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场比试有诸多人见证,你可以回去好好问问宁白白,我有何错?”
“比试的事也不是我强迫的宁白白,是她自己愿意的!”
鬼致轩的底气十足,讲道理来说他确实没错,但在傅黎阳看来,鬼致轩所做的一切举动都是在欺负小辈,并且还恬不知耻。
“老鬼,你可真是不要脸啊!”傅黎阳气愤的想要动手。
鬼致轩有恃无恐,“傅黎阳,你可想清楚了,现在和我战斗是否会耽误大殿主的任务。”
“而且二殿主在这里,你想清楚后果。”
鬼致轩的声音很大,就连第七殿飞舟上的宁若曦都听见了他的声音。
宁若曦微微蹙眉,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哼,等任务结束后我再和你算账!”傅黎阳大手一挥,转身回到了第七殿的飞舟上。”
鬼致轩也不甘示弱的说道:“切,等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傅黎阳回来后也没和宁若曦交谈,而是静静等待温初瑶发号施令。
宁若曦觉得傅黎阳有些刻意了,一切都像是演给她看的一样。
按照傅黎阳的性格,现在的做的事反而有点做作……
一炷香后,温初瑶下达了指令。
一共十二艘飞舟一同起飞飞往古韵天域。
宁若曦看着漆黑的虚空,心绪不由飘荡到了林霜的身上。
“仙神殿倾巢而出,这是一场硬战……北阴帝宫再怎么躲也是在仙界中,只要在仙界,就没黄天找不到的地方……”
“此战……无法避免。”
仙域的修士们都目送着飞舟的离去,他们的眼中只有纯粹的狂热,以加入仙神殿为他们的荣光。
仙神殿已经完成了备战,北阴帝宫却还没准备好。
“师祖,上一次仙神殿来进攻北阴帝宫时您邀请的那些强者,这一次都回绝了我,拒绝再帮北阴帝宫……”墨尘忧心忡忡的向玄机说道。
玄机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他们的人情还完了,得罪一次仙神殿已经够冒险了,让他们再得罪第二次当然是万万不敢的了。”
“师祖,那该如何是好啊?要不……我们跑吧?”墨尘咬牙说道。
逃跑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大家都懂。
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逃?”玄机轻笑一声,“再怎么逃也无法离开仙界,能逃到哪里去?”
墨尘的心思不由想到了宁若曦,如果宁若曦在就好了,可以躲进天玄秘境中暂避锋芒。
“师尊,要不我们去魔界?”墨尘说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
去魔界……人族的身份去魔界那得有多凶险?估计到哪都会面临魔族的追杀。
玄机长叹一声道:“墨尘,我们没有机会了。”
“解散北阴帝宫,让所有弟子离开吧!仙神殿的目标是我,他们不会去追杀北阴帝宫的弟子的。”
“你也走吧……”
墨尘一怔,玄机这是打算束手就擒吗?
“师祖,我们……”
玄机抬手打住了墨尘的话,“墨尘,我走不了的,但你得活下去,把我的传承传下去……”
“师祖!”
“扑通”一声,墨尘跪在了玄机的面前。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什么是最好的结局,去吧!”玄机背过身不再去看墨尘,他满头的白发无力的垂落着,死一人就能解决的战斗,没必要再做多余的牺牲。
墨尘对着玄机磕了三个头,他红着眼攥紧拳头离开了……
片刻之间,玄机感觉院子里冷清了许多,他走到院中的躺椅前躺了下来,犹如一个迟暮老人,静静等待着仙神殿的到来。
雪花簌簌地落下,院中的角落一点一点被白雪覆盖。
…….
十天的时间。
仙神殿的飞舟来到了古韵天域,古韵天域的修士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于是想要靠近飞舟打探一番。
这不打探不要紧,一打探顿时吓得魂都快丢了。
飞舟上,清一色的仙尊境、仙帝境修士。
甚至在一艘带有“仙帝宫”旗杆的飞舟上,有着一百八十三名仙帝境巅峰修士。
这就是仙神殿所有的底蕴。
有修士猜测,仙神殿是为了来肃清魔族的,却没有人想过仙神殿来古韵天域是为了攻打北阴帝宫的。
“飞舟飞的方向好像不是镇魔关诶?”
“是啊!去那边做什么?”
“不知道,我们跟上去看看。”
“……”
“前面最大的城邦就是北阴城了,难道仙神殿是冲着北阴帝宫来的?”
“冲北阴帝宫来做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北阴帝宫和仙神殿早在北阴帝君时期就有矛盾,后来仙神殿把北阴帝君杀了,前段时间仙神殿也攻打了北阴帝宫,不过是铩羽而归。”
“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仙神殿又出征了,这一回带了这么多的强者前来,想必仙神殿是势在必得啊!”
“唉……仙神殿也真是的,有这能力干嘛不把魔族都赶回到魔界去。”
“慎言!仙神殿可不是我们能够议论的。”
“……”
庭院中,玄机睁开了眼,他有预感,仙神殿的人已经来了。
他的神算之道造诣颇高,即便是不动用神算之道,也能凭借自身的直觉简单的去预测一些事情。
玄机将身上的积雪抖落,又用除尘术将院中的积雪清理干净。
这个他生活了无数年的院子,今日一别,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再回来了。
“不管是死是活,也不能毁了这里。”
玄机在院子上设置了一个简单的禁制,然后飞身离开了院子,来到北阴帝宫上方的虚空等待仙神殿的到来。
他的目光遥远,似乎穿透了层层虚空看见了仙神殿的飞舟。
第二殿的飞舟上,温初瑶似有所感的抬起头同样看向北阴帝宫这边。
二人的目光遥远,却在隔空对望。
半个时辰后,十二艘飞舟声势浩大的将北阴帝宫包围住,玄机被包围在了中间。
宁若曦看向玄机,玄机似乎比她第一次见他时苍老了许多。
那时的他发丝并未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