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琅当中怼了,夜觞也不恼,只是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揍模样。
于肃觉得不好闹得太过,就笑着打圆场:“那边有甜品,夜少可以带吴小姐过去尝尝,我们失陪一下。”
夜觞点点头:“你们忙,不用招呼我们,我们自便。”
于肃就领着林琅继续敬酒。
吴筱雅气得眼睛都红了,刚才夜觞带着她去见了穆少爵穆少霆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少爷们,没一个正眼看她的。
其实吴筱雅也知道,在穆穆发出那样的警告后她还呆在夜觞身边,那肯定就得罪穆穆了。但是要她就这样放弃夜觞,那她绝对做不到。
如果夜觞跟以前一样不搭理她那也就算了,可是夜觞竟然主动约她一起参加婚礼,她怎么可能拒绝?
就只看着那张脸,吴筱雅就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只是这会儿被林琅当众下了面子,夜觞一句话都不说,吴筱雅也觉得委屈。
“夜少,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解释?”吴筱雅忍不住抱怨。
夜觞笑了笑,把人搂进怀里低声安抚了几句,穆穆这边几人看得真真的,吴筱雅一会儿就开心的笑起来了。
穆穆气得要爆炸。
齐洋嘴角直抽抽。
于倩悠眉头紧皱。
那辞根本就没看,只是垂眸抿酒。
“他们过来了。”齐洋说,那辞手上一顿。
吴筱雅知道要过来跟穆穆说话,心里还是很怕的。确实,她怕穆穆,就跟她父亲怕穆乘风一样。这是一种对权利的绝对臣服,她不能不怕。
“别担心,乖。”夜觞的声音不大,刚刚好被穆穆和那辞这一拨人听见。
求生欲突然旺盛的齐洋怂怂的扯了扯穆穆的袖子:“我可不可以滚蛋?我去帮我哥招呼客人行吗?”总感觉大事不妙的样子。
穆穆哪有空理他,目光已经杀气腾腾的锁住吴筱雅了。
齐洋赶紧滚了,毕竟夜觞是他老大,等会万一打起来,他这个小喽喽会很为难的。
“穆穆,王子妃,你们在这啊。”夜觞笑眯眯的:“我找你们半天。”
于倩悠头疼的笑了笑:“你找我们?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那辞毕竟是于家的原房表亲,就算不论这个,于倩悠也要站在那辞这边。
真的,现在的夜觞太渣了,竟然还有脸带着新欢往那辞跟前凑。
“哈哈怎么会走呢,还没恭喜于教授和林琅呢。”夜觞看了吴筱雅一眼:“刚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跟筱雅说了会儿话。”
穆穆实在听不下去了,尤其看着吴筱雅挽着夜觞的胳膊,只觉刺眼。
因为那辞性格的原因,穆穆都没见过那辞挽夜觞呢,这个女人竟然敢挽。
“放开!”穆穆盯着吴筱雅,脸色超级难看。
吴筱雅自从上一次被穆穆甩了一巴掌就对穆穆相当忌惮,又因为穆穆专门发了消息警告过她,这心里就虚的不行。穆穆一开口,她下意识就收回了手,放开了夜觞。
夜觞挑眉笑着道:“小可爱,别这么凶,你把筱雅吓到了。”
穆穆根本就不看他,虽然夜觞渣,但是夜觞是她哥,她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落夜觞的脸。就算要找夜觞算账,也要等回家再说。
但是,总要有人买单的。穆穆护短是得了穆乘风真传的,而且护得相当猖狂霸道。
此时,她自然只针对吴筱雅,“滚!”
吴筱雅娇躯一颤,生怕穆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给她一巴掌,那样她就不仅仅是丢自己的脸,还会丢整个家族的脸了。
“穆小姐,我、我……”
穆穆打断她:“我说过的,代价很大。你最好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吴筱雅脸色一白,朝于倩悠和穆穆低了低头,踉踉跄跄的跑了。
没了夜觞还可以有别的男人,但是如果她在这些人面前丢了家族的脸,那她以后的日子肯定是无法想象的。
尤其吴筱雅也看出来了,夜觞带她来参加婚礼的目的肯定是为了那辞。如果他真的对她有意,怎么会明知道她怕穆穆还专门带着她到穆穆跟前惹人厌呢?而且从头到尾,夜觞都没有替她解释一句。
想通这其中的环节,吴筱雅捏紧了拳头。她知道自己是被夜觞那个人渣利用了,可悲的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恨谁。
这边某人渣耸耸肩,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在穆穆脑门上弹了一指头:“小丫头,还管起你哥的私事了,长能耐了啊。”
穆穆简直拿他没办法,又气得不行,只能用一双好看的眸子气呼呼地瞪他:“你以后再跟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鬼混,我就不叫你哥,我让二伯伯收拾你。”说完果真提着裙子找玉翡然告状去了。
夜觞哭笑不得。
于倩悠也懒得理他,拉着那辞就走。
夜觞啧了一声:“我这就成罪人了?可笑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辞站定,转身,看着他道:“是的,你没错。可能大家暂时还不适应,分手是我提出来的,时间长了,大家自然就明白了。给你带来困扰了,不好意思。”
夜觞:“……”
他想起以前的那辞,一言不合就动手,明明打不过他,但是每次被他惹恼了还是会不知死活的动手。
好像就从两人正式开始交往,那辞就很少跟他动手了。现在,她居然还能做到如此的无动于衷,呵呵,都长能耐了。
不动手了,他的小野猫学会以理服人了?
不知道爪子收没收起来呢,还挺怀念的。
不知不觉的,那辞喝的有点多了,但没深醉。
于倩悠作为主人很忙的,尤其很多人又想趁机在王子妃面前刷脸,她把那辞送到二楼一个休息室就下去忙了。
那辞准备躺一会儿,刚迷糊,这些年的训练让她敏锐的感觉到跟前有人,而且那人正在看着她,目光特别热烈。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但是眼皮子变得很重,那种感觉就好像被梦魇住了一样,明明知道在做梦,却怎么也醒不了。“谁?”她奋力的睁开一条缝:“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