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力比不过别人,端的是一副狗狗祟祟。
上官桢努力让自己做不拖后腿的那一个,他可是随身带着上官浅为他准备的毒药和蛊虫。
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反手就是一个天女散花。
把自己的小命先给保住,之后凡事有娘。
正当上官桢揣着手手,清点自己的保命好物的时候,头顶传来好奇的疑问,“兜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给你看。”
接到手中后,里面的药粉颜色妖异至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宫远徵左手并拢,呈扇子状,轻轻的将气味送到自己的鼻尖,他怎么闻到了九蝎断肠的味道,这种草身负奇毒,但是极其难寻。
难寻是一回事,可是入药之后的效果,更是杀人不见眼。
“用药的时候小心点,别伤到自己了。”
“我娘还给我准备了解药,我都随身带着呢。”上官桢抬起了自己的手,手腕上面是一个做工简单的手镯,每打开一个机关格子,里面就是一颗丹药。
这个手镯,上官浅给每一个家庭成员都准备了一个。
非极端情况下,比如砍手,这个手镯一般是不会掉落,比起香囊要来的方便许多。
“你娘?来,就我们俩小声的说。”宫远徵刚刚就在和上官桢说话,故意慢上了几步,就是想要找个机会,问问到底他是不是上官浅的孩子。
当年上官浅从密道离开的时候,说自己怀了身孕,按照时间,就是和上官桢差不多的年纪。
宫唤羽的亲娘是孤山派的,这是宫远徵在重新查脉案的时候发现的。
而上官桢目前已知的来历,就是孤山派。
人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大熙……就有着他先前留下的痕迹。
于是,宫远徵问出来他一直想要问出口的问题。“你娘亲是不是上官浅?”
自从来到宫门,尤其是宫子羽直接震惊高呼的时候,上官桢几觉得奇怪。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觉得他是宫尚角的孩子。
上官桢自己每天都照镜子,可是并不觉得,自己的相貌会像是众人反应的那样。
任何人都会存在相似的地方,更何况是帅哥之间呢。
对于这些或大或小的惊讶或是试探,上官桢都觉得好笑,要说他和宫尚角是父子,那不是无稽之谈吗。
他上官桢又不是没有爹,他爹娘之间的感情故事,至今还在洛城梨花巷流传呢。
这下宫远徵直接问到上官浅,上官桢下意识的警醒。
小孩不代表没有社会经验。
上官桢是没有活过那么多年,但是他书看的多,书房里面一摞又一摞的,除了科举要考的经义之外,还有这不少小报话本。
心里面没有两杠秤的人,怎么可能在小小年纪,一路杀到乡试,即将前往会试。
——你娘亲是不是上官浅。
他下意识的想要打哈哈,当然不是咯。
无论是大赋城上官浅、还是无锋上官浅,哪有和洛城上官悦有什么关系。
老早就改名了,那先前发生的事情,就该翻篇过去,何必执着呢。
对上宫远徵几乎是“你一定是”的眼神,上官桢坦然又自信。“我娘亲是洛城上官悦,官府登记在册。”
“上官……悦?”
宫远徵下意识的觉得不对,“怎么可能?”
上官桢的长相,分明是上官浅和宫尚角两个人结合起来的模样。
如果单独一个人站着,倒是不一定看到出来。
可是,但凡是和上官浅或是宫尚角其中一方站在一起,任何一个不脸盲的人看一眼,一定会觉得两人有关系。
这也就是为什么上官桢自己日日照镜子,不觉得自己和宫尚角很像,可是别人却反应明显的缘故。
“徵叔叔,我娘还是个大夫,在半个大熙江湖都算是有名气,若是哪日你们俩遇上了,说不准还能切磋一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除非是亲眼看到,那还真是没有别的法子。
上官桢说的确定,表情恳求,就像是真的期待一场对决。
“行,走吧。”宫远徵恢复原本的前进速度,带着上官桢赶上大部队。
心里面却是已经打好了主意,要么是派人去大熙的洛城,把所谓“上官悦”的相貌给画下来,要么就死活他亲自出发,用自己的双眼确认。
“你们两个跟上。”
宫尚角发现宫远徵和上官桢是真的喝的了,他一个没瞧见,两个人又是聊到一块去了。
“来了——”
“好。”
两道回复的声音,同时的交叠在了一起。
越是向前,温度就是越低,从一开始的草木青翠,到眼前的白雪皑皑,前后是不超过一个时辰的路程。
除了“簌簌”的风声,以及白雪从树枝之上落下的声音之外,这里就像是一座被人所遗弃的孤地。
雪地,冰湖,白莲,孤亭。
这就是眼前所见的所有。
雪地之上的点点腥红,显得格外的耀眼。
很明显,那就是人血,还是在受伤状态下,呕血喷溅产生的血迹。
再仔细一些,去观察四周,不仅仅是这一处的血迹,甚至在靠近冰湖的地方,还有这残破的衣料。
靛蓝色还带着雪花纹样,除了雪重子,整个雪宫没有人穿这样的衣服。
真的是触目惊心。
“就算是雪重子当年自废武功,他的实力也依然是后山第一,谁能将他逼到这样的境地。”
宫子羽看着眼前的“惨状”怔怔的喃喃道。
“先找人!”
“一点人声都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人不免变得更加的警觉。
针对于某胆子小的人,所有的“奇思妙想”全都吻了上来。
光是自己吓自己,宫子羽的心里面就多出来许多不好的猜想。
“雪重子一定是出事!”
“嗯。”宫尚角回应宫子羽一声,这血腥味,现在在雪宫之中。
所有人跟在宫尚角的身后,手都是十分自觉的,放自己保命的家伙事上面。
逐渐靠近孤零零的雪宫,宫尚角闻到的血腥味就越是明显。
伴随着这股血腥味,还有着一道不算是清晰的女声。
距离雪宫约摸是一丈的距离,所有人将屋子里面那人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雪重子,葬雪心经我要,你这个人,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