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踹人很爽
岛屿四面环海,岛上的淡水有限,仅仅只够食用和洗漱。
宫雪啃着玉米喝着粥,有海风从窗户吹进来,带来了潮湿的腥气。
天有些阴了,好像要下雨。这边的气候一直湿热,生存环境相当艰苦,宫雪其实有些不适应。
吃完了林啸带来的饭菜,宫雪拿着托盘和碗筷出了门。
她在这边还是有自由的,没有人限制她的行动,只是大家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抵触和怀疑。
这是正常现象,住在这岛上的人都是鬣狗的中心分子,那些分布在各个城市角落的人只是他们最底层的成员。
也是最容易丧命的存在。
见宫雪出来,有一个扛着枪的高壮男人朝她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做了一个扯裤子挺胯的下流动作。
哐当一声,宫雪把托盘和碗筷扔在了地上。
她本来不想搭理这个傻逼的,只是这人自己找虐,正好,她就趁机来个杀鸡儆猴,免得这些人以为她好欺负。
宫雪穿的也是迷彩服,长裤加长袖T恤,一条武装带勒出她纤细的腰,显得腿特别长。
见宫雪走过来,那个男人反而笑着吹起了口哨,于是周围几个人都看过来,并且开始起哄。
“哎哟我们的首领今天总算出门了,看看这小脸儿白的,比我家婆娘的屁一股蛋子都白呢。”那人龇牙直乐,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宫雪身上扫。
有人就道:“大黑牙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婆娘在哪呢?他妈老光棍一条还婆娘,我看你是想婆娘想疯了吧?”
因为这个粗俗不堪的玩笑,这些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宫雪走过去,直接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叫大黑牙的男人被宫雪一脚踹翻在地,笑声戛然而止。
宫雪脚上穿的是军靴,够笨重,踹人很爽,被踹的人大概也很爽,反正大黑牙捂着胸口愣了半天才爬起来。
这下没人起哄了。
大黑牙被一个女人落了面子,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个年纪不大的黄毛丫头,这对大黑牙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吼了一声,把手里的枪一扔,举着大拳头就朝宫雪砸了过来。
只是一来一往,不到一个回合,大黑牙就被宫雪一脚踩着脑袋一手剪着手臂摁在了地上,吃了满嘴的土。
“操!”大黑牙就跟野猪似的咆哮着,但是却一动都不能动。
宫雪咳了一声,刚才这么一番动作,显然是扯到伤口了。
见她捂着胸膛咳起来,刚才围观的人这会儿都变了脸色。
一个有重伤的小姑娘,轻而易举就打败了他们中最强壮的大黑牙,这样的女人那是一般女人吗?
“首领,你快回屋休息去,这会儿海风大。”有人说。
宫雪在围观的人脸上扫了一圈,并没有说什么。她松开脚,过去捡起刚才扔掉的托盘碗筷,朝着食堂去了。
一句废话都没有,逼格相当高。
大黑牙虽然相当不服气,但是却也没有骂骂咧咧,哼了一声捡起了枪。
“毕竟是龙哥的亲妹子,超哥自己选的,咱们以后还是注意点。”有人说。
“哼,我要不是看在啸哥的面子上……”大黑牙没有把话说完,他之所以看宫雪不顺眼,大概是替林啸打抱不平。
食堂离宫雪住的地方不远,这岛上的房子都是石头建造的,看着相当原始。
食堂也一样,就连里面的餐桌都是石板磨的,凳子也是石凳,长长的摆了两排。
这会儿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只剩一个长得相当胖的中年男人在厨房里收拾。
看见宫雪,那人一愣,“首领,你怎么出来了?”
宫雪把托盘从窗口递了进去,那人就嗨了一声:“你吃完了搁着就是了,胖哥我去拿啊,怎么还麻烦你亲自送过来了。”
见这人看着还算和蔼,宫雪就道:“我在岛上这么久了,是该出来透透气了。”说着又咳了一下,嗓子里有一些腥味。
刚才收拾大黑牙那几下整的出血了,宫雪暗暗叹了一声。
胖哥见他咳嗽满脸关心:“你伤还没好,还是不要出来吹风。这鬼地方一年四季就这鬼样子,海风大,又潮湿,实在也不是养伤的好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娇滴滴的,最好在屋子里呆着,你那伤要是感冒了可麻烦。”
“我会注意的。”胖哥确实是好意,宫雪就朝他笑了一下:“谢谢,有开水吗?”
“哦,有有。”胖哥赶紧找来一个玻璃杯,在水龙头下面洗干净了才给她倒了一杯开水,边道:“这地方条件艰苦,吃不好喝不好,就算净化过,这水都还有些咸,我给你放点白糖,口感要好一些。”
“谢谢。”
宫雪原本想趁机问一些别的,不过她忍住了。
这事儿急不来,也不能急,越着急越容易出错。
在胖哥这里端了一杯糖开水回来,正好看见林啸在收拾大黑牙。
林啸出手可比宫雪狠,直接一脚踹大黑牙肚子上了,那熊一样的身体直接摔出去三米远,大黑牙蜷缩在地上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以后谁再敢对首领不敬,就他妈给老子滚!”林啸背对着宫雪,声音很大。
宫雪就一边喝着糖开水一边看林啸训人。
等林啸转身才发现不远处的斜坡上站着一个看热闹的女人。
皱眉,林啸朝宫雪走了过来。
宫雪以为他可能会代替大黑牙跟她道个歉什么的,谁知她想错了。
“你觉得你的命很大?”林啸上前一步,宫雪因为还站在斜坡上没有上来,顿时就比林啸矮了相当大一截,对方的气势扑面而来,“女人,你再折腾一次,神仙都救不了你。”
宫雪:“……”这人是在责怪她为了教训大黑牙扯到伤口了吗?
林啸说完这句就越过宫雪下了坡。
这里的人很怪,跟岳龙很像,每个人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仿佛随时都准备干点什么。
宫雪觉得他们很危险,仔细想想,似乎又不那么危险。
这是一种矛盾且奇怪的感觉,宫雪形容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