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
仵作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愤慨。
“我迟早有一天,非将你小子生吞活剥了不可。”
他的话语虽狠,却难掩体内“壮阳丹”药力未消的煎熬,唯有在这凛冽寒风中,他方能勉强维持一丝清明。
仵作也曾尝试以真气逼出药效或压制,皆如蚍蜉撼树,终是放弃,独自坐于后院,任由冷风拂面,企图以此减缓药性的肆虐。
“哎,仵前辈,你说这事弄得,都怪我学艺不精,不然也不会这样啊!”
陆小浩面如苦瓜,叹气摇头。
“你那淬骨散可还有剩余?”
仵作的目光锐利如刃,望向陆小浩,尽管心中怒火中烧,但也不得不承认,那汤药之后,体内真气竟有微妙增长。
“淬骨散已尽,不过.......”
陆小浩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尚有壮阳丹的解药,前辈可愿一试?”
“壮……你小子先前不是说壮阳丹无解,唯有静待药效自行消散吗?”
仵作闻言,气急败坏,仿佛被戏耍了一般。
上次的时候陆小浩便说壮阳丹无药可解,唯有静待十个时辰药效过,可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可解,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哈哈,仵前辈莫急,听我细细道来。”
陆小浩见状,连忙摆出一副无辜又略带狡黠的模样。
“我所说的无药可解,是指寻常药物难以应对壮阳丹的猛烈药性。”
“但您别忘了,我可是师从洞虚道人,那老不死的——哦不,我师傅,我师傅那些压箱底的可都交给我了。”
“哼,你小子少给我卖关子,快说!”
仵作虽嘴上不满,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期待,毕竟谁愿意长时间受这“壮阳丹”药效折磨。
“好好好,我这就说。”
陆小浩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轻轻晃了晃。
“这瓶子里装的是‘清心散’,正是针对壮阳丹这类强效药物特制的解药。”
“服用后,不仅能迅速平息体内燥热,还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内力循环,对修炼颇有裨益。”
“你小子这次没耍我?”
仵作接过瓷瓶,半信半疑地审视着。
“我还哪敢在戏耍仵前辈您呐,你相信我,这次一定就是真的。”
“不过这“清心散”嘛,是由箭毒蛙、夹竹桃、毒箭木、乌头、蓖麻、曼陀罗、毒芹、蝎子、马蜂、相思豆、蝎子草、毛茛、蜈蚣......十八种剧毒之物炼制而成。”
“虽然能解“壮阳丹”的药效,但服下过后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仵前辈,怎么样,你愿不愿意一试?”
陆小浩强忍想笑的冲动,目光注视着仵作。
仵作未曾言语,一咬牙,倒出一粒在陆小浩的注视下吞下。
“你小子要是能炼制毒药害人,我倒还真有些怕了你,但是你不会。”
仵作道:“反正我也不管是不是毒药,总比现在好,要真是毒药,就当我倒霉了,要是解药,你小子今晚最好睁着一只眼入眠。”
被陆小浩折腾了一整日的仵作,此刻已是别无选择,即便是毒药,他也只能孤注一掷。
先是茅厕里蹲了一天,还要忍受“壮阳丹”,“淬骨散”的药效冲击,多重下来,在怎么强的人也都要败下阵来。
“仵前辈大义啊,以身试毒,我还正愁这么劝你服下呢。”
陆小浩被仵作的操作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原以为仵作心生警觉,断然不敢在服下“清心散”,可没想到二话不说他就给服下了。
“你最好给的是毒药,否则,我让你见不到明年的太阳。”
仵作恶狠狠的看着陆小浩,眼神若是能杀人,陆小浩此刻早已经魂飞三千世界了。
“仵前辈,我绝无害您之心,只是才疏学浅,用错了药,你大人有大量,可否原谅?”
“哼。”
仵作扭头,不想搭理陆小浩。
不久,他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自丹田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那令人难耐的燥热感竟真的逐渐消散。
“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仵作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但神色间已明显缓和了许多。
随着那股清凉之气在体内流转,仵作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的怒意也消退了几分。
他闭目凝神,感受着体内真气的微妙变化,仿佛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
“这‘清心散’果然非同小可,竟能如此迅速地平息壮阳丹的狂暴药性。”
仵作心中暗叹,对陆小浩的医术不禁多了几分认可。
睁开眼,他看向陆小浩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
既有对之前戏耍自己的不满,也有对这份解药效果的惊叹。
“你小子,这次是良心不安还是吃错药了?”
“那倒不是,我做人做事向来问心无愧,不过我这人啊,看不得人间疾苦。”
“哼,你倒是会找借口。”
仵作嘴上虽这么说,但语气已明显缓和,显然对陆小浩的解释并不完全排斥。
“你小子,等我明日恢复了,定然找你复今日之仇,嘶......”
然而,话音未落,仵作的脸色突变,腹部一阵翻涌,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你小子到底在里面下了多少巴豆?”
“这我也不知道啊!”
陆小浩闻言,微微皱眉,心想难不成尹梦仪直接是用巴豆煮水的吗,按理来说这巴豆药效也早该过了啊。
“你小子等着。”
仵作说完便想跑去茅房,一下午的折腾,他腹中之物早已排空,现在是无物可泄。
“哎哎哎,等等。”
陆小浩拉住仵作。
“放......你小子要是再不放手,我可就要......”
仵作急不可耐,被陆小浩这么拉着,额头上的汗珠涔涔冒出。
腹中虽再无存货,可这种火山喷发的感觉直冲脑海,仵作不敢赌,一旦输了,他堂堂十大高手的名声可就坏了。
“仵前辈,我有止泻之方,你可否愿意一试?”
“快快快,你小子就别藏着掖着了。”
仵作一手捂着翻江倒海的腹部,一手向陆小浩索要止泻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