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
贾凌云突如其来一句暴喝,吓得韩世浑身一哆嗦。
“汉王...你...你想干什么!!!”
“难道这朝廷,说句真话也当谋逆了吗?”
贾凌云冷冷质问道。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若是人人都只会阿谀奉承,只会谄主媚上,那请问大魏该怎么走下去!!”
“请问韩大人,你自以为饱读诗书,我且问你,纵观史书,历朝历代,哪朝哪代,馋臣最多?”
“这...这....”
韩世被贾凌云问住了,额头上顿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我...我....”
“既然韩大人不愿回答,那本王告诉你,末代末朝,馋臣最多,也正是这些人,听不得实话与良言,封堵忠言之口,冠以文字之罪,文字何罪?”
“呃....这个....”
“本王问你!!文字何罪!!!!”
贾凌云再次暴喝,韩世吓得身躯一颤,知道自己理亏,不愿再与贾凌云纠缠下去,拂袖想要离开。
“老夫...老夫懒得与你浪费口舌!!!”
“往哪里去!!!”
锵锵锵!!!!
贾凌云此言一出,周围墨卫纷纷拔刀对准韩世,韩世瞳仁骤缩。
“难不成汉王今日想让老夫血溅此处吗?”
“当然不是!!”
贾凌云冷冷说道。
“若是让你血溅此处,青史之上,岂不给你留了道名声,你说口呼万岁是嘴,但嘴巴长在老百姓身上,他们想说万岁,也是罪?”
“你说文人不该入王府该入朝廷,可却不思考他们为什么不愿入朝廷!!”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朝廷是天下人的朝廷,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知道?”
“枉你饱读诗书,可惜空无一用,让你担任主考官,是本王瞎眼了!!”
“陈到!!传本王令,大学士韩世沽世吊名,难堪大用,着即削去一切官职,贬为庶民,发配幽州!!”
什么!!
韩世满眼不可置信,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的官,被贾凌云一句话就抹去了。
“汉王!!”
“我是朝廷的官,不是王府的官,你无权贬我!!”
锵!!!
贾凌云从怀中拔出尚方宝剑,双眸露出寒芒。
“尚方宝剑在此,有先斩后奏之权,别说贬你,就算杀了你,也不在话下!!”
韩世瞬间蔫了,说话都颤颤巍巍。
“汉王,我...我一把年纪了,怎么...怎么去的幽州?”
“不如...不如让老夫去当老师吧.....”
这是韩世最后的请求,可惜贾凌云不会答应。
“那你是没见过八旬老翁还在为了生活在田里耕种劳作吧?”
“你年纪不过六旬,去幽州完全没问题。”
“至于教书...呵呵...你这样的人还教书,只怕会给后世子孙留下不好的影响!!”
“你....你!!!!”
人要脸,树要皮,韩世也算是大儒,对脸皮更加看重,闻听此言,怒不可遏。
“贾凌云!!!”
“你...你欺人太甚!!!”
“老夫要入宫,老夫要见皇帝,要见太后,让他们评评理!!”
贾凌云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容。
“韩世,你还是太天真了,一个无官无职的人,怎么见得到太后和陛下呢?”
“来人,将他拿下,今天日落前没有离开洛阳,杀无赦!!”
“贾凌云!!卧槽尼玛!!!”
能逼得当世大儒用脏话骂娘,除了贾凌云也没谁了,贾凌云一声令下,禁军一拥而上,奈何韩世如同泥鳅,左右挣扎,如同疯癫一般撒泼打滚,大喊大叫。
“老夫不走!!!”
“老夫是当朝大学士!!”
“老夫还辅佐过先帝!!先帝夸过我的文采!!”
“贾凌云,你算什么东西.....唔唔唔....”
见韩世还在大放厥词,陈到对着墨卫使了个眼色,他们可没有禁军那么客气,直接将韩世按在地上,往嘴里塞了一块破布。
“唔!!!!!”
韩世双眸瞪大,表情痛苦,因为他感觉墨卫掐住了他的骨头,再挣扎的话,只怕骨头都要被这群粗人掰断了。
贾凌云拂袖呵斥道。
“如此对待我魏国大儒,传出去岂不是可笑!!”
“给本王将他打出洛阳去!!”
“遵命!!!”
贾凌云一声令下,墨卫以刀背拍打在韩世的背上。
韩世头冒冷汗,四处躲避棍棒,如同狗一样在地上攀爬,随后连忙跑出了贡院,这狼狈的模样,引来众位文人哄堂大笑。
韩世离开前朝着贾凌云望了一眼,眼神中充满幽怨恶毒。
“贾凌云...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到瞳仁骤缩,隐约感到一丝不安,连忙俯身在贾凌云轻声询问道。
“主人,难不成就这么放过韩世?”
对于韩世离开前对贾凌云的威胁,贾凌云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他的羞辱已经够狠了,文人要脸,本王今天等于是将韩世杀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天主人对韩世羞辱至深,来日躺在地上被乱棍打出洛阳的会不会是主人呢?不对!!若是韩世卷土重来,他不会再给主人翻身的机会!!”
陈到表情阴鸷,声音冰冷。
“若将韩世留在世上,汉王岂不是多了一个敌人?”
贾凌云眉头微皱。
“他不过是一个老头而已,年过六旬,就算在幽州造反,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了,怎么算是本王的敌人?”
“他年过六旬,可韩世的儿子呢?韩世的孙子呢?”
唰——
贾凌云的手猛然抓进王座扶手,一丝凉气从后背冒出。
“等他离开洛阳再动手,告诉墨卫,杀干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