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宫子羽还想拦住,“云为衫再怎么说,都是我未过门的新娘,怎么可以和别人的男人关在一起!”
宫子羽当然是知道,无锋的刺客是被他们的寒鸦教养长大的,是,他们是感情深厚。
可是现在不是情况不一样了吗?
他喜欢云为衫啊!
“宫子羽,要是你再多说一句,你也去陪云为衫!”
宫远徵冷冷出声,看着宫子羽的眼神,都是带着森森的寒意。
还没追究他将宫门的机密泄露给司徒红呢,现在开始叫嚷,是不是早了些?
“宫远徵,你!”
宫子羽一甩衣袖,愤愤着,但是也不出声了。
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红颜知己紫衣,就是无锋的南方之魍司徒红。
不过宫子羽知道,教养他长大的继母茗雾姬是无锋,他自己选择,并且还产生的感情的新娘也是无锋,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已经算不得是多么的干净了。
现在的这个时候,多说多错,都到了必须要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了。
见宫子羽不说话了,宫远徵就暂且当是他识相。
“子羽啊,羽宫的那些姑娘们,你有时间,还是去瞧瞧吧。”雪长老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语重心长的和宫子羽嘱咐道。
还有月宫,也送些姑娘吧。
月宫和羽宫不一样,只有嫡系的孩子,在医药一脉的天赋,才会更好一些。
“雪长老!”宫子羽想说自己不要,但是衣袖被身后的金繁死死的拉住。
“还有金繁,由你来看着子羽,千万不要再出任何的差错。”
雪长老还是很信任金繁的,毕竟是整个宫门最为年轻的红玉侍卫。
由他来看着宫子羽,就算是压着他生孩子,那羽宫在不久之后,也会焕然一新的吧。
雪长老也是用心良苦,起码没有想着在现在削弱羽宫的势力。
接下来,就看宫子羽本人是否争气。
他自己眼看着是没有什么本事了,但是他的孩子不一定,不是吗?
要是能够沉得下心思,为羽宫教养出一个得宜的继承人,那将会是宫子羽往后二十年之内,对于宫门最大的贡献了。
不过按照眼前的情况来看,着实是够呛。
宫子羽连自己都管不好,又怎么管教自己的孩子?
难不成是带着牙牙学语的孩子,一起去逛万花楼?
还是给羽宫派几个嬷嬷吧。
正在晒太阳的傅嬷嬷,突然感受到身后一凉,是谁想要害她!
之后还要商议的,就是后山月宫,以及前山长老院空缺的长老之位。
权利的争夺,就在此时能够见到分晓。
看的就是,哪一方会是更胜一筹。
宫尚角先发制人,“二位长老,月宫现在也是青黄不接,比起不知道深浅的新人来继任月长老的位置,那还是暂且空置着吧。”
“尚角,若是月宫无人,那谁来负责长老院的部分事宜,还有三域试炼……”
“这都是小事,长老院现在有您和花长老一同管理,不是很好吗?”
“还有三域试炼,那就让月家的子弟,自行推选一位新人吧。那个爱上无锋刺客,侵害了宫门利益的月公子,他应该待的地方,是宫门的地牢。”
宫尚角丝毫不退让,不过他话里面让花雪两宫管理长老院,确实是让雪长老和花长老觉得认可。
不说关于争权夺利的事情,他们俩都是老伙计了,现在也不是很想要一个小辈现在来掺和一脚,和他们平起平坐。
他们可是知道,月家……哎呀,这么多年的资源,可是全都砸到了月公子一个人的身上。
至于旁系的子弟,收到的全都是月公子看不上的。
月长老对于他们又是刻意的打压,整个月家的能人,着实没有。
要是矮个子里面拔高个,那还是算了吧。
李莫愁和宫远徵就在大殿里面,看着宫尚角大杀四方。
king零哐啷的,花长老和雪长老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要说长老院的三位长老之中,最为纯粹的,当属就是花长老,雪长老比起他来,还算是有“进取心”的。
独独是月长老,他在长老院里面的权利是最小的,看上去觉得不公平,难免就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
多方的原因交织之下,让月长老不断的进行着一些的小动作。
就是现在,托他亲儿子的福,他先前做的所有的一切,都要付之东流了。
地牢里面有了新成员,作为宫门地牢审讯二把手的宫远徵又要忙起来了。
除了审讯之外,就是三域试炼。
月宫这个环节暂且是失去了守关人,试炼的进程也就停在那里。
要等到月家人自行选举出一个合适的继位者,试炼的进程才能够继续下去。
李莫愁对于如何引诱无锋,主动进行和宫门的决战,倒是很有想法。
地牢里面关着的那几个,不就是活生生的诱饵吗?
一连损失了好几个大将,无锋就算是再怎么家大业大,也禁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定是会派人出来寻找。
等到发现人是在宫门消失不见的,那自然就会派出更多的探子,来探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光是派出来的这一波人,都足够收缴不少的消息了。
还有无锋的老巢,清风派。
任是整个江湖应当都是没有想到,一向算是名门正派的清风派居然都能够和无锋扯上关系。
不说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不就是人间真理。
若是所有人都能够以德报怨,那就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了。
这边的事情,暂且算是告了一段落。
正当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的时候,月宫找到了新的继位者,长老院保持原本的三足鼎立,不过是宫尚角在其中掺了一脚。
当一切都保持着风平浪静的时候,后山传来震天的响声。
“pengpengpeng——”巨大的爆炸声,在祠堂周围响起。
古朴的建筑由于剧烈的震颤,变得七零八落,一整片的范围内,都是残垣断壁。
散落的砖瓦石块,零落的雕梁画栋,活像是遭了大难。
“祠堂被毁了!”
“来人啊!祠堂出事了!”
一瞬间整个宫门都陷入了混乱之中,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猜想,是不是无锋的人偷偷的跑到了祠堂,为了报复宫门这才炸毁了祠堂。
而身在地牢之中的人们,衰弱的身体像是一瞬间恢复了活力,双眼迸溅灼人的光。
“一定是首领带人来救我们了!”
“宫门的这群人居然敢这样对待我们,他们死定了!”
这边嚷嚷两句,那边嚷嚷两句,地牢里面一下子吵闹的就像是菜市场一样。
“闭嘴!”
十分狠厉的一鞭子直接抽打在了叫喊着最凶的寒鸦肆身上。
“你们给我老实点!”
“哼!”
寒鸦肆低下头,但是看眼神中闪烁的还是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