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城上看景安,唯我上南传千年。
今朝破城夺此地,踏遍皇朝定乾坤。
大明赵政皇帝顺统二十三年,派遣镇南大将军司永义带兵十万,镇守景安城,于顺统二十三年十月八日全部战死,景安城告破。
“传我军令,稍作休息,明日破晓时分直入长安城,拿下大明国。”
午夜三更,上南国大军直破景安城,历经数月,终是拿下了景安城,原有守城军十万余人,现无一人生还,全部被屠戮殆尽,上南国将领度渝来到城墙之上,目光灼灼,曾经让百国臣服的大明王国,如今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而自己今日一战,必将载入史书。
“娘亲,我饿!”
“犊儿,你好些了吗?”
自药煎好后给牛大娘的儿子牛犊儿服下,牛大娘就一直守在孩子身边,丫头早已经趴在弟弟的床榻上熟睡,陆小浩则在屋外盘坐修炼。
“娘,我好饿!”
牛犊儿面色苍白,嘴唇微微发紫,苍白的脸蛋和凹陷下去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疲惫,多些时日与病魔做斗争让他已经毫无力气多说他话。
身体微微颤抖,似乎还在与疾病做最后的抗争,每一次呼吸,柔弱的胸口都微微起伏,有时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内脏即将蹦出体外,显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在告诉他的娘亲,他很难受。
病魔让牛犊儿的身体变得异常虚弱,本来胖乎乎的手臂和腿现在像枯木一般,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折断。
散乱头发紧贴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此刻如河水般流淌,迷离的眼神不停的打望着这个熟悉的家,好像在渴望也好像在做告别。
“犊儿,娘知道你饿,可是......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明日娘亲再去买些糙米给你熬粥补补身体。”
牛大娘眼神复杂的看着孩子,她高心自己孩子醒来,又羞愧于作为一个母亲却毫无保护孩子的能力。
“犊犊,你吃。”
就在牛大娘发愣的时候,丫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饼放到牛犊儿嘴前。
“这......这......丫头......这面饼你从什么地方拿来的,可千万不能行偷摸之事,快给人家还回去,这万一是人家救命的唯一口粮呢!”
牛大娘看着这块面饼,黯淡的眼神一下子就明亮了些许,可是她心里清楚,家有些许粮,恐有巧妇知。
“娘,这是小浩哥哥今日带我采药时给我的干粮,我一直不舍得吃,留给弟弟的。”
“恩人,他就是咱家的恩人呐。”
牛大娘本来稍有严肃的面庞突然垮了下来,泪水哗然落下。
“孩子醒了吗?”
门外,陆小浩听到动静,敲了敲房门道:“牛大娘,方便我进来看看牛犊儿的情况吗?”
“哦,小师傅,您请进,犊儿已经醒了。”
牛大娘擦了擦眼角,整理了一下情绪方才请陆小浩进来。
来到屋内,陆小浩快步来到牛犊儿跟前,抓起那双枯木般的小手,便凝心静气的把脉。
“嗯,照此药方服用三日,三日过后便可恢复。”
“谢谢恩人,小师傅,今后牛家全家愿意为您当牛做马,鞍前马后,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呢!”
牛大娘再次跪下,因为这个时代,她,他们的膝盖已经软了,而对于恩情,他们只有这软弱的膝盖,再无别他。
“不必这样,牛大娘,快请起。”
今日,陆小浩下山第一日,这牛大娘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向自己下跪,虽说陆小浩救了牛大娘的孩子,但是依辈,陆小浩实属受不起牛大娘的这一跪在跪。
“丫头,过来给恩人磕头从今日过后,你就跟随小师傅,服侍小师傅。”
牛大娘起身叫来丫头,让其跪在陆小浩跟前道:“恩人,从今日过后,丫头就跟着恩人您,服侍恩人。”
“牛大娘,人各有命,丫头她有她自己的宿命,她的命运应该由她来掌控,并不能任凭一句话就葬送她的命运,丫头天赋很好,今后必能成一方神医。”
“恩人,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恩人对我牛家的恩情无以为报,唯有将小女送给恩人,服侍恩人一辈子都无以报答。”
牛大娘内心羞愧,可心里明白,只有自己的女儿丫头跟着陆小浩,才不会被饿死,毕竟能在这乱世之后还能饱腹的人,想必也是能人。
“丫头愿意服侍小浩哥哥,丫头......”
“快起来,丫头,忘记我说的话了吗?命运是你自己的,不能凭他人葬送。”
陆小浩拉起丫头过后,看到丫头手中的面饼道:“今日给你的面饼为何不吃?”
“丫头不饿,丫头想留给弟弟吃!”
“傻丫头。”
“牛大娘,今日下山匆忙,未带多少干粮,我包袱里还有些干粮,本是我明日赶路的粮食,但孩子大病初愈,须吃些东西饱腹,这样方才好得快些。”
说完,陆小浩取来自己的饱腹,在里寻找一番后,拿出四五块面饼放于桌上。
“牛犊儿现在不易吃这干粮,须水煮成粥,方可下腹,你们也吃些吧!”
陆小浩本想明日将二十两银票留给牛大娘一家,可是现在,他觉得她们更需要这些干粮。
“这......若是我一家吃了恩人的干粮,明日恩人赶路且不饿了肚子,恩人还是收着吧,兵荒马乱,人人食不果腹,若让贼人看见,定要前来抢夺。”
这祥春村人人自顾不及,岂会管他人死活,若是看到陆小浩摆放的四五块面饼,那必会争得头破血流,也会上演一番杀人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