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欲,是每个人都具备的,只不过着重面不同而已。有人贪财,有人贪色,有人贪权,有人贪力,也有人贪名,还有奇葩的人贪眼福耳福,只要他每天能听到或看到一些趣事就行。总之贪欲在不同的人身有不同的体现。也有人会说我什么都不是,我是苦行僧,那你贪吃苦。
岳子尘的贪欲就是带领泰派山争雄武林,自己能找到飞升上界的机会。以前他或许只为前者去努力的做,可是当白云极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时候,他变了,内心的贪欲越来越大。近几日泰山派周围暗流涌动,他心中更着急了,他怕迟则生变!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正好借助月华之光,将白云极身上的武功转嫁给自己。
他想想就高兴,以白云极的天赋,那以后一定是在武林中出类拔萃的人物,这样的一个绝世妖孽的天赋,如果被自己夺得那将是多大的助力,再加上白云极丹田内一定有秘密,说不定就是云霄令。
有时他为自己的推理都感到可怕, 他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难道世上真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这样的仙宝。当年在杀死红衣教主的时候,他在远远的地方看见了那块云霄令牌,但是看上去非常的普通。甚至已经被摧毁了!但只要有一点希望,他也不放过。
今夜就是八月十五中秋月华之夜了,百丈崖这个地方正好适合吸取白云极的武功。今晚已经将人都安排好了,全都安排到百丈崖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百丈崖,只有他和白云极在此。现在只等白云极到来呀!
岳子尘着急,还有人比他更着急,那就是顾云翔,本来计划好今晚大家在他小院中一起喝酒赏月,他在所有的酒十中都已经安排好了慢性软骨散,这种动物无色无味,会让人在一个月之内不知不觉的 失去功力,在半年内死去。只要白云极、洛云飞他们中了这个毒,还有一万种方法能从他们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岳子尘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因此他不得不将刘供奉、洪供奉叫上了泰山日观峰他的住所。准备用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将岳子尘调离百丈崖,然后偷偷的掳走白云极。但是泰山派防备森严,要带一个人下山,非常的不容易,但是他有掌门弟子的身份,老师可以抓捕贼寇为由冲下山去,就是事后岳子尘怀疑,但是出于没有证据,对他也会无计可施。
但是刘洪峰有些不同看法。“三皇子,这样,会不会得罪泰山派,对皇朝不利呢?”
“哎呀!刘供奉!本皇子正是为皇朝考虑,为了父皇的千秋大业,据说白云极身有传说中的云霄令,有成仙的机会,如果我将这云霄令送与父皇,那么大禹王朝能如何不昌盛呢?”顾云翔对刘供奉认真的解释道,他还真是怕刘供奉不同意。因为在他们这里刘供奉的武功是最高的,那是武尊中期境界。并且这个刘供奉还是他父皇最信任的人。名为供奉保护皇子,实则是来监视他们皇子的人!
刘供奉点了点,“三皇子所说,老奴同意,这样吧,由老奴将岳子尘引开,您与洪供奉去百丈崖捉拿白云极,您看可好?”
“好,我就是这个意思!今晚子时动手。”顾云翔拍板道。
白云极正在屋中,收拾东西,准备一会就去百丈崖,岳子尘让他亥时前就必须到达。所以他把紫电剑、玉笛都带好,顺便拿了一本书简,正是那本乐王谱。
这时洛云飞走了进来,只见他进来后随手把门一关,对白云极表情严肃的说道:“师兄,本来有些事我不想多说,但是今天我必须要跟你说个清楚,我这两天总感觉师父有些哪里不对劲。”
“哦,从何说起?”白云极疑惑的问道。
“你想啊,我们的总坛是玉皇顶神鹤观,为何师父非要和你一起去守百丈崖。那里什么都没有。即使贼人来了也是来玉皇顶神鹤观。”洛云飞分析道。
“当然你的事我也知道,有许多人是为了云霄令而来,但你在玉皇顶神鹤观,总比在百丈崖更加安全,而且我们玉皇顶上遍布机关,护卫重重,即使有人敢闯,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而百丈崖则不同,没有护卫,也没有布置机关!那么你和师父在百丈崖又是为何?”
“这个?…”白云极也陷入了沉思,难道岳子尘要对自己动手,不可能啊,如果他要动手早就动了,现在哪还有我的命在。况且他传授我鹤啸九天神功,那也是真真正正的。
“师弟,你多虑了,师父可能是那种人,他对我们有传艺之恩。这半年来对我们细心教导,一一点拨!可谓是倾尽全力!”白云极缓缓说道。
“师父大恩大德,如同再造之恩,洛师兄怎能这般信口胡诌、诋毁师父呢?倘若让我再次听闻你讲师父半句坏话,那我云清便与你彻底决裂,从此形同陌路!”话毕,只闻“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推开,只见云清气鼓鼓地闯了进来,满脸怒容,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喷出火来。
“师弟啊,切莫动怒,你洛师兄并未对师父心存不敬之意呀,他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而且师父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有其深意和考量所在,咱们作为弟子应当理解才是。二位师弟万不可因为此事心生间隙,进而损害了彼此之间深厚的情谊啊!”白云极见状,赶忙迈步向前,充当起和事佬的角色,试图平息这场风波。
“这……”洛云飞似乎仍心有不甘,想要继续争辩几句,但刚一张嘴,便被白云极挥手示意制止住了。白云极转头环视了一下两人,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我师兄弟三人,自相识相知以来,已共度了半年有余的时光。这段日子里,我们志同道合,相处融洽,虽非亲生兄弟,却胜过亲生兄弟!若是哪天师兄我不幸离去,你们二人务必要相互扶持,多多亲近,莫要辜负了这份难得的手足之情呐!”说到此处,白云极不禁眼眶泛红,声音也略微有些哽咽起来。
“师兄,你真是我如此不吉利的话!”洛云飞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云飞誓死也会为你讨还公道!”
“师兄,不可能的,我们有师父在,有泰山派,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云清在旁也道。
“噢!没事,你们不要激动!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好了,我该去百丈崖了。去晚了,师父又该训斥我了!”白云极打了个哈哈。背好宝剑,插好玉笛,揣好书简。奔百丈崖而去。
此时的岳子尘正端坐在百丈崖上,双目微眯,目向前方。
白云极恭敬的走到岳子尘身后,恭身施礼到:“弟子,拜见师父!”
岳子尘没有回身,微闭双目道:“云极你音律极好,能否为为师吹嗪一曲,也算庆贺这中秋月夜!\"
“是!”白云极从腰间拔出玉笛,吹奏起乐王谱中的曲--游龙引。因为此曲有洗筋伐髓之功能,为了报答师父传功之恩,令师父解除疲劳,让他功力更上一层楼,岂不更好。
白云极双手持笛,运用鹤啸九天功法吹起笛来,这样会事半功倍。白云极随着吹嗪 韵律自身灵魂意念也进入了一个空灵的世界,一条飞龙在空中遨游,他随着飞龙的路线跑动。
此时岳子尘也感觉到神清气爽,浑身鼓动,丹田有源源不断的内力水滴滚涌,全身经脉中内力化为的小溪在不断的变大,他有一种以液化丹的感觉,丹田内的液体在不断地凝固。
啊,神奇,太神奇了,难道快突破了,岳子尘非常兴奋。但现在不是时候,子时就要到了,那时的月华最纯最浓,只要得到了白云极的天赋和秘密,那时再突破也不迟。于是他强行压住那种突破的冲动!
就在这时远处一声长啸,白玉极的笛音被打断,师徒寻声望去,原来是玉皇顶神鹤观,那里已经有隐隐的火光,是有人潜进神鹤观触动了机关,被巡查弟子发现正在激战!
“师父…”白云极上前对岳子尘急切道。
岳子尘一摆手,“哼!一些肖肖之徒而已,不必急躁!”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华,不由高兴的说道:“现在师父传你一功,会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一起盘膝坐下,放开心神,待为师来给你运功!”岳子尘边说边走到白云极身后但是眼中流露出了一股贪欲。
白云极见岳子尘对神鹤观已有安排,不疑有他,便依言而坐,心想师父到底又要传授给我什么武功啊?
岳子尘暗用嫁衣神功就准备对白云极从背后出手,谁知突然间一个黑影长啸一声直奔百丈崖。 声到人到一掌拍向岳子尘。
岳子尘正在全力运功,突然对方来了这么一招。他急忙与黑衣人对了一掌,试图逼退对方。可是他忙中出乱,用的是嫁衣神功的功法,把对方的手掌粘在了自己手掌之上,将来人的内力源源不断吸入自己的体内。要知道嫁衣神功是一种吸取他人天赋及内力的武功邪恶功法。
黑衣人大惊失色,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这是什么…什么邪功?快…快松手!啊…”
岳子尘心中也是大惊失色,因为这种武功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一旦被他人得知,自己的名声就臭了!会被群起攻之的。
可是既然事已至此,只能快速的将这个人杀死,然后将自己的计划完成。想到此处,他将功力运到极点。瞬间就将来人吸成一具人皮。
岳子尘只觉得自己全身仿佛被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所充斥着,身体像是要炸裂开来一般。原来,眼前这位神秘的黑衣人竟然拥有着武尊中期的高深修为!尽管与岳子尘相比,其修为尚显低微,且天赋仅属中等偏上水平,但由于岳子尘此次出手仓促,未能发挥出全部实力。因此,此刻的他不得不赶紧盘坐于地,全力以赴地将刚刚获得的能量转化为己有。
刹那间,只见以岳子尘为中心,方圆一丈左右的范围内,浓郁如实质般的血气弥漫升腾,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令人瞠目结舌!而站在一旁的白云极早已惊愕得合不拢嘴,心中暗自思忖:“师父究竟施展了何种诡异莫测的武功?如此邪恶霸道!难道说方才他竟是企图汲取我体内的功力不成?天啊,这个世界实在太过危险可怕了!”
正当白云极陷入无尽遐想之际,岳子尘已然缓缓站起身来,并对着白云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这看似寻常的一笑,落在白云极眼中却犹如鬼魅般阴森可怖。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那我不妨告诉你,这种武功名曰嫁衣神功,是一个古族部落流传下来的。每当此部落族长临终之时,就会将自身所有转嫁给下一任族长,以此世代传承下去。
后来此功竟被一位前辈加以修改,变得更为精妙绝伦,可以让人无需费力便能直接汲取其中精髓。”
岳子尘目光凝视着白云极,口中缓缓道出这番话语,同时他也在持续不断地深呼吸,试图吸纳周遭弥漫的浓郁血气。
“我原本期望你能心甘情愿地将云霄令交予我手,甚至早已做好打算,要将掌门大弟子之位赐予于你。怎奈你冥顽不灵,百般推脱,找尽借口,迟迟不肯交出令牌。然而,随着对你进一步观察了解,我惊觉你的天赋异禀、才智过人。如此卓越之才,若不能为我所用,实在太过暴殄天物。倘若这些优势皆转嫁至我身,那么泰山派必能在江湖之中称霸称雄,而我亦将成为独一无二的霸主!\"
“故而,你今日才会将我引至此地?”白云极满脸怒容,厉声喝问。
“哈哈哈哈,徒儿啊,今日恰逢中秋佳节,月圆之夜,乃是良辰美景,这一切皆是为师特意为你精心筹备的。”岳子尘状若癫狂,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