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我难啊,我男人死得早,我是接替他的工位,我们全家就靠我一个人来养活他们三个孩子。婆婆改嫁去了西部,我现在一家四口,一个月只有17块5,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日子……”
几个公安干警听了之后,也是满脸同情的看着秦淮茹。
“大姐,你的遭遇我们也很同情,但是你不能因为自己太忙太累,就忽视了对子女的教育啊。”
棒梗还在垂死挣扎着:“娘,娘,这事不怪我,钱我没拿啊,被别人给抢了去……”
警察有些无奈的看着三人:“我们也知道钱被别人抢了去,要不你们三个怎么会昏迷在路边呢。但问题的关键是,你们三个连对方的身高长相都没有看到。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索性这次被偷的东西不多,也就十几块钱而已。”
听到十几块钱,三人连忙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警察。
怎么会这么点?
昨天晚上的那几块金条呢?
不过,三个人也不是傻子,既然昨晚的失主主动说少了,那三人到时候说不定能少住一点呢。
警察看到三人的声色有异,还以为他们是太害怕了,也没当回事。
“行啦,你先回去吧,最好能够取得失主的谅解书,这样能判的轻一点。”
棒梗听到警察这么说,立马对着秦淮茹说道:“妈,你听见了没,赶紧回去让聋老太太写谅解书啊,我不想在这里呆着,我想出去。你放心,这次出去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秦淮茹心中哂笑一声,但凡棒梗之前的表现稍微好一点,自己都不会放弃他。
但是现在,
他已经接不了自己的工作了,再加上他这种性格,将来肯定指望不上,所以秦淮茹也不准备找聋老太太要谅解书了。
就那个死老太婆的德性,让她写个谅解书,绝对能把贾家给榨干咯。
不过面上,
秦淮茹泪如雨下,看着棒梗说道:“棒梗,你在这好好接受教育,放心,妈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的。”
在警察的督促之下,
秦淮茹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派出所的警戒室。
出了门之后,秦淮茹立马擦了擦脸,朝着厂里走去。
生活还得继续,自己每个月的工资本来就少,要是再动不动的请假,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医院里,
聋老太太拍了拍床,对着杨小云不满的说道:“这秦淮茹怎么还不来啊?她儿子把我伤成了这样,是不准备管我了吗?”
杨小云犹豫了片刻,还是低声说了下:“老太太,贾家那情况你也知道,我估计他家是真拿不出来钱。”
聋老太太都快气疯了。
早上的时候,派出所的警察来到医院找到自己。
自己当时还有点忐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6块金条的事情。
要知道,自己对院子里一直说,自己是革命烈士的遗孀。
要是那6块金条的事情捅出来,街道办再一解释,自己以后在院子里可怎么生活啊。
别看着老婆子岁数老,但那眼光绝对是实打实的好。
聋老太太早就发现最近的风向不是太对,
所以,
她早就打定主意,低调做人。
结果呢,
那些警察来到医院,就给自己一个噩耗。
“老太太,昨天晚上的那三个小偷抓到了,就是吧,他们三个又碰到抢劫的了,直接被打晕在路上。”
聋老太太整个人都麻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然后一激动,
嘎的一声,
又晕了过去。
想起这事,聋老太太就是一肚子的火。
“这该死的棒梗,就会欺负我们这俩孤家寡人,他怎么不去偷阎解放那小兔崽子。我跟你说,这件事没这么容易结束?咱们俩不容易啊,我岁数大了,每个月就靠街道办救济的那些东西生活。
你呢,也没有工作,天天糊着火柴盒过日子。这十几块钱好歹也能应应急。可是现在……咱们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办?”
听到聋老太太这么说,杨小云也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
确实,
这年头,
日子都不好过。
不过今天,
这老太太的反应也太大了。
思来想去,杨小云也只是以为老太太是被棒梗给推倒在地,然后现在行走不便,所以才这么生气。
等到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
聋老太太看秦淮茹还没有来给自己一个说法,顿时气急败坏的说道:“瞅瞅,瞅瞅,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妈。小云呐,你去,去咱们院把傻柱子、阎埠贵、刘海中他们几个人都给我喊过来,就说老太太我有事请他们来一趟。”
杨小云听到后站了起来:“好的,老太太,我这就过去。”
……
四合院里,
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体先去育红班把小当和槐花接了出来,然后往家的方向走去。
刚到家里,锅里的水还没有添上,刘海中、阎埠贵等人就走了进来。
“秦淮茹,你怎么回事?怎么一天过去了,你还没去医院里看老太太啊?”
秦淮茹脸上露出了疲惫的表情,语气平淡的看着面青的几人,
“刘师傅,阎老师,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啊。我婆婆跟易中海跑了,棒梗今天偷东西被派出所给抓起来了。我一个月工资17块5,还有小当和槐花这两个小的要照顾。我今天哪有时间去医院啊,去医院又要扣工资。那样一来,我别说还老太太钱了,就连我们一家四口,估计都得饿死。”
这话一说,进屋子里的几人也都沉默了。
确实,
贾家现在的生活,跟一年前那真是没法比。
那时候的贾家,易中海当着一大爷,天天喊着给贾家捐款。
傻柱从厂里带回来的鸡鸭鱼肉都跑到贾家的餐桌上,全家都吃的嘴角流油。
再看现在,
贾张氏跟易中海跑去支援三线建设了,也不能帮秦淮茹带孩子了。
傻柱结了婚,也不再接济贾家了。
棒梗还是个不争气的,三天两头净惹事。
这日子过得,那真是过了个稀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