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一周,夜觞还没有要出院的意思,人家医生都说可以回家慢慢修养,他愣是假装没听见。
回家干什么?
回家了那辞就不能陪着他了,这幸福的小日子还没过够呢。
“我觉得我这腿还有点不对劲,应该还需要在医院好好养一养,万一有点什么事也方便。”夜觞一本正经的对医生道。
医生当然不敢不让继续住院,还愣了一下,大概是搞不懂这大少爷好好的家里不住,为什么偏要赖在医院吧。
“既然这样,那夜少就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吧。”医生说完就走了。
玉翡然看了看夜觞,皮笑肉不笑道:“你要住院那你住着,你爸我这把老骨头是不乐意睡这医院的床了,等会儿就跟你父亲回家去。”
夜觞巴不得她赶紧走,“回吧回吧,我这人多呢,你们不用管我了。”
玉翡然:“……”呵呵。
夜觞不能上班,玉翡然自然就要去国安部顶着,也是忙,就懒得在这里当电灯泡了,跟夜枭吃了午饭就走了。
然后一整个下午,夜觞就有点魂不守舍的,看那辞的眼神躲躲闪闪。
“身上疼吗?”那辞没有七窍玲珑心,以为这人身上不舒服。
夜觞身上也确实不舒服,断骨处还疼着呢,腿整天架着,他躺在床上又不能动弹,也不乐意出去转,一门心思全在那辞身上了。
“疼,可能是躺久了,不舒服。”
“我帮你按按。”
那辞就坐到旁边,帮他按摩没有被石膏箍住的地方。
这几天夜十八没事儿也在帮他按,松缓肌肉。
只是这地方是膝盖往上,位置比较尴尬,夜觞也没好意思让那辞帮忙按。这会儿那辞主动按摩,夜觞是又开心又紧张,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在那辞面前丢人了。
其实夜觞最近挺郁闷的,一方面舍不得跟那辞这种融洽的氛围,一方面又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毕竟是好几年的男女朋友嘛,不能亲亲抱抱算什么?
那是相当纠结。
那辞手劲儿可不小,按的相当舒服。表情也相当认真,绷着小脸,眼神专注。
夜觞真是觉得自己这一次受伤太值了。
“重不重?”那辞问。
夜觞闭着眼睛,感觉那辞的手捏啊捏,别提多舒坦了。
“不重,往上一点。”
“……”
“嗯,舒服,再往上一点。”
“……”
在床上躺久了,最遭罪的地方其实是屁股和腰,好在他的脖套已经摘掉了,要稍微好一点点。
“再往上……”
那辞看了夜觞一眼,没有说话,双手直接往上。
然后就肉眼可见的看见夜觞那什么了……
两人这几天都生活在一起,但是作为一个身残志坚的半残,夜觞就算心里痒痒,实际上是什么也干不了的。这会儿被那辞这么一碰,就算是特别正常的按摩,他也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再……往上……”
那辞干脆一把拉下了他的睡裤。
夜觞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
正舒服的直哼哼,夜十七在外面敲门,“少爷……”
不等夜十七说话,夜觞就咆哮开了:“有多远滚多远,滚!”
门外的夜十七、夜十八:“……”
夜十八特别担心:“是不是……有事?”
因为夜觞吼的那一嗓子明显听着不对劲,仿佛压抑着巨大的痛苦,或者……快乐?夜十八搞不清楚,只是觉得少爷不对劲,让他很担心。
夜十七脑门上还缠着绷带,左臂挂在脖子上,想了想,一把抓住夜十八的领子,把人直接拖走。
夜十八这个耿直boy奋力挣扎,“我……站岗。”
“站个屁。”夜十七没好气道:“要是少爷知道你在外面,绝对扒了你的皮。”
夜十八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为……什么?”
夜十七瞅着夜十八,特别糟心:“你别告诉我你还是童子鸡。”
夜十八:“……”红着脸赶紧跑了。
“啧,从隼那种鬼地方出来的小崽子脸皮居然这么薄,这不科学啊。”夜十七自言自语。
屋内,洗完手的那辞也是满脸通红,但还是很镇定:“还要按摩吗?”
“我要说还要,你愿意吗?”这么纾解了一回,夜觞就忍不住暴露本性。
那辞:“嗯。”
说着就果真坐了过来,帮夜觞按摩另一条腿。
夜觞心里得意的不行,忍不住捏了捏那辞的脸:“最近怎么这么乖?”
那辞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表情没有变。但是夜觞看得出来,那辞没有生气,也没有对他的动手动脚表示出厌烦。这种感觉很细微,旁人肯定分辨不出来,但是夜觞能够感觉出来。以前他要跟那辞亲热,那辞一般都抗拒,就算不抗拒的时候也紧绷着,在他身边完全没有那种轻松自在的感觉。他很多时候甚至想,那辞
之所以答应跟他交往,是不是因为他救了那雨声。
但是骄傲的夜觞不允许自己这么想,也不承认那辞是因为报恩啥的。他夜觞的人生怎么可以是如此老套的剧情,那不是搞笑吗?
好在那辞心里是有他的,这一点最重要。那辞还是那种性子,好像什么都淡淡的,有些孤傲,有些冷。她跟姬拉不一样,姬拉也很孤傲也超级高冷,但是姬拉不会说不自信,而且姬拉是个攻击性很强的人,行事作风干脆利落。那辞的心里,还是
特别柔软的。
“宝贝儿,以后我一定好好疼你。”夜觞勾了勾那辞的下巴,一手插在兜里,一副想掏又不敢掏出来的样子,脸上笑着道:“那个吴筱雅的事我跟你道歉,其实我什么都没干,你信不?”
虽然有猜到夜觞那么做是故意气自己,但是听到他亲口承认,那辞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信。”
夜觞就有点得寸进尺:“小坏蛋,还找穆穆当帮手,你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吗?”
“什么?”
“我就想着你进门看见那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勃然大怒,然后把他们统统打出去,然后……”夜觞挑眉,又变成了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跟我干一架。”那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