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一个时空中,魔神看着想要围攻自己的那些修仙者,眼中满是讥讽。
他从未去害过这些人,但他们却常常借正义来讨伐自己。
魔神一直记得她的话,她不准他杀戮。
所以这些年来,他最想要杀人的时候,也只是去杀些牲畜,还是他自己派人养的牲畜。
杀完便把它们做成菜放到她的墓碑前。
他心思全放在了凝聚神魂的凝魂灯,他只是想要去复活她而已,并没有去伤害那些人。
但他们一直说自己是个祸害,甚至还污蔑他打伤了他们。
每次这时魔神心中都会升起无限的杀意,他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去打人。
若他出手定不会让他们活着回去。
澹台烬懒得解释,但这些人一直抓着他不放,甚至还想要去破坏他的计划。
在复活仪式的最后一刻,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将他找来的凝魂灯打碎,还说阻止了想要毁灭世界的计划。
看着碎了一地的凝魂灯,他彻底没有了复活她的希望。
他只是想要复活一个人,为什么要破坏他的计划?
郁气不断在他心中肆虐,他垂头,看这些人像是在看蚂蚁一般。
既然这样,那就都去给她陪葬吧。
他与她再也没了见面的可能,她在另一个地方恨他也好,最起码不会忘记自己。
这就够了。
这些人原以为破坏了魔神的法器,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他们口口声声让他伏诛,结果黑气不断从他身体内散出,他们突然不妙。
很快,魔神将他们扔回逍遥宗。
他杀人的时候不能让她看见,不然会吓到她的。
此时他们才知道魔神最开始只是在逗他们玩,现在整个逍遥宗都危在旦夕。
他的实力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恐怖,眼看魔神即将灭世,衢玄子将黎苏苏送至五百年前。
希望她可以在澹台烬成魔之前除掉他。
让魔神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们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魔神的眼睛,衢玄子要在将黎苏苏送走时,魔神突然收手。
杀了他?倒是有意思。
他趁那些人不注意,将一缕魔气灌到黎苏苏身上。
最好这人能够让她复活,说不定自己还能留他们一命。
此时凝魂灯已碎,魔神还是不想放弃能够复活她的希望。
在黎苏苏走后,魔神直接派人将他们抓了起来去饲养牲畜。
他一直都谨记着她告诉自己的话,不准杀戮,不准杀戮。
魔神死死攥拳,他一直都听着她的话,为什么还不肯来见他。
难道自己在她心里就这么不重要吗?
魔神心中又闪起一丝暴虐,最终也只是将逍遥宗的树木砍断。
他将那些人的灵力全都封印起来,让他们每日都去饲养牲畜,什么时候她复活了,他什么时候放他们离开。
此时黎苏苏灵魂投到叶家的叶夕雾身上,她脑中没有记忆,只能询问身边的丫鬟春桃。
她简单的了解了下情况,便准备去找澹台烬,这是她最重要的任务。
春桃对叶夕雾说澹台烬是住在宫中质子,平日里根本无法接近她。
还没等叶夕雾叹气,春桃便告诉了她一件更加悲惨的事情。
她现在已经上了皇家的黑名单,别说见澹台烬了,她连皇宫的门都踏不进去。
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有办法去见到澹台烬。
黎苏苏眼前一黑,这个原主之前究竟都做了些什么,竟然会被明令禁止进入皇宫。
她感觉若不是她的父亲对于盛国还有用,她可能都不会活到现在。
叶夕雾随后想到另一个办法,她的长姐和公主关系很好,说不定可以帮帮自己。
春桃听叶夕雾说起叶冰裳,神色十分怪异:“大小姐她……”
叶夕雾见状,感觉有些呼吸不上来:“我与长姐的关系该不会也不好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春桃不知小姐为何这么问,但还是点头回答。
叶夕雾闭上眼,心中一阵绝望。
原身她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箫凛,公主,就连唯一一个能够在皇宫搭上线的长姐也得罪了。
若是这样下去,她到底何年何月才能见到澹台烬。
叶夕雾没有办法,只能请求叶老夫人让她帮自己去寻求公主的原谅。
但南意对她们的拜帖视而不见,根本没有召见她的意思。
她将叶老夫人送来的拜帖递给了叶冰裳,叶冰裳打开看了一眼,轻嗤一声:“她还不死心,也不知道又想做什么把戏。”
“她又找你了吗?”
叶冰裳闻言点点头,厌恶道:“是派人来找过我,但我没有去见她。”
“不用管她们。”南意将拜帖扔至一边,她可不相信叶夕雾这个人会从良,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如今箫凛回来,肯定又是在打箫凛的主意。
“是。”叶冰裳恭敬地应道。
叶老夫人对此已经习惯了,公主向来不待见她们。
今日她还是为了夕雾才去送去拜帖,这么多天公主都没有回应,便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好在夕雾现在变得懂事了,或许日后能够让公主看在这个份上原谅她吧。
此时的叶夕雾心中十分着急,来到这里这么多天,她连魔神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
或许现在他已经被欺凌了很久,说不定他已经开始黑化。
想到魔神那个恐怖的样子,叶夕雾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这个人杀死。
若能感化就再好不过了。
南意对叶夕雾的事情并不关心,窗外不知何时飞进来了一只乌鸦,宫人觉得晦气准备将它赶跑。
她摆了摆手,将它留下。
乌鸦戳了戳自己黑曜石般的羽毛,乖巧地停在了南意面前的树枝上。
“让它在这吧,等会或许就会飞走了。”
“黑漆漆的,还不如我好看呢。”翩然看了一眼乌鸦,试图将南意的注意力夺回来。
“也是很可爱的。”南意伸手碰了碰它,它并没有躲开。
传说乌鸦会带来灾害,南意对此嗤之以鼻。
所有的事情若不是天灾,那便是人祸。
乌鸦若是有这个能耐,那它们也不会只是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