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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朱家的灾难(中)

朱世英看到费征雁现出身来,气焰彻底消了。他蹲在地上,用手抱住头,低声说道:“费大人,你不应该不知道,我爹最近在朝堂上与他们争论的焦点,是北域边界的马市。”

“老夫倒是想到这点了。”费征雁点头,“兵部新上任的尚书王居然,曾经是你爹的同窗好友,他与朱家关系匪浅,大力支持在边关发展马市。”

自从李业那厮卸任之后,严以琛就没怎么见到过兵部的人了。这几日与费征雁聊天,倒是对王居然、朱英杰一派“以商止战“的方略有所耳闻。

说实在的,这条方略其实还不错,马市是中州与突厥以及其余北方民族交换商品的唯一渠道,中州商人用食物、布匹等物从北域人手中换取牛羊战马,两方各取所需,北域的部族在物质上得到些许满足,也不会那么频繁地骚扰边关。

但兵部侍郎劳应德显然并不站在他上司这一边,他算是二皇子的党羽,认为不应该消极应付与北域的关系,而应趁着近几年兵强马壮,向北拓展中州领土,最好能一举拿下突厥人的大营,将广阔漠北收入当今皇帝的天下版图中。

正巧这几个月陆骁不在边关,有些不老实的家伙动了点歪心思,几十人成一小队,在边关偷抢东西,造成些损失。劳应德上书皇帝,要求立刻关闭马市,以惩戒北域人的行径。另外,遇到滋事的北域人,北都指挥使应将匪徒枭首示众,并派兵向北加以打击。

这条建议立刻遭到朱英杰以及王居然的反对,两拨人各执己见,在朝堂上对峙了一段日子。皇帝听了他们的理由,并没给出具体的指示,让他们“商量着办”,更助长了两方对峙的气焰。

费征雁弯下腰问朱世英:“商人从马市上收来的马,有一部分品相好的,被王居然和你爹划拉走了吧?我听说王居然最近弄了个养马苑,贩卖千里好马,你们家没跟着捞点银子?”

“我…我爹和王尚书这是正经买卖,那些马也是他们花高价收的,调养一番再出手,怎么算捞呢?”朱世英辩解道。

严以琛抱胸摇头,“完喽完喽,你这事一出,你家所有烂账都得被扒出来,这要是被劳应德捅到朝廷上,你爹和王居然还有赢面吗?”

朱世英狠狠捶了一下地面,手疼的不行,嘶嘶吸气,“哎呦…就因为这,他们肯定就是因为这才陷害于我!”

“劳应德不是这样的人。”费征雁摇头道。

“费大人,可别了,他劳应德装什么正人君子。哼,我爹和王尚书,好声好气地设家宴招待他,他可好,不领情面就算了,还在皇上面前斥责我们两家用度奢靡!”

严以琛想到朱家那金灿灿的装修风格,翻了个白眼,“难道不是吗?”

朱世英蹭到费征雁面前,“费大人,我知道,您看不惯我和我爹的作风,但这事的确就不是我干的,您怎么着都不能治我的罪啊!”

“唉,工部侍郎,有时候,清白也不能当免罪券用啊。”费征雁如是说道,“此后的局面,不是我大理寺能够控制得住的,我会把我查到的都说出来,剩下的,就看三司会审的结果吧。”说完,他起身往外走。

朱世英扒着铁栏杆,追他到墙边,“费大人!费大人!不能三司会审,刑部肯定不会偏向我们爷俩啊,费大人!”

费征雁的脚步稍微顿了一下,朱世英感觉人生都灰暗了,弯着背,低声又说:“帮小辈一个忙吧费大人,烦请您差人支会我爹一声,说儿子我无性命之虞,让他老人家…别太心忧。”

跟着费征雁走出大牢,严以琛问:“大人,要差人去朱家吗?”

“不用。还要我们亲自去吗?朱英杰那个家伙,明天一早就得来大理寺找我了。”费征雁哼了一声,“现在啊,朱家说不准正在被刑部查呢,咱们去不合适。小严,你将朱世英的供词如实整理出来吧。”

“是,大人。”此时已经是深夜,严以琛斟酌语句,将凶案现场的情形以及嫌犯朱世英的口供一五一十地写了下来。他尽量不写任何推断性质的语句,希望这份文书全在阐述客观事实。费大人是一定会去参加三司会审的,如有地方让有心之人抓住把柄,还得费一番口舌。

写完这份东西,他去费征雁书房转了一圈,发现灯还没熄,就敲门进去。

陆骁竟然坐在那与费征雁喝茶,这么晚见到严以琛,也有点意外。

“大人,您过目。”严以琛把文书给了费征雁,坐在陆骁旁边,“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陆骁已经知道了朱家这档子事,说道:“我要回边关了。”

严以琛对此事并不惊讶,陆骁是定海神针,不管关于马市的争论结果如何,他回去,总是好的。“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是想养精蓄锐,还是想……”

陆骁凝视着茶杯中微晃的倒影,出了一会儿神,“不清楚,也许是后者吧。”

严以琛听后叹了口气,拍了拍陆骁的肩膀,“兄弟,多保重。”他忽然想起爷爷说的要去北域找陆骁师父的事,“说不准过一阵我们会在北域相见,你要是这两日就出发,不如直接把我爷爷带上。”

“也好。”陆骁点头。他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要不要在走前向奕宁道个别呢?

费征雁看完了严以琛写的东西,点头,“写得好。你们俩,天色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别在老夫这逗留,去去去!”他赶鸭子一样把两个年轻人赶出去,收了茶具,准备休息。

“啊呀,我走了。”严以琛打了个大哈欠,对陆骁摆手,“可惜了,你跟小殿下刚培养上感情,就要被拆散,皇上是不是不乐意认你这个驸马啊……”

陆骁被严以琛这不着调的话弄的笑了一下,也摆手,走回将军府。

叶家小院中,灯仍亮着,在帝都愈来愈寒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暖。

严以琛放轻脚步穿过院子,隔着窗户纸就见到里间有个身影坐在书案后,叶渡清没睡。

他拉开门进屋,迎上叶渡清关切的眼神。“朱世英出事了,审他耽误了些时间。你何时醒的,可是不困?”

叶渡清听见严以琛进院门,就放下了手中毛笔,等他进屋来寻自己。他起身给严以琛倒了杯水,端过一碟点心放在桌上,“我睡到下午,是不困。饿吗?”

严以琛瞄见桌上全是叶渡清写的字,直接用手接了点心碟子,往嘴里倒,“醒儿,你怎么就那么贴心呢?”

叶渡清收拾着桌上的宣纸,等他吃完,才问起事情的经过。

“现在看来,张北辙的行刺和马翰的贪污都是党争大计的其中一环,最后的目标是朱家。”严以琛把外袍脱去,仰躺在叶渡清大腿上,“唉,不过嘛,我觉得马市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差,两边都是人,不都是想好好过日子吗。”

叶渡清把严以琛的发带解开,用纤长手指轻轻梳着他的头发,“如果你是皇帝的话,会怎么做?”

“醒儿,你怎么那么敢说呢。”严以琛捉了他手,笑道。这人有时候是这样,完全不把权啊利啊的当回事,比自己还口无遮拦。“我也说不好会如何抉择,是用忍耐换取暂时和平,还是用很多人的生命换长治久安。”说着说着他就困了,拉着叶渡清的手覆在自己眼睛上。

叶渡清推了一下他,“去床上睡,在这里要着凉。”

严以琛上半身抬起来一点,用两只胳膊环住叶渡清的腰,抱着他在竹席上打滚,活像只撒泼耍赖的大狗。

他们俩不敢睡太久,一大早上就奔着大理寺去了。严以琛现在一般不走正门,刚到北边偏门,就看见一辆轿子停在门边,朱英杰被人扶下来。

朱英杰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严以琛,尴尬地笑了一声,“严少卿,好久不见。费大人在吧?”

果然如大人所料,朱英杰这就来捞儿子了。“稀客啊,您里边请吧。”

费征雁早就在大堂上等朱英杰了,那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看的朱英杰心里没底。“费大人,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朱大人,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费征雁指着一旁的椅子,意思是让他坐。

朱英杰叹了口气,没动弹,“借一步说话吧。”

看他坚持如此,费征雁起身甩了甩袖子,示意朱英杰出去。

严以琛一瞧费征雁指的那个方向,眼珠一转,明白他家大人是什么意思。“朱大人,既然不能堂堂正正地说,就请您回去吧。我家大人明人不说暗话,就是行得端坐的正,不怕被小人指责。”

“费征雁!你!”朱英杰气得跺了下脚,转头就走。

严以琛引他去正确的方向,“哎哎,朱大人,这边出。”

朱英杰心中有了些许疑惑,“我的轿子……”

“这边出。”严以琛加重语气,指引的手没放下来。

叶渡清站在堂前,看看费征雁,又看看严以琛,觉得这两人像在打哑谜。费征雁却把他叫过去,示意他与自己去堂后屋里。

朱英杰从另一个小门出了大理寺,左顾右盼一番,找到了轿子的方向,贴着墙边往那边走,边走边叹气。他忽然听到高处传来一声口哨声,疑惑地抬头向上看。严以琛正蹲在墙头上,指了指下面。

什么意思?朱英杰不解其意,顺着严以琛手指的方向往下看,原来下面有个不大不小的狗洞,刚好够一个人趴着钻进钻出。

“你!你这个小子,让我钻狗洞?”朱英杰的将军肚一颤一颤的,让他钻狗洞还真是有点够呛。

严以琛一撇嘴,从墙头跳进院里了,意思是你爱钻不钻。

都这时候了,儿子的命比自己的面子更重要。朱英杰环顾四周,见巷子里无人,就费劲地趴下去,一点一点往前蹭,上半身探进又脏又臭的狗洞里。

他头和肩膀都过去了,肚子却卡在洞壁上,哎呦哎呦直叫唤。严以琛看他这么费劲,爱心大发,扯着朱英杰的两只肥耳朵把他拽了进来。

“哎呦,哎呦!你这小子,你想把我耳朵拽下来吗?!”朱英杰倒在地上喘了两口气。

严以琛直接把他提起来,拽着往里走。“费大人等您呢,快些快些。”

“费征雁,你要想折辱我就直说!”朱英杰跟着严以琛在大理寺里绕了大半圈,终于来到大牢后身。

费征雁和叶渡清站在那,应该是等他半天了。“老朱啊,你年纪大了,脑子是不是不好用了?在大堂上找我借一步说话,怎么的,你自己名声臭,还想毁老夫一世英名啊?”费征雁可不惯着他。

“行,算是我求你办事,你有理。”朱英杰也没啥可说的,眼瞧着到了牢门口就急切说道:“让我见见世英,你们给他上刑没有?”

费征雁抬手拦下他,“都已经进来了,还急在一时吗?你那宝贝儿子可受不住刑,我们大理寺的人手重,别给打死喽。”

朱英杰安心了些,说道:“我问清楚了,昨夜宴席上,世英喝多了酒,被几个同门一挑拨,就不管不顾地去了马翰家。当时我还在应付宾客,自然没注意他,也不知道他一个人都没带就冲动地去了。老费,你得秉公办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最多就是抬抬笔杆子,绝对不可能拿把刀杀人。”

他说的和朱世英说的差不了多少,费征雁听了只点头,“昨儿个夜里,刑部的人在你府上加班加点了吧?说说呗,搜出什么?”

朱英杰想到这个就来气,“还能怎么搜?借着搜查杀人证据的由头,把我家的账清查一遍,这下好了,他们可算是拿到好东西了!马翰用倒卖宁王木料得来的银子买的那几张画,不知怎么竟然出现在世英房里,这不是有心之人往他头上扣了一口大黑锅吗?”

“怪谁呀?还不怪你自己,怪你的宝贝儿子?”费征雁捻着胡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老费,现下我不管其他,只要让世英平安回家,比什么都要强。我朱家四代单传,就一条根,可千万不能折了。就算我被千夫所指,落了骂名,那也比人财两空的强啊,”朱英杰看样子是动了真感情了,说着说着还抹起眼泪。

“得了,别在我这哭惨。你是不是知道些别的什么,今儿个都吐出来,给我交个实底。”费征雁这个老狐狸此时现出尾巴来,冲着朱英杰勾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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