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师兄。”
夏芸被眼前的这番阵仗吓得浑身一颤,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她连忙快步向前想要询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默默地伸了过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夏芸扭头看去,发现原来是陈小飞。
只见陈小飞一脸凝重,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姬坤满脸怒容,用手指着夏芸大声咆哮道:“你不要再叫我师兄!我可没有你这样忤逆不孝、欺师灭祖的师妹!师父都还没有正式收你为徒呢,你居然就胆敢犯下如此天理难容的罪行!”
说着,姬坤气得身体直发抖,就连那嘴唇也不停地颤动着,可以明显看出此刻他的情绪已然失控到了极点。
听到这话,夏芸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懵住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茫然,结结巴巴地说道:“啊……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呀!”尽管心中惶恐不安,但夏芸还是敏锐地从姬坤的话语之中捕捉到了一丝异常,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追问道:“难道……是师父出事了不成?”
姬坤听完了夏芸的话,双眼喷火,狠狠地瞪着夏芸,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蛇蝎心肠之人,还有脸提及师父!你竟敢在那破镜丹中下毒!师父他一向对你们深信不疑,毫无防备之心便吞下了那颗丹药。结果如今毒性发作,师父他……他已然毒发身亡了!”
说到此处,姬坤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之情,泪水夺眶而出。
紧接着,姬坤怒不可遏地举起手中的冰魄剑,剑尖直直地指向站在对面的夏芸和陈小飞二人,厉声喝道:“师父临终之前,特意将他视若珍宝的冰魄剑交付于我,并嘱咐我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报此血海深仇!今日,便是尔等血债血偿之时!”
话音一落,他身后所有剑侍都拔出了长剑。
一时间剑气冲天。
看着姬坤这悲痛欲绝的样子,别说是夏芸,就是陈小飞也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读过书,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
陈小飞忍不住偷偷的问了一下夏芸:“你真下毒了?还说没有下?我就随口瞎掰的,你来真的啊?”
夏芸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绝对没有下毒!”说着夏芸又对姬坤说道,“师兄......是不是哪里有误会,我真的没有下毒啊。”
姬坤没有再说话,直接挥动冰魄剑,寒气从剑身开始向着陈小飞两人涌去,陈小飞连忙运转罡气将自己和夏芸护住。
“喂喂喂,事情都没说清楚,干嘛这么草率就出手啊。”陈小飞拦住姬坤,但是见姬坤的作态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狐疑的开口,“百里乘风真出事情了?”
怎么可能?
百里乘风是威压江湖几十年的剑神,怎么会呢?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陈小飞根本不肯相信。
姬坤一言不发,然而其手中之剑所散发出的寒气却愈发浓烈起来,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陈小飞见状,心中一紧,本欲开口喝止姬坤,但当他稍稍感知了一下半空中那刺骨的寒意后,面色瞬间大变,惊叫道:“你……你竟然已经修炼到如此境界了?”
姬坤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那源源不断的寒气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朝着陈小飞席卷而去,其中蕴含的威势竟隐隐有着要将陈小飞周身的罡气彻底冻结的迹象。
“哼,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与你师父可是交手过两次,瞒不过我的?这分明就是葵花剑经练至大成的征兆,连你师父都还没有到达这个境界,那颗破镜丹是被你吃下去的!”陈小飞猛地暴喝一声,将全身的罡气毫无保留地尽数轰向姬坤,借此为自己争取一些喘息之机,并迅速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趁着姬坤被罡气冲击的间隙,陈小飞一把拉住身旁的夏芸,身形一闪便径直退回了房间之中。
姬坤望着他们逃窜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森冷的笑容,冷冷说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吗?简直是痴人说梦!今天,我定要让你们两个为我的师父血债血偿!”
话音未落,只见四周众多的剑侍如同鬼魅般迅速涌现出来,眨眼间便已将整个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你这个破镜丹怎么回事?你爹真下毒了?不会是因为怕路上被我吃了才给丹药下毒,然后你忘记给丹药解毒了吧?”陈小飞面色凝重,将长刀拿在手中,最后又向夏芸确认了一遍。
若是破镜丹真有毒,就算是百里乘风会中招也是可以理解。
术业有专攻,毕竟自己面对毒药和阵法这些不擅长不理解的东西,也很麻烦。
“不可能的事,我爹只在盒子上下了毒,我第一时间就已经解开了。而且我爹这辈子都没怎么出过苗疆,更何况苗疆在极南,天剑山庄在极北之地,我爹和师父怎么可能会有接触。”夏芸连忙解释,“我爹很赞成我拜师的,不然也不会把破镜丹交给我,怎么可能会在破镜丹内下毒。”
陈小飞点点头,这点他一路都是陪同的,的确这就是事实。
苗疆根本没有必要毒害百里乘风。
“那只有一种情况了。”陈小飞面色低沉,脑海中回想起这几天的一幕幕,“怪不得这些日子我们的院子外面都守着这么多人,怎么赶都赶不走。怪不得当时我提出来要先离开这里去搞把刀,姬坤硬是要把我们给留下。怪不得在天剑山庄这么多天,我就没有感受到第二股寒冰剑意,我还以为是百里乘风闭关的地方隐蔽。怪不得这些天姬坤就一直没有露面过,他是在炼化这颗破镜丹!”
只是陈小飞还没有清楚为什么姬坤的进步会这么大?
“哼,原来如此,这个畜生。”
陈小飞咬牙切齿,眼睛中似乎都要喷出火焰来:“姬坤竟然敢对自己师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