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重真的是飘了。
凑到龙沽面前,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话语挑衅。
“你打我撒~~~你打我撒~~~”
这欠打的模样,若非他是慕容嫣然和慕容卿青的父亲,贾凌云真想踹他两脚。
“慕容大人...慕容大人??”
见贾凌云拉扯自己衣角,慕容重意犹未尽回头。
“怎么了?贤婿,老夫还没吵够呢!!”
“你待会回去的时候,记得从我这儿调五十名墨卫陪同。”
“为啥啊?”
“我怕龙沽会杀了你!!”
“呃....”
慕容重冷静下来后,看着龙沽咬牙切齿的目光,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头了。
毕竟龙沽身旁的两位宗师境高手就够自己喝一壶了,随即悻悻退至贾凌云身边。
“这个...中午喝了点酒....”
龙沽见慕容重怂了,不屑冷笑道。
“慕容尚书,午时三刻已经过去了,还不下令问斩?”
慕容重挽起官袍,知道自己再胡闹,也只能为婉儿延长这点时间,神色骤然黯淡,手持令牌刚要掷下,身旁传来贾凌云的声音。
“且慢!!!”
龙沽眼神一颤。
“汉王来此,难道是想救走上官婉儿?”
“不是救走,而是翻案!!”
“难道上官婉儿不是林卫道之女?”
贾凌云摇了摇头。
“不,她就是林卫道之女,无可争议,本王要翻的案子,是当年林卫道谋逆案!!!”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就连围观的百姓也变得鸦雀无声,暗道今天这趟来的值。
龙沽呵呵一笑。
“汉王在开玩笑吧?”
“林卫道谋逆案板上钉钉,证据确凿,别的不说,单是两条大罪便无法推翻!”
“他给蜀国暗中送木牛,助其运输粮草,在陈桥驿皇袍加身,你父亲贾涂亲眼所见,难不成,你想说贾涂老严昏聩?”
上官婉儿瞳仁骤缩。
原本闭目待死的她听到贾凌云声音的那一刻瞬间焕发生机。
“汉王...婉儿死不足惜,切不可因为婉儿坏汉王英明....”
“行了!!!”
贾凌云见上官婉儿说着说着又要流泪了,连忙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本王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尽管林卫道给蜀国送木牛这事儿是真的,陈桥驿皇袍加身也是真的,但是!!林卫道当时遭受奸人陷害,蒙蔽了我父亲贾涂,致使墨麟卫全军遭受不白之冤!!”
“今天本王便要给整个墨麟卫与林卫道翻案!!”
“呵呵呵呵...”
龙沽气笑了。
“陈年旧案,如何翻案?再说了,此案是先帝亲手下旨判定的,你今日翻案,将先帝脸面置于何地?”
贾凌云冷冷说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知错就改,还是好...先帝!!”
“若是让先帝带着对墨麟卫的误解步入帝陵,那这数万墨麟卫冤魂日夜缠绕,先帝如何能安?”
“不行!!!”
龙沽情绪激动地说道。
“此案牵扯甚大,先帝、贾涂,就连老夫与慕容重也参与了,慕容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呀!!”
慕容重撇了撇嘴。
“贤婿说什么,便是我想说什么,翻案就让他翻呗!!”
“你....你....”
龙沽转身望向其余五位尚书,沉声质问道。
“你们五人的意思呢?”
李申、石俊、赖运文、法允、耿云连忙拱手说道。
“愿为林卫道翻案!!!”
龙沽缓缓闭目,此时才明白什么叫做孤立无援,正不知该怎么应答时,远处传来宫女一声轻喝。
“太后驾到!!!”
龙沽重新燃起希望,循声望去,好家伙!!!
太后出场,宫女太监旗帜遮天自不必多说,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这里,而是太后居然把凤榻都搬来了。
五十多名太监扛着凤榻,整齐划一往前面走,好在皇宫通往菜市口的街道够宽敞。
慕容卿青也不想如此,原本都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凤撵,奈何从床榻出去走到凤撵上有一段距离,她害怕被人看出端倪,索性让人直接将凤榻抬出去。
“恭迎太后!!!”
贾凌云也被这一幕吓住了,连忙来到慕容卿青身旁轻声说道。
“菜市口乃是行刑监斩的地方,太后怎可来此?”
凤榻周围有帷幕笼罩,所以就连慕容卿青一丝轮廓都看不见,里头依稀传出慕容卿青说话的声音。
“哀家忧心婉儿安全....”
“婉儿有微臣在呢!!这一路颠簸,若是...若是太后身体出事了,微臣怎么担待得起!!”
慕容卿青娇嗔地白了贾凌云一眼,她自然明白身体出事指的是小贾凌云。
“无妨!!”
“若是连这点颠簸都经受不住,哀家还怎么当太后!!”
“凤榻应该出不来寿康宫的门吧?”
“哀家命人敲了!!”
呃....
敲...敲了?这么任性吗?
龙沽见慕容卿青来了,感觉这是机会,她就是自己强有力的帮手。
“太后!!!”
“太后怎么不乘坐凤辇,而是将凤榻搬来了?”
慕容卿青脸色羞红,好在有帷幕遮挡,所以无人能看清她的模样。
“哀家头昏脑涨,感染风寒,乘坐凤辇怕着凉,所以就躺在凤榻上了。”
“太后可瞧过太医了?”
慕容卿青长叹一声。
“哀家的病哀家自己知道,这是在府邸的时候便有了这种病。”
慕容重从慕容嫣然口中知道女儿有喜的事情,所以自然明白她躺凤榻过来的原因,随即马上开口圆谎。
“对对对,这病属于疑难杂症,瞧了很多太医都没用,休养个八九个月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