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希目光游移于蝎与大蛇丸之间,心绪复杂。
他不动声色地将搭在蝎背上的手轻轻收回,面容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此刻,历经生死轮回的团藏立于旁边,怒火中烧。
他那扭曲的面孔在微弱的光影中愈发显得诡异而阴沉,怒斥之声随之炸响:“蝎,你竟敢对老夫下手?”
昔日他在半藏左右,屡屡目睹那拥有绝美容颜、几近妖冶的少年。
半藏总以为团藏的残疾是真的,所以他无所畏惧,每次在与蝎交涉时从未对团藏存有一丝戒备。
不过每当提及光希,蝎总是情绪激动至极,这让团藏一度以为他们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仇恨。
谁曾想到,蝎竟会在关键时刻拯救光希于危难。
团藏深知蝎的一手傀儡术出神入化,连半藏都不敢轻易触其锋芒,心中不禁笼上层层戒备。
然而,蝎对团藏的存在视若无睹,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影子。
在光希安抚下恢复了平静的蝎激动异常,他紧紧握住光希的双手,眼中光芒热切,急切地低语。
“光希!我带你回砂隐村,跟我回去吧,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个地方承载着他们太多的回忆,只要光希去了那里,肯定什么都会想起来。
面对蝎的突然行动,光希感到一阵措手不及。
............
纲手击败大蛇丸之后,心头的愤懑与痛楚未减分毫,她毫不犹豫地立刻跑到静音身边。
看着静音倒在血泊之中,纲手的双手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在慌乱中,她自怀中匆忙取出治疗药物,急切地想要为静音止住那不断流逝的血液。
泪水在眼眶中积聚,声音中带着哽咽,她似乎在向命运祈祷:“静音,你一定要挺住。”
那鲜红的血液,粘稠的触感,瞬间将纲手拖回那些苦涩的回忆。
她的脑海中再次闪现出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两人——弟弟与恋人离世的画面。
那些遍地的鲜血,绝望的眼神,如同梦魇紧紧束缚着她。
纲手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似乎想要躲入内心世界,逃离这残酷的现实。
不知何时,纲手眼前不再是倒地的绳树与断,而是一个短黑发小女孩的身影。
那女孩眼神坚毅,带着不屈与刚强。
断离世那天,这个女孩成为了真正的孤儿,再无亲人,甚至无族可依。
纲手离开木叶的时候,出于对她的关爱,将她一并带走。
然而,深受恐血症及过往痛苦折磨的纲手,又怎能妥善照顾他人?
她唯有借助酒精麻痹自己,试图遗忘那些难以承受的痛楚。
整日沉溺于酒杯之中,用酒精逃避现实的残酷。
再用赌博让自己暂时忘却过去,在那喧嚣中寻找一丝心灵慰藉。
在这过程中,那小女孩非但没有责怪纲手没有大人的模样,反而迅速地成长起来。
虽是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却装作一副成熟的样子。
她自称为纲手的仆从,实则扮演的却是一位妈妈的角色。
她细心照顾纲手的起居,每天清晨为纲手准备早餐,整理房间。
在纲手醉倒时,她默默地守护在一旁,为她盖好被子,清理呕吐物。
在纲手赌博失利时,她轻声安慰,用那稚嫩的声音为纲手注入力量。
小女孩的存在给纲手这冰冷的世界带来了一丝温暖,她的鼓励让纲手重新找回了振作的勇气。
这个始终陪伴在她身边的女孩,已成为纲手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
光希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被静默无声的静音所牵绊,他急忙从蝎的掌握中挣脱,急切地呼喊:“哎,等一下!我还有事,你先帮我救一下那个女孩。”
光希知道,蝎在医术上颇有造诣,在这紧急关头,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蝎的身上。
蝎轻轻皱眉,目光在纲手和静音身上一瞥,却并未开口。
他心中微微不快,方才与光希的短暂亲近被这突发事件打断,使他感到一丝失落。
然而,柔和的目光再次投向他时,他的心瞬间被融化。
“听话。”光希低声细语。
蝎垂下眼帘,与光希的目光相遇,不由自主地轻声回应:“好的。”
他向静音走去,纲手正深陷于巨大悲痛之中,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
蝎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她,让静音平躺在饭店中心较为干燥的地面,为施救提供了更为妥善的环境。
紧接着,他从背后取出一卷卷轴,手腕轻抖,卷轴如闪电般展开。
他的双手如同穿梭在琴键上的音符,快速结印,瞬间,一团淡淡的白色雾气升腾,随风缓缓散去。
在白雾尚未完全消散之际,蝎迅速伸手抓向卷轴中的物品,将其精准地提到自己面前。
那是一个精致的医疗工具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医疗器具。
蝎熟练地从箱中取出一个半透明的塑料盒子,轻轻开启,从中取出一盏装有无影灯的电池盒子。
这一幕,让旁观的角都不禁惊叹:“你竟然随身携带如此物品?”
蝎面无表情,仿佛未曾听闻角都的惊讶,此时此刻,静音的生命远比任何事物都要重要。
他继续从箱子中取出一个可折叠的支架,迅速展开,将手术用的无影灯挂起,正对着静音的胸膛。
灯光照亮了她苍白的面庞和触目惊心的伤口,让蝎能更清晰地观察到每一个细节。
随即,他蹲下身,开始处理静音身上的其他伤口。
这些伤口虽不如胸口的伤势严重,却在不断侵蚀着她的生命力。
只有先将这些小伤口处理好,才能专心致志地解决最大的难题。
他将查克拉凝聚于双手,轻轻地覆盖在伤口上。
查克拉的光芒闪烁,如同温暖的阳光,缓缓地遏制住伤口的出血。
蝎全神贯注地运用查克拉,那看似轻盈的查克拉此刻却如同坚实的纱布,在它的帮助下,他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将插在静音胸口的苦无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