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总统阁下还没介绍,穆少霆偷偷溜了,白逸城想叫住他没等张嘴他就跑了。“贤侄啊,你还记得蒂娜吗?这就是蒂娜,当年还只是小姑娘,记得你跟你父亲走后,小丫头差点哭鼻子,因为没有跟你说再见哈哈哈。”该国的总统老头儿也是个人才,好在今天的宴会也不算特别正式,
他这么一哈哈,大家也跟着哈哈,气氛倒是特别融洽。
蒂娜上前一步,看着穆少爵的脸神情特别激动:“爵,好久不见。”
姬拉:“……”
后面的白逸城也挑了挑眉,蒂娜小姐的语气实在太自然了,不知道还以为这两人以前有过一段什么呢。
穆少爵看了看蒂娜伸出来的手,绅士的握了握,“蒂娜小姐,你好。”
说完就礼貌又不失微笑的松开了蒂娜的手。
那蒂娜别看才二十岁,却不是个吃素的。
“爵,我带你进去。”说着就上前,想要挽住穆少爵的手臂。
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穆少爵的袖子,眼前人影一闪,蒂娜的手被人一把抓住,接着狠狠被推开。
这变故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不过穆少爵这边的人一动没动,对面的人却受惊不小。
姬拉挡在穆少爵面前,神情冷酷,那意思就是,任何人,休想靠近少帅半步。
“这、这……”总统老头儿满脸尴尬。
蒂娜被人扶住了,好悬没有摔在地上。
穆少爵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的人比较紧张我的人身安全,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靠近。”说着又牵起姬拉的手,笑眯眯地道:“这位姬拉小姐是我今晚的女伴。”
总统老头儿大写的懵逼,懵过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侄女儿被穆少爵这小子拒绝了。
嘴角抽了抽,总统老头儿赶紧哈哈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抽空朝蒂娜撇了撇胡子,那意思是——叔叔也没辙了。
蒂娜眼睁睁看着穆少爵牵着姬拉进了会场,眼角都没留给她,愣在原地。
姬拉忍不住回头,对方一副被现实打败的神情,大概在她的梦里,与穆少爵的第二次相遇是无比美好的吧?
“看什么?”穆少爵侧头,问她。
“没什么。”
“刚才做的很好。”穆少爵说。
姬拉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就道:“浩宇说了,你的安全最重要,不管对方是谁都不能近身。”
穆少爵勾了勾唇,话里有话,“我就是这个意思,没有别的意思。”
姬拉:“……”
穆少爵跟其他将领闲聊的时候,姬拉就不好跟着呢,由周正和罗浩宇随身保护。
这里的人姬拉都不认识,就算认识她也不会跟人闲聊。于是就选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一直注视着穆少爵这边。
“你叫姬拉?”蒂娜朝姬拉伸手:“你好。”
姬拉看了看她的手,没有伸的意思:“什么事?”
蒂娜也不觉得尴尬,笑着道:“听说你是爵的副官?”姬拉最烦这种明知故问有话不痛快说的人了,见那边白逸城以及周正罗浩宇都围着穆少爵的,视线这才转回来,落在姬拉脸上,微微皱眉:“蒂娜小姐,我的来历你应该已经查明白了,在我这浪费时间有必
要吗?”
接二连三被堵,蒂娜再好的教养也控制不住小脾气了,“姬拉小姐,你是爵身边的副官,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爵,请你注意一下你的个人修养。”
蒂娜这话翻译过来用最直白的话来说,跟她小时候经常听到的羞辱性的话意思差不多——没有父亲教养的野丫头。
教养是什么东西?能让她和妈妈填饱肚子吗?为了生活费,她七八岁的时候就敢顶撞周静怡了,还不是长大了?自认为长得还算蛮成功的,三观也还端正。
“嗯,蒂娜小姐的教养就是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先凑到人家身边再说。”姬拉直接就顶了回去。
她是不爱说话,但不是不会说话,从顶撞周静怡和姬鸿昌既可以看出,姬拉的嘴皮子可不比林琅差,真要怼人,那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
“你说什么?”蒂娜好看的眉眼带了怒气。
姬拉没管她,视线在会场搜索了一下,穆少爵那一拨人不见了。虽然这会儿不是姬拉在穆少爵身边伺候,但是作为贴身保护他的人,姬拉必须要时时刻刻清楚穆少爵的动向。
按着耳麦,姬拉呼了罗浩宇,询问对方的方位,然后快速穿过人群,朝穆少爵那边过去了。
蒂娜大概还从未收到过如此的待遇,一张好看的小脸气得通红。
从仆人那端了一杯酒,蒂娜朝姬拉的方向去了。刚转过罗马柱,只见穆少爵一手端着香槟,脸上带着微笑,朝她走来。
蒂娜眼睛一亮,心中顿时如同小鹿乱撞起来,赶紧提着裙子迎了上去。
“爵。”
“蒂娜。”对方朝她笑了笑,目光如水。
这就是蒂娜记忆中穆少爵的样子,温文尔雅,眼神温柔的能把人融化。
“你不是跟我哥他们在一起吗?”蒂娜很开心,但是不敢再上前。
“抽了个小空。”那人上前,低头看着蒂娜,“刚才我的人有些粗鲁,有没有伤到?”
“没有。”蒂娜重新激动起来:“爵,你还记得我是不是?是不是?”
“当然。”“我就知道你肯定还记得我,你不知道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我喜欢你好几年了,每天做梦都梦到你。本来我要去找你的,只是我现在学业还没完成,我叔叔说让我上完学才可以去找你……”说到动情处,
蒂娜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眼圈都红了:“爵,我……”
不等她说完,对面的男人嘴角抽了抽,然后抽回自己的手,咳了一声:“你哥他们还在等我,我先过去了。”
蒂娜看着对方仿佛有些慌乱的背影,暗暗恼怒自己是不是太直接把穆少爵吓跑了,听说炎氏帝国的女人都比较含蓄的。这边,“穆少爵”快速躲进酒架子后面,见蒂娜没有追过来,松了一口气,“太可怕了,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