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眯了一下眼睛:“那就是说,你出不去是你自己愿意的,那你为什么又要来找我帮忙呢?”
“我,我……”
露娜有点说不出话了:“我知道我这样不好,这样麻烦你是我不对”她有点要哭了:“可是我……求求你,帮帮我!等我出去后,我们家可以给你……”
陆离抬手制止了她下面的话:“你既然还想出去,那你进来前,你们家里人没想好你怎么办吗?”
露娜垂下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她苦笑了一下:“本来说是好的,我父亲说等我弟弟出去之后,他会再进来接我,或者再派别人进来接我,可是我已经在这里等了3个多月了,也没……”
她又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是不能等,可是我现在真的有点儿着急想出去了。我,我有点儿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
露娜低头想了一下,最后她索性坐了下来低声说道:“在这里面,我手上没有金叶子,别的试炼者是不会主动挑衅我,可是,可是我是个女人,所以这里面有些人……”
陆离明白了……真是搞不懂,怎么都到了这里了,有些人还有那种闲心。
露娜低着头:“我的个人能力不是太好,如果不尽早出去,我真的怕……你能,能帮帮我吗?”
“如果你能帮我,我可以……”露娜局促的攥着自己的手指:“我,我可以……我们家也可以……”
陆离摇了摇头:“不需要。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
陆离看着露娜那张很是漂亮也很干净的脸,想了一下,他觉得露娜应该是一个还不错的人。
原因嘛……
很简单,不要忘了,所有走进了这个试炼里,都会根据各自的人设和内心的向往,改变了他们各自的着装和去掉了一部分的滤镜感。这会让大家的容貌看上去……更真实了一点。
而此时的露娜看上去还是像一个很青涩,甚至可以说是很幼稚的女孩儿。
所以陆离觉得他可以相信的这样的一个女子。
“我可以帮你把它们摘下来”陆离说着站了起来:“我如果帮你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你就可以得到你出去的金叶子了吗?”
露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惊喜的站了起来,她双手捧在胸前,感激的看着陆离:“真的吗?谢谢,谢谢你!我,我可以把我多出来的果子都给你”
陆离一愣:“你多出来的果子,那些可以送人吗?”
他刚才就想问露娜了,这里面的规则设定有点奇怪啊?
“是的,是的,我在这儿待了很久,还接过三次采集任务,因为以前都没完成,所以我的果树上会多出任务果子”露娜忙说。
陆离:“你是说,这里面的设定是只要接了任务,第一次是十个,第二次就是十二个,到了第三次就是十三个,对吗?”
“对!是这样的,所以我的果树上可以多摘三个。”
陆离:“这是什么设定,你不觉得很奇吗?”
露娜想了一下:“要多摘果子,不就是对任务者的惩罚吗?有什么不对吗?”
陆离:“……这样啊,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摘别人的果子?”
露娜想了一下:“原则上是不行的,但是好像只要果树的主人同意就行”
陆离笑了:“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
此时,在试炼中的另一个区域,奥本正烦躁的喝着酒。
这是他来到试炼里的第13天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情绪也越来越烦躁。
烦躁的主要原因是,虽然这些天来无论是酒,还是水,都让他的伤势似乎正在得到缓解。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这种好转开始有逆向的反应了。
这几天他似乎一觉醒来,都好像他的伤势又回到了前一天的状况。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恐惧。
有一种想法正在他的心中慢慢滋生着:试炼啊,擂台啊!你进来不上擂台,你完全不守这里的规则啊!你会受到惩罚的!
这种心理暗示越来越强烈,他都要疯了。
可是,你让他怎么打?打谁啊?
想到这些,他又看向了他身旁的瓦特……
这家伙是自己的保镖,自己出去时的通行证。可是现在,瓦特也是让他恐慌的原因之一了。
因为,瓦特现在开始不怎么听他的话了。
以前,瓦特是有点儿傻的,说来也可笑,他是自己故意留着脸上的那道疤的,就是想用这个吓人。
不过,瓦特这人的个人能力还算好,他也是力量和速度的集成强者。但对于奥本来说,他最看重的是瓦特对自己的忠心和绝对服从。这才是他决定带他进来的原因。
可是,这些天看下来,特别是随着这家伙酒喝的越来越多,人也开始慢慢的转变了。
事实上,瓦特已经向别人发起过挑战了。奥本前面还能约束他,可是后来就没拦了。
刚好,他也正好想看看这里面的人都是什么水平的。
结果就是瓦特这家伙赢了一场,但紧跟着又输了两场。
每当擂台升起的时候,下面的人就都跟着拍掌叫好,哈哈大笑,场面很是热烈。弄得他都热血沸腾了。
后面还有了一些任务选择,那些人就起哄让瓦特也去。可是这次瓦特没听,因为奥本不允许。
可是到了后面,瓦特的酒越喝越多,人也越来越兴奋,再有人叫阵他的时候,他根本没问一下奥本就上去了。
后面他输了两场,也不知是不是那些酒的作用,他输了之后也还是同大家嘻嘻哈哈的,完全不当回事儿。
看到瓦特的这种变化,让奥本的心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只怕这酒是有问题的。
但是酒馆里的人们似乎都很享受这些酒,他们每天都是这样欢叫,酗酒,吵闹着,什么试炼的危险,考验人性的难题,在这里面好像根本没人关注。
这些天,奥本也曾经试着跟其他人进行一些信息交换,或是想建立一些试炼中的战斗友情。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对于他的搭讪,所有人都是嗤之以鼻。人们这时又好像一下子变得市井和精明了。
可是一样,如果有别人过来搭讪他,他也会自动的戒备起来。
所以这里的一切,都让他越来越烦躁,越来越沮丧。因为他就算跟人家说了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用,在这里没人关心你在外面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