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雨声期待的目光中,夜觞想了想,还是把嘴里的鱼肉很不斯文的吐了出来。
那雨声:“……”
那辞神色自如的吃自己面前的菜。
那雨声何其聪明,赶紧夹了一块鱼肉尝了一下,然后脸色大变,赶紧呸呸了。
那辞依旧专心吃饭。
“这个……”那雨声呵呵一笑:“尝尝别的菜,夜少,请请请。”
边说边跟佣人使眼色,让她赶紧把那盘子鱼端走。
佣人有些欲言又止,因为那雨声示意的那道菜,也是“重”口味啊。
“那总不必客气。”夜觞也不是蠢的,筷子伸向了那辞刚才吃的那盘子肉片,微微一笑:“我觉得这道菜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那雨声就真的只能干笑了,那会儿该使劲跟夜觞夸那辞多么多么懂事呢,结果转头就打脸,啪啪的。
那辞若无其事地看了夜觞一眼,继续吃。
其实那雨声也不愿意受荼毒,然后他跟夜觞都学聪明了,那辞吃什么菜他们俩就夹什么菜,最后其他的菜都吃得七七八八,就夜觞面前的纹丝不动。
这就尴尬了。
那雨声哭笑不得,夜觞却觉得无所谓,小野猫要是乖乖给他做菜吃,那就不是小野猫了。
饭后那雨声就跟夜觞坐到一旁去喝茶去了,那辞见她哥对夜觞笑得见眉不见眼的,心里很愁。
等啊等,好不容易吃完饭半个小时了,那辞走了过去。
“饭已经吃完,你还不走?”
那雨声赶紧喝斥:“小辞,对客人怎么可以这样无礼呢,夜少刚吃完饭,你来,跟我们一起聊聊天。”
说着还很兴奋:“夜少也是军官学院毕业的,说起来还是你学长,还不赶紧过来请教请教?”
那辞:“……”这个哥哥已经鬼迷心窍了吗?
夜觞就好整以暇地看着那辞,眼角上挑,看着很妖孽,在那辞眼中却超级欠揍。
那辞转身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夜觞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但是那雨声来找她谈心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
“小辞啊,听说你最近新交了一个朋友?”那雨声问。
那辞看他一眼:“干什么?于肃表哥跟你说的?”
“你先不要管谁跟我说的,你就说是不是嘛。”那雨声笑了笑:“坏丫头,你还防着你哥吗?我就是关心关心你的交友状况,不过既然是悠悠给你介绍的,那我还是很放心的。”
那辞翻个白眼:“都知道了还问,你们这些人就不能有话直说吗,就问你累不累?”
那雨声也不生气,摸了摸那辞的头,笑得很是欣慰:“你现在长大了,也知道结实朋友了,不错不错。不过小辞啊,那个夜觞,你真的不喜欢吗?”
那辞眼睛一瞪:“哥,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混蛋了吧?”小样儿看着十分紧张。
那雨声:“……”有点儿一言难尽的意思。见那雨声不回答,不回答就表示默认啊,那辞气得不行了,“哥,你这么聪明怎么就看不出来呢?夜觞那个混蛋其实、其实是冲着我来的。上一次我找他给你报仇,他还调戏我,好几次了,实在讨厌的很。
并且,那人跟你不、不是一类人,你在他身上寄托感情,肯定会受伤的。”
想到那人顶在自己身上的东西,那辞原本愤怒的小脸可疑地红了。
“反正,那个混蛋我跟他势不两立,哥,你也不许见他,咱们兄妹两都要离他远远的。”那辞沉着脸说,看着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那雨声:“……”
第二天,夜觞抽空跑了一趟元帅府,磨着穆穆让她请那辞吃饭。
穆穆还没吭声呢,就直接被玉炔拍回去了。
“不行。”
夜觞想了想,这才想起来最近外面有点动荡,郁闷的闭上了嘴。
穆穆其实心里已经八卦的不行了,夜觞跟那家兄妹两的感情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啊,夜觞这还一头扎进去,确定不是在玩火吗?
“觞哥哥,你有没有对那辞的哥哥动手?”
“没有呀,我们相谈甚欢。”夜觞说。
穆穆:“……”
刚把人揍完,他到底是怎么混到人家找饭吃还跟人家相谈甚欢的?
并且,那雨声的取向……
穆少爵看了夜觞一眼,受不了的摇摇头,暗道这小子为了泡妞,竟然舍得牺牲色相,出息了。
鉴于南宫钰那事儿还留了后患,穆穆的出行就有些受限了。平时出门必须有哥哥们陪同不说,没有重要的事儿穆乘风已经限制了她的出行,让她没事儿就在家老实呆着。
一开始穆穆还配合,但是总不能从此之后不出门了吧?
尽管玉炔每天过来陪她,甚至几乎住在元帅府了,但那感觉还是很不爽的。
并且开学后就更玩不了了,穆穆就有点郁闷。
于倩悠和那辞不知道黑鹰的事儿,打了好几次电话约她,穆穆没办法,只能让人把那辞和于倩悠接到元帅府来。这边毕竟人来人往的,炎北就把柔园给了穆穆,让她在那边招待朋友。
没有长辈在旁边,穆穆还觉得好玩。出于礼貌,炎北也过来跟于倩悠和那辞打了个招呼,让人送来很多吃的玩的,还给于倩悠和那辞准备了礼物。
那辞有些理解那雨声为什么会激动,她看见炎北的时候也内心其实很激动。她也知道穆穆是什么身份,所以她尽管喜欢穆穆,却不好太过主动。
那家跟于家的亲戚关系要搁在两个普通家庭,说不定早八百年都没来往了。不过好在于家和那家是真心交往,很多时候,大家都是彼此扶持,这无可厚非。
所以听说那辞跟元帅府的小姐认识了,那雨声还是很激动的。那辞知道她哥没有攀附的意思,只是那家家大业大,那雨声当年用尽手段才把那氏握在自己手里,那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其中除了那雨声自己的能力外就有于家的帮助,否则,他那些叔伯怎么会甘心
?就连现在都还不甘心。不过那雨声这人也有意思,他并没有要那辞如何如何。只是那辞这人三观实在太正,就怕别人误会他们兄妹攀龙附凤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