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教的人?”
季源没回答陈依的问题,而是出声询问。
陈依看着季源手中的温玉长剑,眼神动了动。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是古月家的人。
“这位公子可别血口喷人。血神教的人能参与到狩猎大会来吗?倒是公子,肆意屠杀四大家族的人,不怕出去后被问罪吗?据我所知,狩猎大会是禁止杀人的。”
陈依嗓音冷淡地说道。
“呵呵,你倒是会倒打一耙的。”
季源嗤笑道。不过自己的确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是血神教的人。可是,这重要吗?这不重要。季源正愁不知道血神教的具体计划呢,眼前这个人既然能在黑市中和李威,二王子等人相谈,在血神教中的地位想来是不低的。
陈依眯了眯美眸,冷声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肆意残杀李家的人,但这件事我就当没看到。我先前也只是路过而已,无意间撞见此事。”
季源眼神动了动,这家伙不想跟自己动手,想就此离去?
呵呵,送上门的情报,哪有放走的道理。
“姑娘,口说无凭。古月如何能信任你背过身不会将现在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陈依眼里出现冷色。
“你想如何?”
“此等风景甚美,姑娘一个人,想来是寂寞的紧,不妨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季源含笑说道。
“呵~”
陈依冷笑出声,嗓音冰冷。
“古月家的家风都是这样的?遇到一个女人,就出言调戏?行为放浪?”
“不不不,姑娘误会了。古月与你一见如故。在这茫茫森林之中,我们俩人能在此遇见,实乃缘分。古月希望能跟姑娘坐下来好好聊聊我们的未来,以及终身大事。”
季源笑着说道。
“登徒子。”
陈依冷声说道。
“看来姑娘是不喜欢吃软的咯?”
季源被骂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目光灼灼地盯着陈依。
陈依以往也没少被男人这种恶心的目光注视,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穿着如此宽大的斗篷,几乎遮掩了全身,连容貌也被面纱遮住,眼前这男子居然还能露出如此下流的目光。
但其实是陈依想多了。季源这是看着送上门的情报来源,垂涎不已。毕竟陈依能跟二王子他们一起交谈,知道的情报肯定比刚才自己盘问的李家男子知道的多得多。只有知晓了血神教究竟打算干什么,才能有效的规避风险,以及······从中牟利。
“罢了。姑娘不喜欢吃软的,我身上也是有硬的可以让你吃吃。”
季源微笑着看着陈依。
陈依眼中有杀意闪烁,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折辱她。在这凡俗中走了这么久了,荤段子也不是没听过,配合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他刚才的话语无疑不是表面上那个意思。
但其实······季源还真就是表面上的意思。
嘣的一声,季源抬剑朝陈依倏然出手,完全出乎了陈依的意料。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真就一言不合就出手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依冷冷地看着脚边地上出现的深深剑痕,蹙眉看着季源。
“既然季源好言相邀,姑娘不肯坐下来谈谈。那季某就只能跟姑娘躺着谈谈了。”
季源嘴角噙着戏谑地笑容。
“你就是个疯子!”
陈依冷冷地说着。完全不能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思路。明明自己不过是个过路人而已,跟他没有任何深仇大恨,这家伙却非要留下她,想要强迫于她。
自己的脸他都还不曾见过!
季源若是知道了陈依是以为自己是垂涎她的美色才强留她的话,只能嗤之以鼻的说句普信女,真下头了。
季源北斗清风步一点,就飞身朝陈依抓来。陈依侧身一躲,朝季源的腰间拍出一掌。季源回剑抵挡,拦下陈依的攻击。
“你这女人,好生歹毒,居然想尬我腰子!”
季源怒喝出声。
陈依遮掩在面纱下的俏脸扯了扯,被眼前这男人神奇的脑回路整无语了。
陈依凝聚剑气,一指点出,擦着季源的脸颊而过,在地上轰出了个两米宽的深坑。
季源深吸了一口气,眼前这个女人跟自己之前宰的李家之人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他不再留手,手中温玉长剑翻飞,力压陈依。
陈依拳脚灵活,但在削铁如泥的地阶灵器面前,终究落了下风。她不敢去硬接地阶灵器,她的肉身还没有强到这种程度。
陈依玉手飞动,捏了个法诀,一只火凤虚影朝季源扑来。季源面容不变,一剑斩开,却见陈依展开红色的星之翼,飞身而走。
“想跑,没有那么容易,给我乖乖留下来!”
季源施展出重力空间,陈依飞在半空的身影顿时一滞,恐怖的重力叠加在了她的身上,让她难以飞行。
“逆风翻云掌!”
季源飞掠而来,掌间风之奥义涌动,迅疾的风波轰射而出。
铮!
长剑出鞘,凌厉的剑意纵横,四周的空气都为之猛然一滞。
陈依高举手中红色长剑,信手一劈,就打碎了季源的攻击。
“连山绝壑!”
数十米宽的地刺从大地之中拔出,交错着刺向陈依姣好的身姿。若是被这地刺命中,定然会被打成一滩烂泥。
陈依美眸之中露出无穷剑意,横斩而出,将地刺尽数削断。
季源眼神骤然一滞,这剑法好生熟悉,他似曾相识。
在地狱宫之中,染轻尘曾经在跟蛟龙缠斗的时候使用过。虽然二者的剑招大相径庭,但剑路剑风却几近一致。
“你跟问天仙宗有何关系?!”
季源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谁能想到,堂堂解国第一大宗门问天仙宗的弟子居然是血神教的卧底,是宗门的叛徒。”
季源的话似是刺中了陈依心中的伤口,让她眼中杀意弥漫。
“闭嘴,我不是!”
“不是,若不是的话,你如何解释你手中的这套问天剑法,莫非你一个血神教弟子还有闲心跑去跟问天仙宗的人请教剑法?”
季源露出嗤笑之色。
“还是说,你其实是血神教安插在问天仙宗的探子?”
“登徒子,休得胡言乱语。”
陈依气急,手中剑势凌厉,势必要取下季源的性命。眼前这个人对于自己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自己决计不可以再留他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