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冰儿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只要沈笑没事,那就是沈笑修炼有了希望,这是她希望的,也是她欣慰的。
冰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后边将那装着多半坛子的乳液提了起来,顺手将沈笑放在身边的水坛也提了起来。
冰儿转身向一边走去,她知道沈笑没事了,她也要修炼,她要成为沈笑的帮手,以前都是沈笑在拼命,让他一个人流血流汗冰儿十二分的不愿意。
冰儿提水坛的原因她担心自己这第一次吞噬乳液,怕如沈笑第一吞噬乳液一般浑身发热将那衣衫毁去。
沈笑可以毁去,但她不能,否则她无颜在这个世界之上。
虽然他已经将一颗心儿交给了沈笑,早就以沈笑的内人自居。
但要让她发生那样的窘事,打死他都不会。
冰儿找到了一个四周长满三五尺高石笋的地方坐了下来,先打开一个水坛,将浑身浇灌地湿漉漉地,而后这才打开那乳液坛子。
打开乳液毯子之后,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涌入鼻孔,使得她精神顿时一爽,全身的毛孔仿佛全部张开了一般,有一种饥渴而又无比舒悦的感觉。
即便冰儿不是嘴馋之人,但当闻到这清香之时,她肚子内不由得一阵咕噜噜的叫唤,仿佛肚子内的食虫都在饥渴这沁人心脾的清香。
冰儿忍耐不住,抬起坛子张开口轻轻地喝了一口。
一口乳液入口,那乳液便不用她吞咽自动滑入了咽喉,旋即便来到了他肚内。
一股清凉感觉自口中到腹内传了过来,这种清凉感觉不是消毒败火的药丸可以比拟的,似乎让人身轻如燕可以直入云霄。
冰儿脸上出现了浅浅的自嘲,她本来还担心沈笑会如同第一次一般被这乳液的药性烧坏,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说不得沈笑此时正如自己一般身陷如仙的感觉之中。
突然,冰儿的脸色变了,她本来轻松地自嘲地脸色变得潮红起来,仿佛喝醉了酒一般,随即脸上的汗珠子一个个的滚落了下来,那已经被完全浸湿的头发和衣衫也慢慢的冒出了热气。
原来,就在冰儿放松心神之际,腹内突然传来如同烈火灼烧一般的感觉。这种感觉不但在她的腹内燃烧,就是方才乳液流经的地方都如着了火一般。不但如此,那灼热的感觉还顺着她的腹内向经络飞窜而去,大有将她体内的经络全部烧毁之势。
冰儿脸色顿时大变,她急忙调集真气想要压制,可是当他丹田之内的真气涌向腹内传来灼热的乳液时候,那灼热的乳液竟然与他的真气混为一体,随即以更快的速度向周身蜂拥而去。
冰儿这才知道自己大意了,也知道此时的沈笑必然在水深火热之中,她后悔自己没有再等上一会儿,如若沈笑发生不测将是他最大的痛苦,是他一辈子的伤痛。
冰儿虽然遭受着浑身火烧一般的煎熬,差点让她疼的叫唤了起来,但她依然不放心沈笑,他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向沈笑这边看去。
这一看之下不要紧,沈笑此时不但没有被烧着,而且浑身一点异样都没有,甚至连汗水都没有,仿佛就是平日里修炼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沈笑头顶在冒着浅浅的热气。其实这不是热气,而是一缕缕已经如热气般的灵气。
人比人活不成,这小子喝了那么多居然没事,而自己仅仅是一小口就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若不是体内的灼热让冰儿无法动弹,估计此时冰儿会起来跑过去大骂一顿沈笑。
冰儿还没来得及生气,一股股热浪就已经将他全身的经络完全入侵,使得他不但浑身燥热无比,就是头脑都传来一阵阵眩晕之感。冰儿急忙收回心神平心静气的专门对付其这体内的乳液玄气之力。
虽然那灼热使得冰儿浑身疼痛难忍,但冰儿很快就发现了这灼热之力带给她无边的好处。
那一口乳液进入腹内之后,不但与冰儿的真气混为一体,而且这些乳液不用冰儿引导,自己就开始沿着冰儿的奇经八脉而去,所过之处虽然有不可忍耐的疼痛,仿佛浑身被烈火烧着一般,但当这些烧烤之力过去之后,冰儿发现自己原来本来纤细的经络似乎粗了起来,而且变得更加坚韧有力,如同一根根牛筋一般。
这个发现让冰儿大喜过望,她不顾的浑身的疼痛,急忙用自己混合着乳液药力的真气重新游走于奇经八脉,以这无上的药力重新锻造自己的经络。
若是自己经过这恐怖的药力几次洗礼,她相信自己的身体就会得到重新塑造,若是再遇到财护法那样的高手,她仅仅凭借肉体就可以抗下来,何苦被震得口吐鲜血差点没命了呢。
如醍醐灌顶一般使得冰儿对着看似如蜜一般的乳液有了重新的认识,她马上抛弃了杂念,心无旁骛的专心修炼起来。
至于是不是自己的衣衫也会如沈笑当初一般被烧毁,这时的冰儿已经无暇顾及,她内心所想的只是尽快将这些药力全部吸收,而后提升自己的修为。
沈笑在一边打坐修炼,他这次和上次完全不一样,身体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就是给人的气息每时每刻都在增强,给人一种压迫而又无敌的气势在形成。
而冰儿则不一样,她浑身被浇上水的衣衫渐渐的被烤干了,最后,她如沈笑第一次吞噬乳液一般浑身的衣衫一片一片地从身上滴落了下来,成了一粒粒灰烬散落在她的身侧。
但冰儿却并不知道此时衣衫的变化,她已经进入人物两忘的境界,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修炼之中。
幸亏沈笑也在修炼之中,若是被沈笑醒来看到她那一身的玉肤,估计冰儿得羞死。
时间在一点点的推移,两个人都没有醒来,也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仿佛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存在一般。
十天过去了,沈笑依然没有醒来,他仿佛睡着了一般端端地在那儿坐着。
期间,冰儿醒来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