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爵很体贴,穆穆已经接连跳了三支舞了,就像让她休息一会儿。
只是穆穆今天因为太开心,跟打了鸡血一样,完全不需要休息,直接拉着大哥哥进了舞池。
穆少爵的魅力可以说是很大的,周围的小姐们都偷看她,一个个小脸绯红双眸含春。
“大哥哥,我感觉我大嫂快要出来了。”穆穆说。
穆少爵失笑:“是吗?不过大哥哥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什么意思?”
“大哥哥现在还不想谈感情的事。”
穆穆点点头:“是,男人当以事业为重,反正你这么帅,不用愁找不到老婆。”
因为穆穆已经成年了,穆少爵就没有责怪她胡说八道。
穆少爵后面本来是穆少霆,只是夜觞着急,抢了穆少霆的位置。
另一边,炎以宸果然朝于倩悠走了过去。
看着炎以宸伸出来的手,于倩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那辞推了她一把,她大概就要出丑了。
于倩悠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她穿了一件特别衬她的晚礼服,端庄优雅。
炎以宸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入手细腻,凉凉的。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发现于倩悠的手真是特别漂亮,很白,十指纤细修长。指甲也修剪的很干净,没有涂指甲油,大概只是涂了一层透明的护甲油,里面透出一抹可爱的肉色。
炎以宸猛地想到谭笑的话,据说这个女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双手,的确是一双适合弹琴作画的手。
炎以宸看着于倩悠的手微微有些失神。
其实他不是手控,也可能是以前没有发现自己是手控?
他暗暗摇摇头,另一只手轻轻揽住了于倩悠的腰。
仿佛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悸动,炎以宸说了一句很欠揍的话。
“是穆穆让我请你跳舞的。”炎以宸说。
于倩悠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就一下。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笑了笑:“穆穆很可爱。”
“是。”炎以宸看了于倩悠一眼:“没想到你和她会玩到一起,我们穆穆……很特别。”
说完,他的视线就从于倩悠的头顶看了过去,明明白白的向于倩悠诠释“我只是答应穆穆来跟你跳舞,没有别的意思”。
于倩悠就没有拉着他说话,特别识趣的闭上了嘴。
炎以宸很高,就算她穿着高跟鞋,个头也只是到他的鼻子的位置。
这两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外人眼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一对儿,只有作为当事人的自己明白,他们不过是被生拉硬拽凑合在一起的。
于倩悠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炎以宸看见了,不过他没有多问。
这个女人分明也不简单,所有聪明的女人都不简单,炎以宸不是讨厌聪明的女人,他只是也希望像玉炔那样,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思绪又被掌中柔嫩的手指吸引过去。那只手握在手里的感觉,柔弱无骨,让他差点没忍住使劲捏一捏。
一首曲子终于结束了,炎以宸却没有立刻松开于倩悠的手,而是把她带到舞池边,这才离去。
于倩悠苦笑了一下。
她知道,哪怕是炎以宸请她跳舞了,但是他和她的之间还是在原点。
只是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每个看向她的人都很客气的朝她笑,估计是把她当做未来的总统夫人了。
毕竟就在不久前,炎以宸把请他跳舞的冯家小姐丢出去了,却转头请了她跳舞,在这些人的眼里就意味着,王子殿下对总统夫人选的这个儿媳妇还是很满意的。
不得不说,炎以宸请于倩悠跳舞,确实狠狠地给于倩悠长了一次脸。
于肃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目光有些担忧:“怎么样?”
“我很好。”于倩悠知道于肃在担心什么,只是这会儿却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于肃虽然看好炎以宸,但是也知道像炎以宸这种天之骄子,心思难以捉摸。而且之前炎以宸对于倩悠的不喜表现的很明显,所以先前于肃听说炎以宸请了他妹妹跳舞,就赶紧过来了。
“没事就好。”虽然他看好炎以宸,但是如果两人实在走不到一起,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妹妹受委屈。“那边还有几个前辈在等着,哥先过去了。”
“哥你去吧,我没事。”
那辞也道:“我看着姐姐呢,表哥你忙去。”
于倩悠拉着那辞找了个地方吃东西,那辞有点明白了,摇头:“你们这也太复杂了,费劲。”
“你以为谁都像穆穆那样好命呀?”于倩悠拿了一块抹茶味的提拉米苏,吃了一口,香甜的味道立刻充满了口腔,让人的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穆穆家的西点师真心不错。”
那辞:“……”
这个表姐大多时候确实非常优秀,只是偶尔也会迷糊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一名仆人不小心把一杯香槟倒在了那辞身上,吓得面如土色。
那辞摆摆手,“没关系,你带我去洗手间吧。”
仆人立刻道:“柔园有为贵宾准备礼服,小姐您随我去更衣室换一下吧。”
于倩悠也站起来,“还是换了吧,里面的衬衣都湿了。”
那辞嗯了一声:“你吃你的,我自己去。”说完就跟着仆人走了。
柔园这边为贵宾准备的更衣室特别大,一间难更衣室,一间女更衣室。
女更衣室不仅有化妆台,而且挂了两排各式各样的礼服,每套衣服下面都有一双搭配好的鞋子。
饶是那辞这种对服侍没怎么研究的人都知道,这些衣服全是出自帝国顶尖设计师之手。
元帅府果真财大气粗。
只是那辞对裙子当真是不感兴趣,尤其是每套裙子下面那双恨天高,看着就觉得脚疼。
依次看了一遍,那辞拧眉:“就没有比较中性或者简单点的吗?”
门口却突然传来夜觞那欠揍的声音:“小野猫如果不穿,最简单。”
那辞嚯的转身,这才发现更衣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夜觞站在门口,更衣室的门已经被他关上了。“是你搞得鬼?”那辞很快就明白过来,眼眸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