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爷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儿,不卑不亢的一句。
宫非寒牵着夏笙暖的小手,抬脚踱上了凉亭,一甩衣袍坐了下来,嗓音微凝着凉意,“让宫泽滚出来见朕!”
东王爷一愣。
皇帝突然要见泽儿做什么?
不过,泽儿最近的表现极好,怕不是皇上看在了眼里,要给泽儿高升的机会。
就算皇帝不给高升机会,也该是时候趁此机会将泽儿的世子封号要回来了。
东王爷喝了点小酒,念头转过,越转越激昂,当即一叠声道,“快,去请大少爷出来。”
“是。”
东王爷身边的一个小厮应了一声,立马飞奔去请少爷。
东王爷喜上心头难自持,亲自给皇帝倒了酒。
难得皇帝来东王府,蓬荜生辉云云云,要敬皇帝一杯,祝愿西凉繁荣昌盛。
宫非寒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今天又不是休沐时间,正经该上衙门的日子,皇叔倒是一门心思记得喝酒。”
东王爷举着酒杯的手直接顿住,一张老脸顿时就黑了!
小皇帝什么意思?
这是上门教训起他来了?
欲要发作,又不能发,只能憋着恶气赔笑,“皇上说得是,说得是,实是不该这个时候喝酒,都是微臣老糊涂了。”
一众大臣更是心慌,立马跟着忏悔,“臣等老糊涂了,臣等罪该万死!”
宫非寒冷冷瞥了他们一眼,不说话。
一众大臣只觉得脖子一凉,脑袋恨不得埋到心口前去。
夏笙暖坐在皇帝的身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看见赵灿进来了,心微微安定了一些。
赵灿进来了,那就证明重兵已经把守住整个东王府。
重重防范,让狗男人插翅难飞。
夏笙暖念头才闪过呢,那边一个小厮狂奔了回来,也顾不得皇帝在此了,失态叫道,“王爷,不好,不好了,大少爷,大少爷昏死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
此话音一落,人群好像突然被按了消音键似的,一下子没有了任何声儿。
宫非寒和夏笙暖最快反应过来,直接站了起来。
“人在哪里,带路!”宫非寒冷然一声吩咐。
小厮原本就快要吓死了,被皇帝兜头一声,差点没尿了,抖着嗓音应道,“在,在东厢房,皇,皇上这边请。”
说罢,躬身在前头带路。
宫非寒和夏笙暖对看一眼,立马跟了上去。
东王爷此时才反应过来,膝盖一软,差点没跪倒吼哭。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死过去了!”
东王爷痛心裹挟着怒意的厉声一句,起身要往里奔,起得太急,差点没一个踉跄。
身旁的一个小厮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搀扶着他疾步往里赶。
一众惊呆了的大臣,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满脸惊惶,不约而同的跟了上去。
东厢房。
东王妃在后院,闻讯赶来,已经趴在了宫泽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的儿,我的儿啊,你到底怎么了……”
一声一声,哭得撕心裂肺。
东王爷奔进来,看见直挺挺躺在那里的儿子,膝盖一软,立马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