔舔他们就糊弄过去了,但这些兵不行啊,压迫感太强了,就站那不动,对我们不理不睬……我上去搭话怕就是一刀啊。”
“你就是怕死,还爱情?呵呵……”
忽然。
锵!锵!锵……
五十五万铁骑同时手举长戈,滔天杀气喷涌而出,紧接着便是齐声呐喊:
“参见夏王!”
远处,陈诺满面红光策马而来,没有废话,马鞭一挥:
“全军听令!兵发河间!”
“杀!”
五十五万铁骑齐声一喝,扬起马鞭,浩荡南下,地动山摇。
陈诺为何选择在蓟县聚兵?
便是此地距离河间有一条宽阔驰道,直插河间,一马平川。
这种铁骑兵团奔腾起来,凝聚的一股气势,无物不破,足以击穿一切防御。
还有一点,要知道太行山可是突袭的冀州西部四郡,此时冀州郡县兵或多或少都在向西面汇聚,去支援。
此时河间兵力正好空虚。
陈诺兵锋一转,避实击虚,一头撞入防守薄弱的河间,结果可想而知。
无边铁骑军团刚刚从地平线涌出,河间城头守军便感到城池都在颤抖,地龙正在翻身,大军还没靠近,士气便被击穿。
敌军四散而溃。
以势压人,兵不血刃攻入城池。
插上军旗,派兵驻守,清理世家,顷刻城池便收入囊中。
完成一切后,陈诺并没有分兵逐个攻占城池,而是立刻南下擒王。
易县、高阳、下博、安平……这条线路上,大量城池被铁骑轻松踏破。
兵锋直指广宗。
……
而另一边。
在袁绍大军撤离不久,赵云便得到了消息,黄河有袁绍主力兵团汇聚,若其修建防御固守,强上断有伤亡,不智。
但此时正值痛打落水狗,他又怎会放过?
赵云直接挥师30万,强渡黄河。
防守有防守优势。
但攻击也有攻击的优势,手握主动权,可以主动选择从哪处突破。
虽然审配有五万大军,但防守,必须要防守一整个沿岸城池防线。
单防一处可是不行的。
审配此人你让他固守一个城池,他可以防的滴水不漏。
但你让他作为统帅决策,他就抓瞎了,有点手足无措,举棋不定。
要知道河内处可还有徐晃的七万大军。
结果,赵云还没来得及和徐晃来个精妙配合……
只是将陈诺当时给他破白马、延津的声东击西策,如法炮制,再次用了下。
审配一下子就被晃倒,被赵云率军杀穿了防线,轻松突破。
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云扬长而去。
审配是又气又急又懊恼,在城头上直跳脚,他多想在赵云杀至时来句:我主在北,不可使我面南而死!……慷慨赴死,以振士气。
但赵云完全不理他啊!
一股劲地在追袁绍!
他此刻就是直接从城头跳下去,也完全无用,反而大挫士气。
没办法了,他只能选择疯了一般追击,祭出疯狗撕咬战术,延缓赵云脚步。
于是魏郡内便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袁绍大军居于最前,赵云在中间追,身后还有审配不断发动自杀式攻击,而在最后,徐晃则不声不响地将一个个城池轻松收下。
但审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吗?
那倒不是。
也起到了一点拖延时间效果,此时赵云大军距袁绍还有一天半的路程。
为此,赵云与麾下众将一合计,当即领1万铁骑,衔尾追击。
此举其一是,此时袁绍大军因各处战报打击,士气正挫。
其二便是,袁绍听沮授所计,用界桥地势狭窄优势,抵消大夏人海攻势。
但反之亦然,此时若仅携万骑,击破敌军前锋,裹挟溃军,则必让敌方兵败如山倒。
或是因大局判断,或是因各方战略部署,一场界桥之战,一触即发。
不久。
在袁绍大军行至界桥时,赵云、太史慈、马腾、潘璋、马忠、陈到等将率一万铁骑,即将追到屁股后面。
此时被麾下逃兵困扰的焦头烂额的袁绍得消息后大惊,立马召集众文武问计。
他还埋怨地瞥了眼沮授二人,道:“界桥前地势狭窄,我军纵使兵力占优,但也摆不开阵势,诸位,有何计策可挡来敌?”
颜良、文丑两个大将被斩,淳于琼闻言也缩了缩脖子,胆大的审配此时还不在。
此言一出,竟瞬间冷场。
没人有信心以差不多的兵力,正面挡住夏国大军,更何况还是号称战争之王的骑兵。
鞠义当然也清楚己方局势。
要知道陈诺大军便是以兵锋锐利闻名当世,最擅长以少敌多。
此时硬碰硬,那不就是飞蛾扑火,自不量力?
但是!
他鞠义可以啊!
他有先登死士,最克骑兵!
强弩之下,定让铁骑灰飞烟灭!
他感觉自己等待多年,一朝成名的机会……终于到了。
这片战场便是为他所生。
从此刻开始,战场为我主宰!
但他没有急!
他知道局势越危急,主公越头疼,他再挺身而出,一战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稷倒,那么主公才会越感激,越惦记着他的好!
鞠义顿了顿,还抽空深吸口气,酝酿了下气势,组织了下台词。
果然他见袁绍又在苦恼着拍着大额头。
他知道……时机到了!
“砰!”的一声。
鞠义一拍案台,豁然站起,重甲碰撞声与他气势交融,一股金戈铁马之气直冲云霄。
他重重一抱拳,大声道:
“主公!”
“敌军即来之,便休走之!”
“铁骑?哼!末将定叫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