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本将军怎么觉得你的声音如此熟悉?”
苦苦支撑的突刺格,心中很是不甘。
再次开口问道。
大牛没有理会他的喝问。
就算自己让敌将知道自己是谁,难道他还会引颈就戮吗?
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彻底打败他。
他手中沉重的陌刀与长柄大板斧,不停地向着突刺格身上的要害处招呼。
突刺格虽然落于下风,不过有着狼族十大勇士称号的他。
手上功夫并不差,还是有着真本事。
即便面对大牛疯狂的攻势,却也没有立刻败落。
不过他却是越打越心惊。
眼前这银甲将领,实在是太强了。
疯狂的攻势完全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怎么办,怎么办?
莫非我突刺格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将军,我来助你!”
一声高喝,突刺格的副将,后背肩胛上插着一支箭羽。
箭羽随着他的动作而不断摇晃。
只见他脸色惨白,全身上下与众人一样,全部已经被雨水浇透。
他手持一柄狼牙棒,策马就向着大牛疾冲而来。
面对两人的攻击,大牛丝毫不惧。
轻而易举就挡住了两人的攻势。
雨越下越大,接连的雨幕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卢正英此刻也带着不少轻骑营的将士,在战场边缘不断游走。
手中弩弓中的箭矢,不断向着那些与重骑营交手的狼族蛮兵疾射而去。
一支支透着死气的箭矢,让那些冲到葫芦口的狼族蛮兵接连倒地。
“杀,杀,杀……”
此时的葫芦口杀声震天,而那些狼族蛮兵流出的鲜血,却被大雨冲刷。
不断流向洼地,流向那一片平原地,最后渗透进了地里。
“那两人是谁?怎么冲得那么凶?”
站在葫芦口山沿,正不断向下射箭的李擎苍。
此时看到从重骑营军阵中冲出了两道黑影。
正在以疯狂的速度,向着冲进葫芦口的狼族蛮兵中冲杀而去。
俨然有要杀穿狼族蛮兵阵营的势头。
手持亮银枪的杨巅峰,此时真的如同发了疯。
他脸色似是因为激动、兴奋,而充满了红晕。
双眼似是因为疯狂,而变得通红。
口中畅快地发出阵阵怪叫之声。
驾驭着胯下的战马,如同一柄尖刀,向着狼族蛮兵军阵深处冲杀而去。
亮银枪在他手中如同一条嗜人的巨蟒一般。
每一击都会以万钧之势刺中一个蛮兵的要害。
而且他的攻击速度极快,顷刻间他身侧的蛮兵都全部倒地。
已经状若疯魔的杨巅峰,哪里会等着敌人来攻。
他驾驭战马,主动脱离了己方阵型。
如同孤军一般,快速向着蛮兵冲杀而去,
“这个疯子,真是比我还疯狂!”
马尚丰见到他脱离阵型,杀得敌寇七零八落。
他便忍不住啐了一口,他快速挥动着手中的亮银枪。
毫不犹豫地跟上了杨巅峰前冲的脚步。
若是任凭这个新兵蛋子深入敌阵。
说不得一不注意就交代在了这里。
他驾驭战马,紧跟杨巅峰。
与他一道,相互配合,快速收割着蛮兵的性命。
两人如同无情的杀神一般,狼族蛮兵没有一个是两人疯魔状态下的一合之将。
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一啸破苍穹。
则是对此时两人最贴切的形容。
杨巅峰是这次新兵招募时,从数千名新兵中脱颖而出,最后被入选进了重骑营。
进了重骑营的杨巅峰,兴奋无比,每日艰苦训练。
他的训练项目成绩本就不错,可是他依然觉得不够。
除了大军正式训练之余,休息时间他一点都没有浪费。
全部用来疯狂训练,成了重骑营中的一个异类。
每日只有别人一半的休息时间。
别人不知道,杨巅峰为了能够加入荡寇军,流了多少汗水。
如今终于如愿,还有幸被选入了最强的重甲骑兵。
他更加不会有一丝松懈。
对于他来说,加入荡寇军,除了建功立业,更重要的是,斩杀狼族蛮兵,报仇雪恨。
杨巅峰的爷爷奶奶就是被狼族蛮兵所虐杀。
因此他的心中对狼族蛮贼充满了极大的仇视。
今日第一次上战场,就是与狼族蛮兵交手。
这让他无比地兴奋与激动。
那些狼族蛮兵,被冲入阵中的两人杀得心生胆怯。
谁都没有想到,这些身着黑甲的将士。
全部都是刀砍不破,箭射不进的怪物。
这样的敌人,还是狼族骑兵第一次遇到。
面对对于这样的对手,许多狼族骑兵都已经心生恐惧。
内心深处已经萌生出了退意。
只不过,没有突刺格的军令。
狼族蛮兵没有一个敢临阵脱逃。
对于他们,临阵脱逃不仅是死罪。
而且将永远受到狼神的诅咒。
即便死了,也入不了轮回。
昏暗的天空,电闪雷鸣。
大雨滂沱,没有丝毫停歇的样子。
地面到处都能够看到溪水般的血水。
这些水流已经被鲜血染红,格外瘆人。
马尚丰与杨巅峰两人,此时完全没有注意到。
他们两人此时已经杀出了葫芦口。
已经从葫芦口内侧,杀到了葫芦口外侧。
死在两人银枪下的狼族蛮兵,已经不计其数。
“咦,怎么没人了?”
杀穿敌阵杨巅峰,被胯下战马的惯性带着又向前冲了好几十步才停下来。
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官道,杨巅峰喘着粗气,手持亮银枪。
脑子里面不由得浮现出了大大的问号。
“吁......”
马尚丰听着杨巅峰的自语。
差点扶额!
这货杀起敌寇勇猛非常,简直悍勇无比。
可这脑子好像有些方啊!
“都杀穿了敌阵,怎么还会有人!”
听着旁边熟悉的声音,杨巅峰不由一喜。
赶忙调转马头,“千夫长,你怎么?”
马尚丰脑门一黑,“你小子可真猛啊,竟然私自脱离阵型。”
“难道你就不怕陷入敌阵当中被嘎掉吗?”
说着,马尚丰又正色道,
“劳资告诉你,你死了不要紧。”
“你这身战甲要是落在了敌人的手中,那你就是咱重甲营的罪人!”
“你个狗曰的给劳资听好了!”
“这身战甲,比你我的性命都重要!”
“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在敌人的手中。”
“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