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尘拉着桑宁离开比赛现场。
上了电梯,桑宁抽出手,向后退了一步,和墨北尘保持距离。
墨北尘看向桑宁,看到她避开的眼神,心思微转,她是有多不愿意和他靠近,不甘心的向前一步,再次贴近。
眼看着墨北尘贴上来,桑宁再退。
墨北尘又逼。
桑宁后背贴在了电梯上,退无可退,冷声问他,“为什么要帮我?”
墨北尘这样的身份,不管是作为墨氏的掌舵人,还是这次比赛的投资者,出现在舞台上,只能是颁奖环节。
可他却在她被孟姝婉和台下观众质疑的时候出现,他说的那些话,护短意思明显,而且被不怀好意的人听去,甚至对他恶意评价。
墨北尘微微低头,看向桑宁的时候,眼眸里情谊流动,“你知道。”
桑宁避开目光,她不知道,她不相信,他上台所言所做,是因为对她有情。
若真是如此,三年来,她就不会被无故丢在一旁,一直忽略。
既然已经离了婚,桑宁觉得,还是保持分寸比较好,她提醒他,“以后不要提我们是夫妻的事情,离婚了,只能是前妻。”
刚才,他舞台上公然说她是他太太。
拿着离婚证的太太吗?
墨北尘拒绝她的要求,“在我这里,你一直都是墨太太。”
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是墨太太,以前是,现在也是,一张离婚证而已,阻止不了什么。
况且,以前她就是因为他没有公布她和他之间的婚姻,将她藏在家里,她有意见,如今,他打算弥补。
他要将他们的关系昭告全天下,告诉所有人,他们是夫妻,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桑宁无奈的看向墨北尘,“墨北尘,说这话,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我们结束了,你的墨太太,可以是任何人,但与我无关。”
“我不同意,在我这里就没有结束。”墨北尘双眸深深,眼眸里的柔光笼罩在桑宁脸上,他双手抬起,轻轻捏着她的肩膀,“离婚证阻碍不了什么,你在我的心里,一直都在。”
桑宁推开他的双手,“墨北尘,你够了,离婚就是结束,以后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也不需要你来处理。”
墨北尘眼中有淡淡的伤感,甚至有些慌乱,难道他的宁宁,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他了?
但看到她眼底的愠怒,他心思百转,或许女人总喜欢嘴硬,她定然还爱着他,否则怎么会如此生气,若真是不爱了,她该不在意才是。
如此一想,他心中希望再次燃起,拉起她的右手,不顾她的反对,强行贴在了自己的心口的位置。
他看着她,声音低沉温和,如流水般,像是要流进她的心底,“感觉到了吗?它在为你跳动。”
“墨北尘!”桑宁皱了皱眉,想要抽回手,却被墨北尘一把抓住,“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我的场子,都不可以,宁宁,以前,我不懂自己的心,也未看到你的爱,如今,我知道了,你已经在我的心里,我不会放手,更不会放弃。”
墨北尘声音虽浅,但坚定的表情和深邃的眸子,如一阵漩涡,逼的桑宁被吸入其中,差点与之沦陷。
透过他柔和殷切的双眸,她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也是如此一般,渴望着,盼望着,期待着。
如今,物是人非,而那个期盼爱的人,却变成了他,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奇妙。
桑宁垂眸,忽然想打趣墨北尘,酝酿了一个问题后,她笑颜弯弯,故意问他,“说的这么情深,那我问你,如果我让选择,如今的地位和我,你会如何选?”
这问题,本就是故意逗他的,她就是故意给他抛出一个难题,他既然说在意她,那她倒要看看,有多在意,与他的事业相比,又是如何。
墨氏集团离不开一个优秀的掌舵人,而墨北尘也需要墨氏集团,毕竟一直站在高位上的人,已经习惯了俯瞰终生,自然不会轻易走下高高在上的台阶。
这不仅仅是面子问题,更是荣誉和身份以及能力的证明。
答案,桑宁心里已经了然,但还是想听他说出来。
问题一出,墨北尘便知道她的用意,腾出手来,覆在桑宁的腰肢上,随后一把带入怀中,头缓缓低下,靠近她的耳垂,声音拉长,“我都要。”
做什么选择,事业和女人,向来都是必选项,单选,是弱者做的事情。
桑宁一个白眼翻上去,推开了搂着自己的男人。
狗男人,还真是会选,既要又要,他是怎么张开嘴的。
电梯门打开,桑宁扭头就走。
然而,步子还未跨出去,就被一把拉入怀中。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他拉入怀中,他俯下身,眼眸深深的盯着她,像是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猎物,薄唇轻颤。
“墨北尘,别……”
后面的话未落,便被墨北尘含入其中,他又急又凶,像是忍耐了许久一般,恨不得将她吃了,就连一双手也没闲着,从她衣摆悄悄溜了进去。
“墨北尘,你疯了。”桑宁用力推开他,双手被他紧固在胸口,只能躲闪。
然而,在他看来,却是欲拒还迎的姿态,他早已无法控制,转身将她抵在电梯上,一路亲吻。
桑宁脑子乱哄哄的,被他吻过的地方,不受控制的战栗,整个身子也像是被点了火,无法控制的灼热。
直到感觉到腰间被什么东西抵住,她忽然慌了神,用尽力气推开了他。
墨北尘呼吸微促,眼底是未满足的欲望和欢喜,他看向桑宁,视线落在她软如酥糖的红唇时,喉结滑动,克制住所有的念想,拉住了她的手,声音痴恋,“宁宁,我有事要说。”
桑宁本已经有了怒意,这算什么,明明是他不要她,如今分开,他反而这样作践她。
但听到他口气变得郑重,疑惑的抬起头,抽出自己的手,声音含了几分不快,“我不想听。”
他们已经无关,他的事情,她不想知道。
墨北尘手一空,指尖稍稍握紧,他失落一笑,自顾自的开口,“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何要救孟姝婉,现在,我告诉你。”
桑宁刷的一下抬眸,对上墨北尘水墨般的眸子,看出他眼中淡淡的冷清之后,摇了摇头。
“不用了,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以前,她的确在意也很生气,现在这份怒意已经散了,不需要向她解释什么了,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桑宁说罢,转身离开。
然而,刚按下电梯,却听得墨北尘急急开口,“三年前的车祸,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