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红色火焰不断的吞噬其身体的同时,能觉体内,无比广袤的空间也顿时发生了变化。
只见无比鲜红色的火焰,开始笼罩能觉的整个体内,使得能觉的体内空间,开始疯狂的变大,变大,再变大。
而变大了的体内空间,仿佛是要冲破火黄色的铠甲壁垒一般,使得此时能觉身上火黄色的铠甲,正在承受着来自体内空间变大所带来的巨大冲击。
“哈哈~,我明白了,原来要铠甲表面也形成一层复杂的纹路,方法就是让体内的空间以极快的速度变大。”
“当体内的空间变大速度远远超过铠甲内空间的变大速度时,体内空间就可以冲破铠甲的束缚,从而可以和外在的世界相联通,并在铠甲表面形成复杂的纹路。”
能觉欣喜,但依然无比的慎重,绝对不可以让它就此逃离出去。
为了使自己体内的空间变大的速度更快,能觉意念瞬动,顿时,金绿色的蜘蛛丝和红色的蜘蛛丝,都开始极速的变小,变小,再变小。
直接划过一个个黑色的小人,使得黑色的小人正在不断的被划断且被红色的火焰所吞噬。
被红色火焰完全笼罩,正在疯狂变大的体内空间,开始疯狂冲击能觉身体上的火黄色的铠甲,使得铠甲一处处被破开,然后又复原,复原之后又被破开。
当有鲜血流出时,能觉火黄色的铠甲表面上,便赫然出现了一片片复杂的纹路。
“还不够,必须得让身体表面所有的铠甲都被破开才行!”
迫不及待,无数红色带有复杂纹路的蛛丝,开始由能觉的身体周围,狂飞而出,很快便开始从里外夹击,欲要遁逃的无数黑色的小人。
随着更多的黑色小人被斩灭吞噬,能觉的身体,整个火黄色的铠甲表面也都被完全破开,鲜血奔流,随着鲜血的蒸腾消失,能觉的火黄色铠甲表面,终于浮现出了一层复杂的纹路。
完全不知情的天河燕,还以为是能觉无缘无故的就受到了致命的重创,开始无比的担心和焦虑起来,并不断的向能觉发送着信息。
“怎么了?没事吧?……快回答,快说话…”
“没事,只是身体有了突破而已,只是这突破也太血腥了点!”能觉笑了笑,并回信息道。
“突破?”天河燕虽然不明白,但看到能觉身体上的铠甲快速恢复如初,甚至出现了一条条复杂的纹路,也就不再多问,只要确定能觉没事就好。
无数的红色的蜘蛛丝,密密麻麻,几乎无任何缝隙的攻击欲要逃跑的皮包魔。
当皮包魔终于不再选择逃跑,而是将仅剩下的黑色小人都汇聚到一起,且面积不足1平方米时,能觉明白,自己真的完全封死了它逃跑的退路,接下来就是要防止它有什么搏命的绝招。
还未等其完全融合,能觉一剑斩出,无比鲜红色的剑痕,飞速而逝,直斩而去。
“嗯?”
“明明被斩到了,却没有效果?”再几剑斩出,结果依然如此,但能觉的洞察能力是何等的敏锐?
“不对,不是对它没有了效果,而是它提前预判了剑的痕迹,并在剑斩到它的一瞬间,就先将身体给分开了!”
洞察到了原因,能觉再次挥剑,剑痕飞速而出,就在剑痕快要接触到它的一刻。
“焰火封禁、重力缠绕!”
超级强大的束缚力加注与其身,使得它一动不能动,红色的剑痕,也是瞬间划过它的身体,然后又是几道剑痕划过它的身体。
直到它的身体被红色的火焰吞噬到只剩下不足大拇指大小。
正当能觉想要给予它致命一击之际,突然,从只有大拇指大小的人皮中,释放出来了一个人形的人影。
人影渐渐成型,最后竟然真的变成了一个人,这个人影一出来,便双手捧着一颗黑色的意识源珠,就是直接跪在了能觉的面前,一脸胆小和恐惧,两眼也在不断狂奔着泪水,仿佛是在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累累罪孽。
“这是?幻象?不对,这不是幻象,这是他一生的经历和记忆!”能觉意识到它再也没有威胁,就算是有,现在的他也完全拿自己没有任何的办法,便细细看了下去。
“他叫苏光华,原本苏州人士,38岁,也算是事业有成,有着自己的公司,自己的父母,自己很美的妻子,还有一儿一女。
原本应该是一个无比幸福美满,让无数人昂望和羡慕的家庭,可是,却由于被竞争对手联手算计围猎和亲兄弟的背叛,导致了破产,父亲悲愤而亡,母亲抑郁而死,妻子和儿子被绑架,从楼顶坠落而离世。
对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任何留恋与牵挂的他,希望带着自己这一生的罪孽,安静的离开,这个曾经让他无比幸福到融化的世界。
可是跳楼,却并没有死,而是被某个他不知道的人救下送到了一个医院,全身骨骼碎裂,一直昏迷不醒。
终于有一天醒来,当自己被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耀时,而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带着人世间最美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但这并不是他的女儿,而是和他一个病房,病友的女儿,这成为了他依然选择呼吸,依然选择活下去的唯一牵绊。
毫不夸张的说,他活着的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多见这个女孩一眼,这个和他自己女儿一样大的女孩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可是,有一天,也许是他真正的来到了地狱而不自知,一只高大的全身都缠绕着淡黑色火焰的僵尸,突然的闯入,在他的眼前,活活的咬死并吞食了那个让他唯一活下去的女孩。
他呐喊,他咆哮,他撕心裂肺,他在倾尽一切的在喊救命,他哪怕是要将整个世界给颠覆也要从他那病床上站起来。
但是,当他站起来时,小女孩已经从他的眼前彻底的消失了,而他,也在无比的愤怒和愤恨中被咬死吸走了身上所有的血肉,无论他怎么挣扎,无论他怎么反抗,身体却是在一点点的消失,一点点的消失。
一会之后,当旁边的病友也化成了一具枯骨时,而他却再一次地站了起来,并疯狂的开始去追赶那只僵尸,追着追着,不知道追了多久,自己的眼前再也什么都看不清,再也什么都看不见。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追,要拼命的追,仿佛只要自己一停下来,就会消失一样。
……”
最后,能觉看到,幻境之中,突然一片清明,那是他正在带着他的女儿在海滩上悠闲的散步,他女儿的笑容是那么的美,可是他却把她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