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是戴宗,林冲大喜,赶忙去见武松。
只是人到屋子门口,便被武劝止,不让林冲进屋。
“林冲哥哥,小弟跟随您这几年,乃是平生最快乐的,若是此番不幸身死,还请哥哥莫要伤心,我家兄长一家,还有小张氏便请哥哥照应一二了。”武松说出这话,声音变得粗哑,喘气如牛,显得很是吃力。
武大郎、小张氏一听这话,登时流下眼泪,哽咽无法言语。
“大业未成,贤弟无须乱想,我将派人去寻访神医,到时候回来,便能手到病除。”林冲宽慰说道。
“若能侥幸恢复,二郎再与哥哥做前锋!”武松说到这里,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林冲赶忙安慰几句,让他休息,当即出了院子,对张顺交代道:“我梁山做的是光明正大事,你这次去请安道全,有本事的人,都是有脾气的。我给你一本书,还有一个剪刀,你在提金银而去。到时候安道全定会问你,你只管说,我在山中等他。”
张顺感慨说道:“还是哥哥考虑周全,小弟这边去准备。今日便出发。”
刘黑子嚷嚷说道:“俺也要去。”
“你就在山寨中,武松那边也要一个相熟的人照看。张顺那边,我让戴宗一同前往。”林冲直接拒绝。
刘黑子嘟嘟囔囔,还是顺从道;“那俺就在这里看着。”
林冲又道:“前些日子,你收了两个人,一个叫韩伯龙,还有叫一个叫教廷,这两人便放在你军帐下,来日如有军功,再行安排。”
“多谢哥哥!”刘黑子大喜说道。
林冲见刘黑子欢喜不已的样子,心中也是感慨,那韩伯龙还真是好命。
原本剧情中,韩伯龙本想走朱贵的路子,结果因为宋江的病缘故,一直不曾引荐,暂居山下客栈,结果半道上遇到不讲理的李逵。看书喇
那李逵二话不说,一斧头把韩伯龙给劈死了!
那韩伯龙可谓死的冤枉,好在现在遇到刘黑子,命运倒也改变了。
不得不说,还真是偶然得很。
这两个人的本事不大,先给刘黑子做下手,以后若有军功,到时候再行提拔便是。
毫不夸张地说,眼下梁山,可不是来个人,都能做个头领了。
等到后面开设元帅府,还得有大变。
山中鱼龙混杂,官军投降之人,数量越发之多,往后收编情况,都要有所考量。
好在将军府、内阁王正青、吴用等人都在谋划这些事物。
那一头,戴宗、张顺连夜赶路,速度甚快,有戴宗的甲马,日行数百里,等到扬子江边,唯有寻舟船过江。
戴宗、张顺两人行走一路,彼此也熟稔不少。
戴宗远眺扬子江,感慨说道:“这江河壮阔,还真是好风光啊。”
“是啊!春夏之交,风景最好,这几日又是艳阳天,着实不错。”张顺脱口说道,这位戴宗哥哥,地位水涨船高,在山中人缘甚广,颇得林冲哥哥信任。
关键戴宗哥哥出门办差,常常会招揽到一些厉害人物,人们都夸他为福将,专门给梁山带来好运的。
张顺说话之间,对戴宗颇为尊敬。
戴宗道:“时间紧急,我们还得快些寻好舟船,尽快找到安道全。武松哥哥乃是山中大将,地位重要,不能有半分差池。”
张顺环顾一圈,叫苦道:“平素这个地方,常有舟船,怎么今日一艘都不见,戴宗哥哥莫急,我先上下查看一二。”
戴宗点点头:“我一路作法,甚为疲惫,先休息调理,那就麻烦张顺兄弟了。”
“哥哥只管歇息,此事交给我办便是。”张顺也不耽误,当即沿着江边行走,走了一阵,望见一个芦苇荡中,好像有一些烟火气息,还有水花拍打的声音。
张顺眼珠子一转,大声喊道:“艄公吗?我有两位行人,若能过江,还有渡江钱。”
这话一出,那芦苇荡中,登时一阵窸窣作响,便见一个头戴斗笠的深衣男子。
那男子瞅了一眼张顺,问道:“客官要去哪里?”
张顺道:“我与哥哥从西边来,到建康去见亲戚,若是兄弟带我们过去,我们愿意多付一些银钱。”
那艄公上下打量:“还有一个人呢?”
“便在附近,越快越好。”张顺又道。
艄公眉头一皱:“眼下天晚了,带你们过去,便是寻什么地方歇息?你让兄长过来,等到明日四更,那时候风平浪静,我便带你们过去。不过,最近日子不太平,带你们过去,要给一两银子。”
“这么贵?”张顺惊讶说道,这艄公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艄公咂咂嘴,冷哼说道:“又让人起得早,又让人跑得快,还要便宜,哪有那样的好事。最近日子,到处都有贼人,若是半路遇上,那是要丢性命的。你若是不愿给钱,便找其他艄公吧。”
“兄弟莫要气恼,我也只是问问,既然是这般,一两银子便是一两吧。”张顺应声音说道。
“我说的是一人一两,你还有一个兄长,那便是二两。”那艄公背对着张顺,淡淡说道。
张顺心中一恼,这简直就是坐地起价啊!
罢了!
眼下救武松哥哥要紧,这些银钱,都是小事,只要能够过江,俱是好办。
“好!那就二两!”张顺生怕对方怀疑,露出肉疼之色,颇有些痛苦的样子。
艄公道:“我在后面等你,你去喊你兄长。”
张顺点点头,直接请戴宗过来,那艄公居然还在芦苇荡口等着,见两人赶来,也不废话,在前面引路。
三人走了一段路,便是水岸边,系着一艘船,那船上还有一个铁锅,锅里生着火,像是烤着什么吃食。
戴宗上下打量,也不废话,问道:“可有什么吃的?我们给钱。”
“要酒没有,只有一些热饭。”
“那就弄点随便吃吃。”戴宗开口说道。
戴宗、张顺两人用了餐饭,便寻乌篷船一个角落,拿着被子便睡下。
张顺刚闭着眼睛,戴宗轻声说道:“这两个人不对劲,身上有血腥气,只怕是做杀人越货的主。”
张顺一愣,娘的,特么的以前他就是江中打家劫舍的,这是遇到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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