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寒鸦小队的工作方式。\"李牧寒总结道,电视机屏幕上的雪花逐渐恢复平静,\"不用再去管这些诅咒了,这件事他们应该可以解决。\"
陆七和凌依依对视一眼,显然还在消化刚才那些令人不安的画面。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默。
陈依茗匆匆跑来,神色间带着几分疑惑和警惕。
\"老师!我刚才看到墨羽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呆在一起!\"
陈依茗略微喘息着说道,\"在东边的那座废弃教堂里!\"
李牧寒的电视屏幕上闪过一道干扰线,仿佛受到了某种信号干扰:\"墨羽?和一个女人?这要是个男人我还可以替姜槐去抓奸,她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你这么着急干啥啊。\"
“那,那女人有一种我说不出的感觉!很诡异!”陈依茗补充道。
李牧寒沉默了片刻,电视屏幕上的雪花剧烈闪动,似乎在表达某种情绪波动。
\"带路。\"
陈依茗领着众人穿过被雾气笼罩的小巷,向东边的废弃教堂走去。
而那规则方块发出一阵嘟哝:那我呢?不解决我了吗?
一路上,李牧寒的电视机脑袋不时发出轻微的杂音,仿佛内部电路不稳定。
\"你没事吧?\"夏玥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感觉快没电了。\"
李牧寒简短地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紧绷。
教堂很快出现在视野中。
正如陈依茗所说,墨羽和一位陌生女子正站在教堂大门口交流着什么。
墨羽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面容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下。
而那位女子则引人注目。
她衣着普通。
但相貌精致,轮廓分明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危险气息。
女子注意到了李牧寒一行人,优雅地提起裙摆,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
\"下午好,诸位。\"
她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柔和,却又带着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质感。
李牧寒的电视屏幕突然闪烁剧烈,图像完全扭曲,随后又恢复正常,显示出一张明显皱紧的眉头。
\"你怎么在这里?\"他的语气冷得出奇。
\"因为我担心他。\"
雏雪回答道,脸上依然保持着那抹淡笑,但眼神却深不可测。
李牧寒发出一声冷笑,电视屏幕上的表情变得不屑而愤怒:\"我告诉过你了,不要再轻易靠近他和他身边的人,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你忘了吗?\"
他的电视机脑袋发出刺耳的沙沙声,屏幕上的图像开始扭曲、跳动,就好像是因为极度愤怒而导致电路故障。
墨羽狐疑地看着两人,目光在李牧寒和雏雪之间来回移动:\"你们认识吗?\"
\"旧友。\"雏雪简短的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旧友?\"李牧寒冷笑一声,电视机里的表情变得极为不屑,\"我可担得起你这个称呼?\"
夏玥走上前,站在李牧寒身边,眼神锐利地审视着雏雪:\"她是谁?\"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惕和一丝占有欲。
李牧寒的电视屏幕上闪过一丝尴尬,显然他不能或不愿透露雏雪的真实身份。
正当他犹豫时,雏雪开口打破了僵局。
\"你们确定要在这儿浪费时间吗?\"
\"什么意思?\"李牧寒警觉地问道。
雏雪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外人后,压低声音道:\"李牧寒,有一些信息我需要和你同步一下,但这件事,暂时不能让除了你和典狱长之外的人知道。\"
\"不好意思,\"夏玥立即插话,语气坚决而不容置疑,\"他是我老公,他和我之间没有秘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在警告雏雪不要试图靠近我的男人。
雏雪看了夏玥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好吧,那就算上你。\"
\"不好意思,\"夏露尔突然从人群后方蹦出来,脸上带着恶作剧般的笑容,\"她是我姐,他是我姐夫~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雏雪轻叹一声,耸了耸肩,表情介于无奈和好笑之间:\"无妨,血月教母的确也有知情权。\"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其他人。
\"至于其他人.....\"
她的话音未落,李牧寒突然插话:\"其他人都是我信任的同伴。如果你有什么信息,可以在这里说。\"
雏雪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确定吗......塔拉哈斯。\"
这个称呼让李牧寒突然一怔。
他皱紧了眉头,似乎是明白了雏雪要说什么。
李牧寒的电视屏幕上闪过一丝波动,显然这个\"计划\"对他而言意义重大:\"那...好吧。墨羽可以留下,其他人先回避一下。\"
就在这时候,大地开始颤抖。
起初只是轻微的震动,如同远处的雷鸣。
随后震感迅速增强,地面裂开细小的缝隙,教堂残破的彩绘玻璃哗啦啦地碎落一地。
众人勉强保持平衡,警觉地环顾四周。
话音未落,天空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撕裂了现实的屏障。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从云层中急速坠落。
轰然一声巨响,黑影砸在教堂前的空地上,激起一圈尘土。
当烟尘散去,露出一个魁梧的身影——歼灭。
他的臂膀中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虚弱的女子。
\"陆晚吟!\"
墨羽惊呼,率先冲上前去。
“哥,晚吟没事了?”
歼灭沉默地点头,小心地将陆晚吟放下。
陆晚吟看上去极度虚弱,双眼下是深重的黑眼圈,仿佛经历了无数个不眠之夜。
\"你们...都在这里...\"陆晚吟的声音虚弱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李牧寒上前一步,电视机脑袋微微倾斜:\"你看到了什么?\"
“卧槽,这什么玩意儿。”陆晚吟显然被吓了一跳。
歼灭已经抬起拳头了,如果不是墨羽拦着,可能李牧寒的电视机脑袋下一秒就会被打爆。
“这是李局长,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这样了.......”墨羽小声说道。
陆晚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稳定。
“没事,你就把我当成摄像头,先说说你在昏迷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好吧.....就在昏迷的时候,和我建立连接的,不仅仅是血月教会的那些克苏鲁神,还有......\"
她的声音突然颤抖,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恐惧,\"我,我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有着上千万只手,每一只手都连接着一颗世界,并从那个世界汲取养分。\"
“那个女人......自称......”
“真理军团,塔拉维希......”
...
...
一小时后。
血月教会的秘密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古老的橡木长桌周围坐满了各方势力的代表,暗红色的墙壁上烛光摇曳,投下不安的阴影。
窗外,不祥的红月已悄然升起,为整个房间染上一层血色。
墨羽坐在角落,安静得如同一尊雕像。
而陆晚吟则虚弱地靠在座椅上,脸色苍白如纸。
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姜槐对面的女子,雏雪。
她身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肩披浅蓝色披肩,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神秘。
她的存在仿佛一片雪花落入这个血色的空间,格格不入却又令人无法忽视。
姜槐注意到了雏雪的目光似有若无一直在打量着自己,他有些疑惑。
他的目光突然锁定在雏雪身上,眉头微微皱起:\"...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雏雪轻轻举起桌上的咖啡杯,优雅地抿了一口,嘴角浮现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我们从没见过,先生。\"
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澄澈,却又带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深意。
姜槐的眉头皱得更紧,他努力思索,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奇怪...我的记忆就好像被蒙着一层雾。\"
他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困惑:\"这个女人我应该是见过的,可为什么想不起来......\"
李牧寒的电视屏幕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的手指在桌下轻微颤抖。
墨羽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这位是雏雪,是她带我找到了现实法则。\"
他转向姜槐,\"哥,你认识她吗?\"
\"雏雪......\"姜槐低声重复这个名字,仿佛在品味它的每一个音节,\"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可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
李牧寒紧张地注视着姜槐,电视屏幕上的图像不断闪烁,显示出他内心的波动。
随着姜槐最终摇头表示想不起来,李牧寒明显松了一口气,电视屏幕恢复了稳定。
雏雪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她优雅地放下咖啡杯,将话题转向更紧迫的事务。
\"也许我们应该先让陆小姐说说,真理军团特意和她建立联系是因为什么。\"
她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讨论天气而非可能导致多元宇宙重塑的危机。
陆晚吟点了点头,虽然虚弱但声音坚定:\"真理军团的那个女人......\"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
\"她通过血月教会的克苏鲁神灵与我建立的链接.......她先向我表达了自己没有恶意,她对这个世界,对典狱长,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兴趣。\"
会议室内的众人交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
\"况且,\"陆晚吟继续道,\"这里还有灭世者存在。她绝对不会自讨没趣去找灭世者的麻烦。\"
李牧寒的电视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皱眉的表情:\"她知道灭世者已经受伤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陆晚吟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更加凝重:\"我能感觉到,那女人全知全能,不仅如此,她还刻意将灭世者受伤的消息给隐藏了起来。其他的塔拉族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全知全能......”姜槐皱紧了眉头说道:“她和圣徒有什么联系。”
“塔拉维希,真理军团之主.......也是第一支和高维生物交战的军团。”雏雪笑着说道:“而她所吞噬的第一个高维存在,便是创造了圣徒的全知全能神,所以,你可以理解为,她现在便是圣徒的创造者。”
这个信息如同一颗炸弹,在会议室内引起一阵骚动。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姜槐敏锐地问道,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或者说,她刻意隐藏灭世者的消息,不让其他军团知道的目的是什么?\"
陆晚吟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梦境中的细节:\"她说...她希望维持现有的平衡。\"
她睁开眼睛,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塔拉族的军团内部已经分裂。她所代表的派系希望与我们保持友好的关系。\"
“关于这一点,或许我们刚刚从现实法则那儿得到的消息可以解释。”
雏雪接过话题说道:“塔拉族的军团之一,噬古虫,荒芜塔拉哈克已经向永恒宣战,为了准备这场战争,它需要吞噬更多的力量,而其他军团自然也在它吞噬的范围之中。”
“......塔拉族就没有协同的概念吗?他们的那个什么女王,不管管吗?”
夏玥问道。
“女王默许一切互相吞噬,只有吞噬进化,才能诞生出更加强大的军团。”雏雪笑着说道。
“你为何对塔拉族了解得这么透彻?”姜槐盯着雏雪问道。
“嗯......因为我曾经是时空基金会,也就是监狱的好朋友,我从时空基金会那儿得到了许多关于塔拉族的消息。”
李牧寒的电视屏幕闪烁着思考的表情:\"所以那女人隐瞒灭世者受伤的消息,是为了防止永恒直接撕破脸皮先一步进攻这个世界,如果永恒领主吞噬了灭世者,甚至是典狱长,那么军团之间的平衡会彻底被打破。\"
“是的,所以灭世者不能死,她只能半死不活。”雏雪说出了之前和李牧寒一样的话。
\"那她为什么要联系你?\"夏玥锐利地问道,\"为什么是通过梦境?\"
陆晚吟苦笑:\"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有着足够的精神力承载她低语之人,一开始她也在观望,在看到我适应了那些克苏鲁神灵的呢喃之后,她才和我建立了联系。\"
血月教会的秘密会议室内,空气因刚才的讨论而变得凝重。
窗外,红月的光芒如同鲜血般流淌在古老的石墙上。
众人陷入沉思,权衡着这个来自真理军团女人的神秘提议。
夏露尔突然打破沉默,她歪着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么,那个女人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
她的语气轻快,仿佛在讨论一笔普通的交易,而非关乎多元宇宙命运的协议。
陆晚吟轻轻捂着太阳穴,眉头紧锁,似乎回忆梦境对她而言是一种痛苦的体验。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声音低沉而断续:\"她.....保证,在永恒和荒芜的战争结束后,如果两边其中一边会进攻这个世界,到时候,她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姜槐发出一声冷笑,眼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一只兽的话你们也信,可笑。\"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尖锐的讽刺和难以掩饰的痛苦。
李牧寒叹了口气,电视屏幕上显示出了流汗黄豆人的表情。
\"别这么说,我,夏玥还有夏露尔,咱们都是兽,兽也不都是畜生。\"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却也包含着对姜槐的理解。
陆晚吟深吸一口气,继续传达那个神秘女人的信息:\"那个女人,希望我们......能和灭世者达成协议,某种合作的协议,如果典狱长能和灭世者合作,而不是残杀之后互相吸收,那么......\"
\"不可能。\"
姜槐的反应如同火山爆发,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双眼因愤怒而通红,声音中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决绝:\"我就算杀不了灭世者,我也不可能和她合作。\"
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欺骗了我们,这么多年。以林铃的身份接近我们,把我们耍得团团转,最后还让.....让那位夫人.....\"
姜槐的声音哽咽了,无法继续说下去。
那段记忆显然对他而言太过痛苦,即使是提及也如同撕开未愈合的伤口。
那位夫人做错了什么。
她是如此善良,即便面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自己,她也一直细心陪伴,开导自己。
姜槐的拳头捏得死死的,青筋在手背上突起,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凝聚在这一击中。
李牧寒走到姜槐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会议室内一时寂静,只有姜槐沉重的呼吸声回荡。
其他人都保持着沉默,给予这两位饱受伤痛的男人一些空间。
陆晚吟犹豫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是否应该说出接下来的信息。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那个女人说,她.....能救你的父母,无心菜。\"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会议室内的沉默。
姜槐猛地转身,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震惊和难以置信:\"什么意思?救?\"他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混杂的情绪,\"我的父母已经死了!\"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姜槐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这个可能性对他而言太过沉重。
陆晚吟低下头,避开姜槐灼热的目光:\"她说...死亡在多元宇宙中并非终点。暗星的创造者,曾经被永恒所吞噬,而你父母的灵魂被永恒领主困在了一个叫'灵薄狱'的地方。一个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空间。她拥有将他们带回来的能力。\"
“灵薄狱??”李牧寒愣住了,而后他一拍电视脑门儿:“你早说啊!这个我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