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辣！
东方逐月内心大喊，但却完全不敢睁开眼睛。
现在睁开眼睛的话，等待她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的话，现在还是装死算了。
要是她能一直保持原样装睡下去，顾渊也会觉得是他感觉错了。
但从他说出那句话开始，东方逐月的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看，甚至额头上都开始冒出了细汗。
这要是没醒着，顾渊是打死都不信的。
“你还闭着眼睛干什么？难道你觉得你那点小伎俩能瞒过我？”
顾渊没好气的说道，她该不会一直要这么装睡下去吧？那自己只能用暴力一点的手段来叫醒她了。
“大哥你感觉我了，我还在睡呢，没醒。”
……
没醒的人，能这么自然的回答他的问题吗？
东方逐月不甘心的睁开眼睛，她知道再装下去也没用，也只能无奈的睁开眼了。
她扭头看向顾渊，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等待着顾渊的审判。
顾渊眉头一皱，这什么表情，怎么他什么都没有做，就感觉有点愧疚了呢？
他晃了晃手中的书，“你知道这些书我是从……”
“不知道！”
还没等顾渊问完，东方逐月就斩钉截铁的回道。
反正顾渊不管问什么跟书有关的问题，她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顾渊眉头一挑，他都还没问完问题呢。
现在就答，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但在来这之前，顾渊就已经猜到了，这些书可能就是从东方逐月的手中传出来的。
而且时间，估计就是他来武州闭关的那一天里。
但他来找东方逐月，不是兴师问罪的。
虽然因为这些书，让陆淼淼有些长歪了。
可说到底……他是获益的人，完全找不到兴师问罪的理由。
“行了，书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我来这不是为了问罪你的，你也不用一直苦着脸看着我。”
顾渊将书收好，轻声说道。
东方逐月神情一滞，不是来问罪她的？那为什么要在她的旁边看那些书啊？
难道是打算从精神上折磨她，让她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的错误？
还是说，其实顾渊早就发现是她在背后推动陆淼淼了？！
真是个恶毒的男人啊！不愧是我的大哥。
但既然顾渊都没挑明，就意味着顾渊不准备拿这些说事，她自然也不会提起。
她神色渐渐恢复正常，“所以大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来的呢？”
她猜不透顾渊的想法，既然不是来揍她的，难不成还是来请教她的？她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比顾渊厉害的地方。
闻言，顾渊默不作声的别过了头，不去看东方逐月的脸，脸上的神色也开始不自然。
“那个，我……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
东方逐月惊讶的张大嘴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还真是来请教她的？她也配？自家大哥不会还没睡醒吧？
好一会后，她的表情渐渐收敛，“大哥你就别逗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水平，我哪里有地方值得你请教啊。”
她回过神后，觉得这是顾渊的阴谋，以退为进，通过这种卑鄙的手段让她全招出来。
不愧是大哥！真是半点都不能疏忽啊！
顾渊默默摇了摇头，他比东方逐月厉害是不错，但也只是在修为上，在其他很多方面，他其实都不如东方逐月。
“你也不用太妄自菲薄，再怎么说你也是跟我一个时代，东方家的天才，大可再自信一点。”
东方逐月撇了撇嘴，自信？她怎么自信起来？
倒不如说，当年仙灵五家那一代，又有谁能在顾渊面前自信起来？那可是一座实打实压在他们头顶的大山啊。
“算我求你了，大哥！不要再折磨我了，要杀要剐你说句话就好了，看在我们的关系上，就饶了我吧！”
东方逐月叹了口气，自暴自弃的说道。
与其被这样折磨下去，还不如一道了结了她更舒服。
顾渊回头看向她，这家伙又在脑补些什么东西啊？自己不是都说了自己来这是为了请教她的吗？
“你少脑补点有的没的，我来找你，是真的有事情要向你请教。”
顾渊认真的说道，随后做了个让东方逐月意想不到的举动。
东方逐月一愣，呆呆的看着顾渊。
顾渊居然向她低头了？！
她是不是还没睡醒，还在做梦？
“对对对，我还没醒，我在做梦，看来我真的是太累了。”
不怪她这么想，毕竟她记忆中的顾渊，可从来没有向任何一个人低过头。
不管是在面对顾家家主的训斥，又或是面对另外四家派来的杀手，顾渊都没有低过头。
顾渊的脸上，永远都是意气风发，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姿态。
见此，顾渊再也忍不住了，怎么好声好气的说，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顾渊弯着手指将手伸到东方逐月的眉心处，“啪”的一声，重重的弹在她的眉心。
“哎呦！好痛啊！”
顾渊这一下可没留情，东方逐月直接捂着眉心，龇牙咧嘴的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这样，你应该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吧？”
顾渊双手环抱，没好气的说道。
东方逐月美眸含泪，看着眉心鼓起的大包，委屈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可我没有值得大哥你请教的事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平。”
果然，就是要教训她吧，这下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了吧！
顾渊闻言，别过头去挠了挠头。
“我就是知道你的水平，所以才说是来‘请教’你的啊。”
说实话，顾渊也不知道这种事情该不该来问东方逐月，但他认识的人里，应该就东方逐月最值得信赖了吧。
东方逐月咬了咬牙，既然顾渊还想继续演下去，那她就奉陪到底好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所以大哥你想请教什么呢！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东方逐月答应下来，顾渊也松了口气。
但随着而来而，又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毕竟这种事情，有些难以启齿。
见顾渊犹犹豫豫，东方逐月眉头一挑。
该不会，大哥真的是来请教她的吧？
顾渊看了看四周，神色郑重的布下一个新的阵法，随后犹豫片刻，又布下一个又一个隔绝窥探的阵法。
东方逐月一愣，这架势，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确保绝对不会被人窥视后，顾渊才下定决心看向了东方逐月。
“那个，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你不想回答的话也不必回答。那个，你跟齐道那个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样的？不，不用说的太具体，说个大概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