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柒南,你别忘记自己已婚的身份,给我戴绿帽子,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的视线落在她满是红斑点和淤青的手臂上,白皙得几乎透光的肌肤,上面被另一只手抓握过的痕迹格外惹眼,他忍不住伸手也用力握了上去。
她身上,就只该有他一个人的痕迹。
盛时许握得实在太用力,再加上心有余悸,沈柒南本能地挣脱了他的手:
“你放开我。”
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
“别人碰得,我碰不得?”
“盛总,现在是上班时间,您吩咐过,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
“行,那就聊点上下级的事情。”
盛时许重新站直了身子,保持着一个俯视她的姿态:
“作为你的上级,我想告诉你,盛氏,不是靠一个秘书的忍让来维持公司的运转。”
“无论是蓄意骚扰的客户,还是故意使绊子的横向部门员工。”
沈柒南听出他意有所指,一时间有些错愕。
手机一震。
银行卡忽然多了十万到账。
“中午审计部门来过了,姜一简在财务监管上存在重大失职,已经在走相关流程。”
盛时许轻描淡写着,像是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单手插兜,又偷偷瞥了沈柒南一眼,嘴上却不饶人地数落着:
“盛氏的总裁秘书,在盛氏还要被别人欺负,像什么样子。”
沈柒南抿了抿唇。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盛时许说出了一种“打狗还要看主人”的感觉。
她随即垂下眸:
“我会安排好相应的人力公示,顺带重申盛氏员工的工作规范。”
盛时许第一次因为沈柒南过于“公事公办”而有些烦躁,抬手看了一眼表:
[18:01分]
他依然保持他高高在上的态势:
“下班时间到了,你把婚戒拿出来,戴上。”
他记得,他不许她上班时间戴那个戒指,她便下班后再偷偷摸摸地戴。
像这样乖乖的不惹事,就很好。
沈柒南一怔,随口扯了个理由:
“那样贵重的东西,每天摘摘戴戴的容易丢,我收起来。”
毕竟,按同城快递的速度,那个钻戒现在估计都已经在买家手上了……
盛时许的眉头皱得更深:
“那就以后别摘了,以后戴着上班。”
沈柒南不就是缺钱吗?他又不缺。
“我可以每天给你付费让你戴着,一天一万。”
沈柒南:“……”
大概连盛时许自己都觉得这个说法很扯,又补了几句:
“我只是觉得那个钻戒成色不错,而且最近盛氏也有珠宝企业的合作……你当作是你日常工作内容的一部分,如果不履行好,那就从你季度奖金扣。”
沈柒南只好解释:
“钻戒不见了。因为经常不戴,已经找不到了。”
她不用抬头就知道,盛时许肯定是一副极其不悦的表情。
这个钻戒是婚后盛时许送给她唯一的礼物,6克拉,成色极佳。
说“丢了”,总比说“十万块钱卖了”,来得更容易让人接受些。
空气估摸着滞塞了几分钟,气压极低。
良久,盛时许才幽幽地补了一句:
“今晚跟我去珠宝行,再补一个。”
“盛太太要是连个婚戒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不必了。”沈柒南抬手将长发捋到耳后,语气淡漠,“至于盛太太不像样子这件事情,盛总要不考虑一下另一个对您性价比更高的提议——譬如,换个盛太太。”
话音未落,她忽然感觉整个人腾了空,腰窝狠狠撞在他的肩上:
“盛时许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她又说了什么得罪他的话不成?
顾不得沈柒南挣扎,盛时许几乎是直接扛起沈柒南就往自己私人电梯方向走。
这还是沈柒南第一次进盛时许的私人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沈柒南的腰就被紧紧掐住,粗暴地抵在电梯的栏杆上——
凉意猝不及防爬上背脊,还有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你就那么想离婚?”
沈柒南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别过头应了一句:
“是。”
盛时许直接用力将她的脸掰正,迫使她仰视他的眼睛,满腔的怒意似乎隐忍到了尽头:
“那个男人是谁?”
沈柒南一脸懵。
什么男人?
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柒南,你为了沈氏可以爬我的床、和我建立婚姻关系,现在为了别的男人,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和我离婚?””
“说,他碰你哪里了?”
他像是极其克制和隐忍着自己满腔的怒火,尽可能压低着声音,可于沈柒南而言,却是震耳欲聋。
就半年前“爬床”的事情,全世界都觉得她廉价可欺,秦总也是,盛时许也是……
可她明明,也是受害者。
“这里,被碰过吗?”
盛时许偏过头,径直咬住她的耳垂。
沈柒南只觉得浑身一颤,试图推着他:
“盛时许,这里可是电梯!”
盛时许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掐着她的一双手腕往上拉,眼眶猩红:
“那这里,被碰过吗?”
他掰着她的腿,向着坐在栏杆上的沈柒南更进了一步,灼热而蛮横的气息,彻底将她完全禁锢在闭塞的空间里。
她还未发出口的惊呼,瞬间被滚烫的呼吸和唇齿侵占,攻城掠地,不留一丝空隙。
“叮——”
听见电梯抵达楼层的声音,电梯门缓缓准备打开,沈柒南紧张得心脏几乎悬停,只能挣扎着、挤压出破碎的求饶声:
“到了……你赶紧放开我……会被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