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的这一大叫,不但让身边的那一袭白衣的背部僵直起来,仓也愣了一下。
这个丫头是唱得哪一出?她在向自己求救?他没听错吧?她不再怕自己了?
看来这小丫头确实是清醒了,有意思,还是醒来的小新娘更有趣呢。
可这丫头能不能不在外面叫自己红眼儿,他可是魔界的大王,他必须维护自己的尊严。
仓玩味儿地掏了掏耳朵,“本尊一定会救,你。”
那你为何还不行动?还在那儿傻待着?
樱看着没有丝毫动静的仓,还有身边的白衣也安静的很,除了她偶尔感到他拽着自己衣襟的手在发抖着。
樱心里焦急着,难道是自己的火拱得还不够大?也是,就那两三句求救声怎么能够呢。
樱一对葡萄似得眸子来回流转着,娇俏的脸蛋上瞬间布满了惊恐之色。
“啊!非礼啊!他非礼我啊!他在碰触我的肩膀,你这个登徒子,我踹踹踹!”
“还有,你是谁?你竟敢抱我,你个登徒子,我可不拍你!我踹……”
本来樱只是想简单的演一下下的,当她进入情绪之中,又突然想起了她一睁开眼就被身边的家伙抱着的情景,于是更气了。
樱用力地往身边的那一身白衣的腿部踢踹着,双手也没有闲着,直接往那白衣的身上就是一阵抓挠。
由于樱的身高只能够着那白衣的前胸,所以在樱不停地抓挠下也引起了那白衣的一丝异样。
其实在樱向那白衣踹过去时,那白衣拽着樱肩膀处衣襟的手已经松开了,虽然樱看不见那无脸面具下的神态,但樱似乎已感觉到了她肩膀处已没有了禁锢她的手。
可这怎么能行呢?他是在放开自己吗?不能啊?那魔鬼还没冲上来呢,演戏也要演完啊!
只见樱立马一头扎进那白衣怀中,双手紧紧地抱着白衣的腰部。
呃,这家伙的腰也太细了吧,可以跟她樱有得一比了。
呃,可他身上的青草香更甚得她的喜欢呢,好清新好舒服,就像躺在那紫莱仙山山间的翠绿草坪上。
她的身心都顺畅了呢,此刻的她好想一直就这样趴在他怀里呢。
樱沉醉在了那芳草萋萋的遐想里,似乎已经忘记了她定下的计策。
那一袭白衣硕长的身形就那般僵直在那里,任樱就那么的一直抱着他。
原本一直看着樱没有丝毫章法的动作还一头雾水的仓,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他要看看这个小丫头又要耍什么把戏,看来他对自己的小新娘还是了解不深呢。
她是在帮着自己对付那家伙吗?可是她知道那家伙是谁吗?要是这眼前的家伙真得是原先来魔界救她的师父,那她要是知晓了,不知会是怎么的一个情景呢。
本尊倒是很想看看呢,可是这眼前的家伙虽然身形与樱的那个师父极其相似,但这家伙竟会魔界的功法,显然与樱的师父有出入。
而且本尊一开始就在试探他,可这家伙一直就不让本尊见他的真容,竟还戴了一副面具。
哼,本尊倒要看看他的真面目。
可就在仓正要袭向那白衣时,樱的动作又再一次的刺激了仓的感官。
这个丫头她在干什么?她就没有廉耻之心吗?还是,她就是故意在做给本尊看。
她就是故意的!一定是!本尊就知道这丫头根本就不会让他省心。
仓一双赤红的眸子已妖冶无比,瞬间,结界里黑压压的魔气四起,那一袭白衣明显肩膀一动,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
可即使这般也没有让那一身白衣推开依偎在他身上的红衣少女,红与白相互映衬,似乎已沉浸在了独属于他和她的世界中。
魔气已布满了整个结界,那窒息般的愤怒就如凶残的怪兽要把那依偎在一起的红与白瞬间撕裂殆尽。
“放开她!放开她!”仓妖冶的眼眸已变得猩红,怒吼着袭向那令他扎眼的一幕。
可那白衣还是一动不动,直到樱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猛地睁开了眼睛。
可就在樱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仓如那凶残的魔兽已袭向了樱身前的白衣。
只见那白衣把樱瞬间抛向一边,用整个身躯抵挡在樱的身前,直接迎向仓的怒火。
霎时,白与黑撞击出的绚丽火花映射在樱的眼眸里,强烈的刺激炸的樱的脑袋疼痛无比。
樱顿感自己的脑袋就要裂开了,“啊!好痛!”
樱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不停地摇晃着,直到那白与黑的光芒逐渐地减弱。
樱踉跄地站在那里,双手捧着脑袋大口地喘息着,额头的汗珠儿不时地从脸颊两边滚落下来。
她,她这是怎么了?她的脑袋为何突然间疼得快要裂开了,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一身白衣。
樱两只眼睛直愣地瞪着,一脸茫然,也不知是身体的疲累还是脑袋的突然炸裂让她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樱的身体往后倒去的那一刻,一袭黑袍接住了她。
“哼,算你溜儿得快,再闯入本尊的地盘,本尊定要你葬于这魔界!”
仓冷冷地看向那在一转瞬间消失的白影。
哼,要不是本尊一时急火攻心破了这结界,你是断然不会逃出本尊的手心。
仓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樱,哼,看来本尊还是不能给你自由,那本尊只有把你一直禁锢在身边了。
寝殿里,仓赤红的眼眸眯了又眯,回忆如泉涌般涌向心头,让他的心中再次升腾起愤怒的火焰。
她是属于本尊的,竟然当着本尊的面去抱除了本尊以外的异性,她的胆子这是被本尊练肥了?
仓高大的身形缓缓地转向那幔幔红纱,如愤怒的野兽一步一步走向那正待宰的羔羊。
幔幔红纱下的大红床榻上,一具少女的玲珑躯体渐渐地显露出来。
只见那两只葡萄似得黑眼睛提溜乱转着,俏丽的脸蛋上很是淡然,并没有因愤怒的气息显露出惊恐的神情。
因她对此时所在的地方很是熟悉,她又回到了这张舒服的大红床榻上,她依稀记得她好像已从这大红床上不知醒来几次了。
而她刚才已经叫喊累了,她现在已没了气力了,她也知道是谁在慢慢地靠近这大红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