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一起离开,哪曾想怎就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娘,爹和舅舅去做什么呢?”上官琦在问的时候,还没忘记往自己的嘴巴里面送东西。
还真是亏待了什么,都不能是亏待了自己的嘴。
上官桢给妹妹夹上一筷子她喜欢的,“快吃,不然待会儿都没了。”
“哦,”上官琦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闷头苦吃。
稍松了一口气,还好妹妹现在不算聪明。
再看向自己亲娘,那眼底一瞬间闪过的,分明就是心虚。
又夹了一筷子鱼肉,“娘也吃。”
两个孩子还真是不一样,上官浅先将那一篇给揭过。
而另一边,宫唤羽被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一脚踏入院子,就一屁股坐在大树墩子上面,挪都挪不动。
笛飞声后脚踏进院中,就被宫唤羽一嗓子给喊住了。
“妹夫,继续喝啊,浅浅能将你带到孤山派,定然是对你珍之爱之。”
“先前她和我说过小时候的事情,先前也是心心念念的想着回到儿时生长的地方瞧瞧,而后又是被孩子牵绊住了,得知孤山派重建,是当即动身启程。”
“都不容易,小时候?”无锋狠毒,那里还有什么小时候啊?
想到这里,宫唤羽想要说话的欲望,也被引了出来。
“我这妹妹倒是厉害,当年全家被无锋血洗,她恢复记忆之后,差点没将那仇人首领点竹给弄死,就是一招棋差,哼!”
说到这里,宫唤羽那叫作是一个气,要是那时候事情就成了,他就可以早早的脱离宫门,还省得拿那一朵出云重莲,给一个管事的傻儿子。
“倒是可惜,当年宫远徵一共就得了三朵出云重莲,这小子,就算我不是他的亲哥哥,都觉得他冤。”
又是一个新的人,据说是狠厉冷血,和宫尚角交好。
这个名字并未在上官浅的口中出现过,而且传闻中对他的描述,可是半点和“冤”扯不上关系。
这倒是让人更加好奇了。
“表兄不妨仔细说说,阿悦还没给我讲过这些往事呢。”
“好,那就听我给你细细道来。”
笛飞声有一种预感,这段故事,就是牵挂了上官浅许久的。
“来,你过来,我和你说——”宫唤羽刚刚被拖走的时候,又是往自己的嘴里面猛灌了一大杯,现在已经上头。
偏偏就是喝酒不上脸,除了眼神稍微迷蒙之外,倒是看不出醉酒的迹象。
笛飞声在宫唤羽的身边坐下,靠近他,倒是想要听听,是有什么样的往事。
忽感背后一凉,总觉得是有人要暗算自己。
“yue——”
“哗啦啦啦——”
果真不对劲,笛飞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忍不了了!
笛飞声将人猛的向后一推,已经昏昏沉沉失去意识的宫唤羽栽倒在了湿软的泥地上。
衣摆上面能够切身感受到的热意,简直是让笛飞声崩溃。
“来人,将你们掌门梳洗一番带回去!”
一气憋三次,最后还是狠狠的给了宫唤羽一脚,让他彻底归入泥土地的怀抱。
而已经昏睡的宫唤羽,依然是无知无觉,闷哼了一声,未有呓语。
等到上官琦吃饱喝足,跑去午睡了,上官桢这才有单独的时间来问上官浅。
“娘,爹想要寻舅舅说什么?”
“以前的旧事,你爹警醒,听到某些字眼就想问个明白,你也想听?”上官浅都看到上官桢的耳朵都支棱起来了,就算是眼神不动,好奇已经溢出来了。
“我也不是很想听,呵……”
“不想听正好,等下可以去华蜀园看看,弟子们午后都会在哪儿练功。”
“好,我这就去。”
上官桢闪身离开,不见了踪影。
上官浅起身朝着刚刚那两人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之前她和宫唤羽喝过酒,那人一醉就容易晕头转向,要么吐要么睡,说不出什么要紧的。
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了往回走的笛飞声。
脸上还带着一层红晕,显然是刚才吃酒吃醉了。
脸皮薄,就是容易上脸。
就是手提着自己的衣摆,脸上的表情还很嫌弃的样子。
“阿飞,我已经让厨房温热了醒酒汤,我去给你端一碗。”
“我还好,要喝醒酒汤的人是表兄才是,刚刚我追过去到了院子里面,还没有说上两句,他就一头栽倒。”
说着还将自己两只手指提着的衣服展示给上官浅看,“你瞧,还吐了我一嘴。”
上官浅凑过去看了一眼,脚站着的地方离头有一段距离,整个就像是一道弯弓。
笛飞声被宫唤羽吐了气一次,被上官浅嫌弃又是气了一次,覆着红色的脸都有转黑的趋势。
“宫唤羽吐你身上,你一定还手了吧。”上官浅都不用猜,笛飞声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多磕碜呐。
“嗯,给了表兄一脚,帮他睡得更加平坦。”
好一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走吧,你快去换一身衣裳,我去给你端醒酒汤。”
上官浅伸出手,笛飞声亦步亦趋的跟着走。
正好她自己也有些微醺,正好趁着这暖洋洋的午后去躺一躺。
在这里待了两三天,上官桢和上官琦都是适应良好。
尤其是上官琦,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的希望上官浅和笛飞声赶紧走,想着飞翔的孩子,已经蠢蠢欲动。
上官浅在离开的时候,给两个孩子一人种了一只蛊,防御性的,再怎么着,都会有一条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