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还没返校，不清楚情况，所以听到冷松月说的，也只是好奇和怀疑。
挂断电话后，霍景川就抬起头看着她：“这凶手抓住了？”
“松月说的只是一个大概，应该还在调查。”
证据不足前，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乱说，以防冤枉了人，对别人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谢晚宁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这都下午了，我带着孩子们回去做饭了。”
“我跟你一块儿回去。”他今天要忙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担心媳妇抱不动，他走过去，直接把北北抱在了怀里，“走吧。”
“你来的时候就抱着，回去还抱，累不累？”
谢晚宁关切一声，北北就抗议道。
“妈妈，北北不重，爸爸抱得起。”
“我抱过你们俩，在我眼里，很重。”谢晚宁回头看了女儿一眼。
依依从善如流道：“妈妈，我长大了不用抱。”
刚走出办公室，北北看到那么多叔叔阿姨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头。
“爸爸，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要自己走了？”
“这人太多了，太尴尬了。”北北捧着霍景川的脸，“妹妹比我聪明多了。”
霍景川笑了笑，看了媳妇一眼，便将儿子放下了。
原本谢晚宁以为自己的女儿乖巧懂事，结果后面才懂儿子北北那句妹妹聪明的意思。
因为一到了家属院那条人烟稀少的巷子，依依下一句就是：“妈妈，累了，抱抱。”
“景川，这年头的孩子，果然是聪明至极啊。”
霍景川转身：“要不还是我抱吧？”
结果拉着他的儿子抬起小脸蛋说：“爸爸，我呢？”
夫妻俩又一人抱一个，回了家里。
刚刚抵达，隔壁贾大嫂子就笑着道：“谢老师，霍副师长，你们回来了？”
“我们没去哪儿，就去接了个电话。”谢晚宁看着贾大嫂子笑了笑，“嫂子，你找我们有事吗？”
“是这样的，谢老师，我小姑子的事，多亏了你。我和我家老卓想亲自谢谢你。”
贾大嫂子难耐地走到门口，“今天晚上，到我家里吃顿饭吧？”
谢晚宁客气：“嫂子，这跟我们没多大的关系，是卓知青跟海教导员在处对象。”
昨天深夜，景川告诉她，说一营长等人，给海教导员和卓知青简单地办了个婚礼。
老太太看自己女儿嫁了人，有地方准备高考，也没继续在贾大嫂子的院里受气。
当天买了车票回老大的住处了。
反正她觉得以前对老大家多有照顾，现在一个人回去，对方也不会像小贾那样，成天找麻烦。
可对贾大嫂子而言，如果不是谢晚宁和霍副师长开这个口，她小姑子和海教导员的恋爱还不会被公开。
估计婆婆和小姑子还是要在他们院里白吃白住。
以往不受老太太待见，现在贾大嫂子心里积攒了月子之仇，自然也不待见老太太。
先前天天吵架，如今人一走，她心情也好了。
即便老卓那里时不时阴阳两句。
谢晚宁看了霍景川一眼，笑着回复：“那好，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行，到时候我喊你们啊。”贾大嫂子高兴地往院里跑。
她儿子笑着道：“妈，今天谢老师来，你可以给我做粉蒸肉吗？”
“做。”
“蒸鸡蛋呢？”
“做。”
“排骨呢？”
“做做做。”
“妈妈，好久没看你心情这么好了。”
这边院里的谢晚宁和霍景川听着母子俩的话，也跟着笑了。
贾大嫂子院里安静了，他们一家休息也清净了。
“本来还想给你做顿好吃的，现在没机会了。”
谢晚宁道：“放假时间就是过得很快。”她拍拍霍景川的胳膊，“不过明天中午和晚上，你都可以做嘛。”
“你又要晚上才去学校吗？”霍景川疑惑。
“我相信很多人都会选择晚上人多了再去学校。”谢晚宁拍拍霍景川的手背，“你忘记了，凶手还不确定呢。”
“那你明天七点去，我正好送你一趟。”霍景川拉着谢晚宁的手，忧心忡忡，“到时候我把北北和依依送到爸妈那里。”
“其实不用，你知道，我不会出事的。”谢晚宁一眼看破霍景川的心思。
霍景川起身，跟到厨房里，“晚宁，我知道你有秘密基地，但是你也不能随时随地就躲进去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那你想跟我去学校，就去吧，你把我送到，到头来，还是要回来的。”谢晚宁看着他笑笑，“也不嫌累。”
“送媳妇，怎么会累呢。”霍景川从谢晚宁的手里拿过盆，“你想吃苹果，我给你洗吧。”
谢晚宁透过厨房的窗子看到外面那棵苹果树：“那棵树会长大吗？”
霍景川解释：“要让它长大，那可能还需要十几年，那时，我们已经老了。”
他想了想，“要是你怕等，把那棵苹果树挖到秘密基地种着，说不定会比种在菜园快。”
“空间也有。”谢晚宁迟疑，“但我很好奇，这空间灵泉种出来的苹果跟外面的苹果是不是一样，你帮我尝尝？”
“那你给我拿一个。”
“你帮我看着，我去空间，摘一个。”
霍景川点点头，就站在厨房，亲眼目睹媳妇消失。
明明是拿一个苹果，但他紧张得心都跳起来。
“晚宁，晚宁……”
他看谢晚宁进去了三分钟还没出来，有些着急了。
谢晚宁摘了一个又大又圆的苹果出来，出现在身后，“我在这儿。”
“你花费时间太久了。”
“就三分钟。”
“三分钟我以为你要消失。”霍景川头疼。
谢晚宁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会消失的。再说了，我不在这个世界，就只能在空无一人的空间里过一辈子，我怕永无止境的孤单，接受不了。”
而且如果她剧情没走完，沉睡的系统苏醒，不知道会怎么找她的麻烦呢。
“哪，不说了，快尝尝这个苹果和我们外面种的苹果有什么不一样。”
谢晚宁太喜欢苹果，实话说，她没有吃出来。
霍景川洗了下，先吃的普通水果，再吃的空间种植的苹果。
吃完，回：“没什么区别。”
“没区别，怎么会呢，你再尝尝。”谢晚宁再示意吃一口。
霍景川品尝了一下，依旧摇头：“真没什么区别。”
“孩子们能吃吗？”
“可别，孩子还小，要是卡住了，麻烦。”霍景川指着那苹果问，“你是每一棵树都洒了灵泉吗？”
谢晚宁猛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