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蕴含着凛冽的杀伐之气,盘旋在众人心头,令人胆寒。
“反了!反了!你竟敢威胁本王了?”淮南王内力外放想要阻止他的肆意妄为。
却发现自己的内力如同水滴掉进了大海一样,瞬间找不到了踪迹。
他吃惊的看着他,眼中的愤怒和傲慢不见化作了一片凝重和担忧。
“草民无意冒犯王爷,只是向你表明在下的决心和诚意而已。
草民若是当真想要不管不顾的带走他的话,王爷你是拦住的。还望不要做什么无用的小动作,免得伤了和气。”
淮南王气愤的指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敢怒不敢言,“竖子尔敢。”
南知意并未对他多做理会,快步走到千羽钧的面前,牵起他的手,将一个银铃丢进他的手里。
“今天是在下失礼在先就不久留了,免得惹得大家不痛快。
羽钧你难得回来一趟,好好跟家人聚一聚吧!若是想我就摇响铃铛,我自会来找你。”
“合欢宗,什么双修说白了估计也是玩的采阴补阳那套,上不得台面的旁门左道,巧淫烂技。
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以后你也不要跟他往来了。”
“父王,武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不伤害其他人,只要是他们自愿的有何不可?
而且从孩儿选择了报仇那刻起,孩儿就知道孩儿回不去,离开是早晚的事。”
“好好好,你是铁了心要忤逆本王跟他在一起是吧?这个时候了你还为他狡辩。
他若当真在乎你的话,为什么不是他让步而是你?
他是男子,你也是,这世道本就容不得你们相恋,再加上的他的名声,你跟他只会麻烦不断,不会幸福的。”
淮南王一脸沉痛的看着他,就好像看着自己金枝玉叶养大的闺女非喜欢地痞流氓非他不嫁一样。
愁白了头发,焦躁的来回走动着。
“羽儿,从小你最是懂事省心了,这次怎么如此执拗呀?”
“对呀,小羽,我可听说合欢宗的人大多伴侣无数,你跟他的话真能忍受跟其他人共侍一夫嘛?”
“你是我们王府的世子,有着大好的前途,何必为了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人自毁前程呢。”
……
其他人看着淮南王如此生气,也跟着纷纷劝说起来。
“够了,阿意是什么样的人,在下比你们都清楚,他不会负在下的,我们会永远幸福的在一起的。
王爷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们真相了嘛?在下这次会来就是做告别的。
淮南王世子之位在下当不起,还请你另寻高明。”
千羽钧生气的握紧了拳头,转身朝外走去,尽管他知道他们是出于好心,可他还听不得别人说阿意一点的不是。
美艳夫人慌乱的追了出来,喊住他。“羽儿,你若不想听,我们不说就是了,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跟家里闹到决裂的地步呢?”
漂亮的美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带着不舍和伤感。
“王妃,这不是小事,阿意是孩儿的夫君,那跟孩儿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你们瞧不起他,就是在瞧不起孩儿,如此这个家不待也罢。”千羽钧头也不回冷声说道,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人前。
淮南王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捂住胸口感觉一口气上不来,脸色发紫朝地面倒去,身边的人连忙的扶住了他,才没让他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美艳夫人伤心的红了眼眶,偷偷看着千羽钧离开的方向抹眼泪。
“太子殿下抱歉,今天淮南王偶感身体不适,不能招待殿下,还望海涵。”
“没事,既然今天王叔身体不适就好好休息吧,本太子改日再来拜访便是。”
太子得体的笑了笑,阴翳的眼神中藏着一丝暗芒,转身离开。
“还真是巧呀,我们刚要来拜访他,他就生病了。”
“回主子,听说今天世子爷带着姑爷回来一趟。
淮南王似乎不喜欢姑爷江湖中人出身,他们大吵了一架,然后气的吐血昏迷了。”
“本太子还以为是这老匹夫特意装病躲着我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啧啧,真是活该,天天就知道把那些仁义道德挂在嘴边,没想到反噬了吧。”
太子幸灾乐祸的说道,脸上一片畅快之色,“走吧,既然世子爱江湖,就让他永远留在江湖吧!”
“是。”
“你确定那面的下的命令是让我们除掉淮南王世子曹卓?”
“是的,帮主,听闻他现在是合欢宗妖人南知意的姘头,那面的意识是如果能一起解决掉的话,就一起解决掉。”
“他奶奶个腿,那群养尊处优的家伙,还真是什么样的命令都敢下了。
魔教妖人是随随便便的能杀的嘛?老子要有那本事,早就是一派之主来,还来做什么走狗。”
魁梧的蒙面大汉,一脸愁容的来回走动着,就差把做不到写在脸上了。
“你若做不到的话,主子的意思是可以交给其他人做。”操着公鸭嗓的男子站在暗室的一侧老神在在的看着大汉,一脸的鄙夷。
手中的拂尘跨在臂弯处,被拿下来握在手中。
该死的,又敢威胁老子,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这不男不女的娘娘腔,非的扒了你的皮挂在大门暴晒十天十夜不可。
大汉满心愤怒的诽腹着,不过表面的还是挂起了一脸狗腿的笑意。“李公公说笑了,自己的任务自己做,岂能麻烦别人的道理。
奴才的意思是那人武艺高强,不可硬抗,还是需要智取才是。不知这次主子给了我们多少人马?”
“三峡峰这里的人尽听你派遣,不过十日后还没达到主人的要求的话,你知道的……”
“知道的,知道的,你尽管放心。”大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头哈腰的将人送出去后,瞬间变了脸色。
一脸倨傲的对着李公公竖中指。“我呸,死变态,别落在老子手上。”
“听闻鬼医的关门弟子鬼见愁也来了三峡峰的,你们速速去联系,势必要说动他帮我们才是。
……如果实在不行,也要从他手中卖到断魂散这样的顶级毒药,否则我们死定了。”
“是,帮主我这就去。”
*
“哎,你说鬼见愁哪里找呀?”
“不知道呀,听说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飘忽不定。标志是带着木制面具,一袭青衣,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药味。”
“哎,你看那人是不是?”
赵六和王五两人拿着长剑鬼鬼祟祟行走在大街上,对着每个来往的行人指指点点。
“哎,你别说还真像呢?”
只见南知意一袭青衣,带着个木制面具,抱着一坛酒,沮丧的边走边抱着大喝一口。
摇摇晃晃的行走在路上,每次恰巧要撞到人时,总能丝滑的躲过去,后面甚至是越走越偏,似乎是躲烦了,直接拐进了一个小巷里面。
王五和赵六两个憨憨,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自以为很隐蔽的追了上去。
就见南知意靠着墙壁抱着酒坛豪迈的在独饮,大量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顺着脖颈泅湿了大片衣襟。
清冽的酒香飘荡在空中,两人看着他的动作咽了咽口水,满脸的惋惜。
那么好的酒,就这样牛饮,简直是浪费呀。
“不知道两位道上的兄弟跟在下到此所为何事呀?”
王五拉了拉赵六回过神来,警惕的询问道,“你可是韩愈的关门弟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南知意抬眸,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们反问道,还不时打了一个酒嗝。
淡淡的药香,被浓烈的酒味遮盖住,不仔细嗅闻还真发现不了一点踪迹。
赵六深吸了口气,兴奋的拉住王五的手,“五哥,我就说他是鬼见愁吧?你还不信,看他承认了。”
“蠢货,他只是在反问,哪里是承认了。”王五见不得赵六犯傻敲了敲他的头。
“不如何,我们只是听闻先生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想要找你讨要些药罢了!”
“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