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梁山水泊,金沙滩,聚义厅。
人声鼎沸,气势如虹。
筵席盛大,场面恢宏。
晁盖站在中间,高声喊道:“神威将军无敌,此番占据青州,山东全境,近在咫尺,等拿下兖州,便可摧枯拉朽,占据整个山东之境,到那个时候,天下都要仰望我梁上威名!”
“神威无敌!”
“神威无敌!”
“梁山万岁!”
“梁山万岁!”
..........
晁盖面孔涨红,只觉得从龙的梦想,越发接近,他筹备这个筵席,可是好几日的功夫,如果不是吴用的阻止,他都想让林冲哥哥直接称王的了!
便是在山东称齐王!
可惜,这个想法直接被公孙胜、吴用两个人否了。
纵然如此,这个念头始终不曾断绝过。
称王,然后再称帝!
晁盖每每想到这些,便会涌出激动的神色。
军功的赏赐很丰厚,便是他镇守山寨,也得到不菲的奖赏。
这样有盼头的日子,简直让人感觉到无限的美好。
梁山的庆祝,足足持续三日,各种流水席,始终不断。
梁山的势力,可谓是井喷一样扩展。
一个月之内,青州全境,尽入梁山之手,便是兖州同样落入梁山,竟是毫无波澜。
杨志、鲁智深镇守青州城,鲁智深文武兼备,镇守青州城,也是无恙。
与此同时,青州境内,朱仝领林冲军令,占据青州四境之地,所过之处,安抚民众,同时按将军府命令,贴安民榜。
所过之处,不得侵扰。
梁山数月之间,扩展偌大领地,俨然要扩军数万之众。
等又过半月,山东青州、兖州竟全部落入梁山之手。
等到入秋时节,山中又传来好消息,郓州之地,又是丰收。
各地州郡钱粮赋税,也是收缴完善。
林冲巡视青州一番,也是心满意足,等到青州之后。
鲁智深、杨志亲开城门迎接,便是吃了好几日筵席。
等到第四日,鲁智深亲自到行馆拜见林冲。
鲁智深道:“哥哥,梁山家业日渐繁盛,想着往后需要人才,小弟有件事,一直都有念想。”
林冲好奇问道:“兄弟尽管说来,不管任何事,只要是兄弟说来,只要我林冲做得到,便是都会依你。”
鲁智深听到这话,心中感动。
虽是分别多年,镇守二龙山许久,两人的感情,没有丝毫偏转过。
想到这里,鲁智深感觉人生好似得到某种奇妙的大圆满。
尤其是去年遭受宋江暗算,差点惨死,若不是林冲哥哥救治,只怕这会他早就死了。
有时候便是这样,失去之后,方才会珍惜。
鲁智深当即也不遮掩,开口说道:“我过去有一个好兄弟,换做九纹龙史进,此人本事极为厉害,也是一条好汉,我听人说,此人当下在华州华阴县少华山上。”
“喔?也是做了山贼?”林冲问道。
“也算是吧!听闻那山中还有一个军师,名唤朱武,此人听闻有些才华,在此之处,还有几个兄弟相互帮衬,一个叫陈达,还有一个外号白花蛇,换做杨春,四个人在那里聚义,也算是争一些地盘来。往昔我在瓦罐寺落魄,若无史进相助,只怕我也是难堪得很。
眼下青州既得,正好也多出一些空档,我正好去一趟,若是能够说动他们,便让他们一同到梁山中来,也算是一场缘分。”鲁智深昂然说道,神色之间,颇有些向往之色。
听到这话,林冲大喜过望,一把拉住鲁智深的手。
“你若是不说,我差点忘了此事,我早有听闻此人名号,不如这样,我与你一同去那里,也好见见他们。”林冲兴趣盎然说道。
鲁智深又惊又喜,颇为担心说道:“哥哥诸事繁杂,岂能劳动本尊,再说出去一趟,风险甚多。”
林冲哈哈一笑,摇着头说道:“没有那么危险,现在山中大小事务,各有统筹制衡,况且出门一趟,我自然会易容假扮,哪里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鲁智深还想在劝,一旁杨志说道:“智深大哥,林冲哥哥行事,素来谨慎,既然此番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说你们出行,到时候带上几十人,都是骑马而走,我们占据青州,一些文书之类,早有妥当,一路所过,也不会有问题。”
“哈哈哈,杨志兄弟说得极好。智深兄弟,此事便这般做,无须再言。”林冲一锤定音说道。
鲁智深也不是含糊之辈,听到这话,当即说道:“哥哥既是这么说,我心中自然明白。反正此番出行,只要有洒家在,定要保护哥哥周全。”
“兄弟,无须担心,此番定然顺畅无阻。”林冲笑着说道,回头又道,“武松这次与我同来,到时候将他带着,一同前去,他现在也是出家人打扮,正好一同而去。”
既是将诸事商定,当日众人吃了筵席,众人晚上饮过酒水。
当夜,林冲颇有感慨,一个人孤身走到青州城。
这一日,月色很亮,繁星点点,这秋日的天空,便是与往昔不同。
天好像变高了,一到夜间,空气都变得格外清冷。
月光如银,散落大地,明明是黑夜,却照得大地格外清晰,好似白昼一样。
林冲站在城墙上,月光之下,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目力之外,根本看不到尽头。
一时之间,颇为感慨。
“天下,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啊。”林冲张开双臂,那过去的强大以及掌控,莫名之间,再次涌上他的心头。
一切都太强大了!
过去来八百里梁山水泊,骤然之间,瞬间蔓延到郓城、济州、兖州、青州。
占据四境之地,便是原本的宋江,虽是攻破青州,但根本无力据守。
连续多年之下,山东之境,能战之军,几乎被梁山一扫而空。
此番占据青州,也是轻而易举啊。
“还不够!这一切都还不够多!”林冲喃喃自语说道,“汉家男儿的耻辱,绝对无法发生。”
下一刻,城楼那一头,走来一个健壮的身影,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武松。
武松轻声说道:“担心哥哥安危,特上来一见。”
林冲点点头,道:“二郎,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这个奇怪的词汇,一下子将武松给问愣住。
他沉默半晌,明显在思考。
林冲突然说道:“我们的敌人,还很多啊!”
武松好像得到某种提示,脱口而出:“那我就做哥哥的那把刀!最锋利的一把杀人刀!谁是敌人,那就把他们全部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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