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我说兄弟,你这心可真够大的哈,进沙漠还带着啤酒呢!”
胖子说着咽了口口水。
曹一宁从骆驼背上的背包里,取出两瓶递给王胖子。
“喝点啊!”
“好好好……”胖子美滋滋的接过,咬开瓶盖猛灌了几口。
“兄弟,受累打听一下,那米国妞,给你们开的什么价啊?”
曹一宁竖起一根手指,王胖子道:“三个人一万啊,合着跟我们一样啊!”
曹一宁晃了晃手指。
王胖子自行脑补道。
“一人一万啊!呵……这米国妞,这不是区别对待?太瞧不起无产阶级了,不行,胖爷我找她算账去……”
王胖子顿时不干了,扭头瞪着雪莉杨,就要去理论理论。
曹一宁微微一笑,这货。
他说的一万,可不是那个一万。
胡巴一一看胖子脸色不太对劲,连忙叫了一声:“胖子,你干嘛呢?”
王胖子驱使骆驼来到胡巴一身边,脸色气愤:“丫挺的,太欺负人了,凭啥他们每人一万,咱兄弟俩才一万啊,这不是瞧不起无产阶级吗?”
“老胡你别拦我,我今天非得找这米国人理论理论去。”
胡巴一赶紧一把拉住:“行啦,你早干嘛去了,合同都签了,现在说这些有啥用。”
王胖子一听,脸色一丧,犹如泄了气的皮球。
递给胡巴一一瓶啤酒道:“哎老胡,你说这三人什么来头,这姓曹满嘴跑火车,一个不说话的女人,长的还挺漂亮,一个闷葫芦壮汉,瞅着就别扭。”
胡巴一扭头向后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知道,金爷都不知道他们的来路,我更不知道了,不过你还是别招惹他们的好,就那壮汉的大体格子,估计能把你捶出屎来。”
王胖子横了一眼胡巴一:“嘿,我说老胡,你到底那头的,一切的牛鬼蛇神,在伟大的无产阶级面前,那都是纸老虎,你这思想有问题,该拉去批斗的!”
胡巴一咧嘴一笑道:“行了,别贫了,去后面看着点去,出了事,一万米刀都没了!”
王胖子努了努嘴:“这艳阳高照,风平浪静的,能出啥事!”
不情愿的驱使骆驼往后走。
沿着孔雀河道,过了一道河湾,孔雀河改道向东南,考古队变了方向开始往向西南方向行进。
安力蛮指着河道痕迹:“到了这里嘛,就算是到了真正的沙漠了,再往南走,就进入黑沙漠了,那是胡大为了惩罚异教徒而产生的,黑沙漠里掩埋了无数的城池和财宝,但是没有人能将它带出来,那怕是一枚金币,也会永远的埋在黑沙漠里,回去吧!别走了。”
众人理智的没搭理这老爷子,一路上这样的话,说了不下三遍了。
当晚,在一处废旧城墙扎营休息,第二天第一缕阳光照耀时,映红了天边的云团。
安力蛮从骆驼上取下毯子,铺到地上,朝着太阳,双眼微闭,嘴里念念有词,神色虔诚。
众人正疑惑呢,胡巴一问他是不是要变天了。
这老货噌的一下从地上起来,卷起毯子,跳上骆驼,如同兔子一般,打了个长长的口哨:“嗷呦呦呦……快快滴跑嘛,跑晚了就要被埋在黑沙漠里了。”
众人面面相觑。
胡巴一大吼一声:“这他娘的死老头,胖子你看着他,别让他跑了,大家快上骆驼,快跑。”
刚上骆驼跑了没多久,天边卷起一股股黄沙,风沙果真来了。
骆驼像是发疯了似的甩开四只蹄子狂奔。
平时慢悠悠走的时候,骑着骆驼还挺悠闲,这一狂奔起来,那叫一个难受。
狂奔了一会,停下来休息片刻。
陈教授年纪大了,被这一通狂颠,颠了个七荤八素,上气不接下气的,死死的抱着驼峰不撒手,也下不来,叶一心从骆驼上滑了下来更是哇哇狂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郝艾国张着双手,趴在地上在找眼镜,萨帝朋拿出自己的备用眼镜。
“老师,先用我的吧,我这还有一副备用的。”
郝艾国戴上后顿时笑了。
“度数差不多,谢谢你小萨。”
正说着呢,一股微风吹过,卷起一股细细的黄沙,安力蛮大惊:“不要在歇着了,信风来啦!快快地逃命去嘛!”
刚上骆驼没多久。
狂风忽至,耳边边上呼呼的狂风吹的说话都听不见,沙子打在风镜上当当作响。
风越刮越凶,狂沙肆虐,到处都是一片暗黄。
胡巴一前后左右的照顾着,清点了下人数后,大惊,张嘴想说话,灌了一嘴的沙子加狂风,噎的说不出话来。
驱动骆驼跑到胖子身边让他去找,胖子指了指后边,一道雄壮的身影,夹孩子一般的夹着一个人走来。
正是虎子和陈教授,胡巴一顿时松了口气。
又过了一道沙丘,骆驼彻底吓坏了,任凭安力蛮怎么抽打,就是不起来。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一道沙丘上,一匹浑身洁白的白骆驼突兀出现,雪白的颜色在黄沙中格外醒目。
安力蛮兴奋的挥舞着双臂不停赞美着胡大。
骆驼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从地上起来,跟着白骆驼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绕过一段高耸的沙山,骆驼带着众人,来到一处古城遗迹。
安力蛮驱使骆驼卧在一处城墙下趴好,众人躲进一处被黄沙半淹的大屋。
一个个的喘着粗气,颇有种劫后余生的快感。
胖子瘫在地上长呼一口气:“咱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简单休息片刻,胡巴一安排人值班,把物资搬了进来。
陈教授终于恢复了过来,看着虎子笑道。
“小兄弟,刚刚谢谢你救我一命啊。”
虎子低头拨弄着固体燃料准备生火,没搭理陈教授。
曹一宁咧嘴一笑:“别客气教授。”
说完,朝雪莉杨竖起一根指头。
米国大妞揉着眼睛,气的胸口剧烈起伏,饱满的身材越发饱满了。
忽然,叶一心惊叫一声:“死尸……有死尸!”
郝艾国不满的批评道:“小叶,别一惊一乍的,干考古的,死尸有啥好怕的。”
叶一心连忙道歉
众人过去看了看,只是一副白骨架子,半淹在黄沙里,露着半拉脑袋,乍一看确实挺吓人的。
胡巴一招呼王胖子,将死尸挖了个坑给埋了。
夜晚,众人围着篝火,吃着烤肉干,突逢大变,士气有些低迷。
虎子吭哧吭哧的啃着肉干,曹一宁靠在夏初晴身上,一口肉干一口啤酒,端的是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