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想到天玄老人是为了自己才诈死。
这是为何？
天玄老人继续道：“为师知道，现在你的心里一定充满了诸多疑问。”
“你还记得……”
“当初，为师收你进天玄山，选你作为天玄山的大师兄，你的师弟师妹他们，都对为师的这个决定感到不满，甚至还对你兵刃相向。”
“不过，在为师的干预之下，他们明面上，倒也不敢对你如何。”
谢子夜自然记得。
那时，谢子夜和自己师弟师妹的关系，并不像现在这般和睦。
在系统出现以前，谢子夜一直是待在天玄山的主峰不出的，稍有不慎，便可能遭到自己师弟师妹的暗中埋伏。
是他的师尊天玄老人出手，在那五年来，一直保护着他。
“本来，为师是想尽快将你培养起来，让你的师弟师妹们认可你，可不知为何，任凭为师如何努力，你都无法突破到筑基。”
“这一点，就连为师也看不透。”
“抱歉，师尊。”
谢子夜有些愧疚。
他见天玄老人叹息一声。
看样子，他应该还未知晓自己被天道针对了，导致自己对此方世界的一切天材地宝免疫，所以才会如此。
也并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而且还拥有系统。
不过这是谢子夜的秘密，谢子夜暂时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他的师尊天玄老人也不行。
“为师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天玄老人看向了谢子夜，露出一个慈祥的目光，“你是我的徒儿，总有一天要独自面对这世界。”
“若是一直处在为师的庇护之下，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若要改变现状，仅靠为师是不行的，唯有靠你自己。”
听到这里，谢子夜也像是明白了，看着天玄老人，说道：“所以，师尊你才故意诈死，让我来独自面对这一切？”
“没错。”
“可是师尊，当时的师弟师妹们对我那么恨，你就不怕你不在了，我被他们给……”
谢子夜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咔嚓了？”
天玄老人笑了笑：“我知晓那群逆徒的性子，或许他们对你当这个大师兄感到不满。”
“不过真要杀你，他们是下不去这个手的。”
“况且，为师不是给你送来一个帮手么。”
“若你真遇到什么危险，有她在，这世上还无人能伤你。”
听到这话，谢子夜怔了一下，看着天玄老人，道：
“师尊说的是……灵儿？”
天玄老人抚须点头。
果然么。
谢子夜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姜灵儿的场景。
那时的姜灵儿初来天玄山，说是师尊让她来天玄山找大师兄的。
这果然师尊授意的么。
原本谢子夜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师尊不在了，所以才将灵儿托付给他，让他来照顾灵儿。
没想到，是让灵儿来保护自己的。
收回目光，天玄老人徐徐道：“你大师姐姜辰曦，她是为师收的第一个徒弟，也是我此生最得意的弟子。”
“她的资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远超为师，有她在你身边，为师自然放心。”
“这一点，相信不用为师多说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你也应该明白了。”
谢子夜点了点头。
回想过去遇到的种种麻烦事。
下到仙境，上到大帝。
每次无论他遇到什么敌人，似乎只要灵儿一出手，再强的对手，都会在她手中臣服。
“灵儿她，确实很厉害。”
谢子夜说道。
天玄老人继续开口：“所以，为师希望你这个大师兄，在为师不在后，能够凭你自己的本事，让你的这些师弟师妹们对你产生信任。”
“而实际上，他们之间，也存在着各种问题，为师也希望，借你这大师兄的手，来让他们团结起来。”
“事实证明，为师没有看错人，你真的做到了。”
“甚至比为师预想的要好太多，天玄山的弟子团结在了一起，让你做这个天玄山的大师兄，将天玄山交给你来管理，为师放心。”
“呃……哪里，师尊过奖了。”
被天玄老人夸奖，谢子夜感到有一丝羞涩。
“呵呵呵……徒儿，你不用谦虚，你的那根鞭子可是厉害呢，甚至一拳灭掉了那真仙境的熔岩狻猊。”
“你现在的实力，可是不简单啊。”
“现在想想，为师当初选择诈死还真是个明智的决定，不然又怎能得知，我的徒儿，原来一直都深藏不露。”
听到这话，谢子夜心里顿时一紧。
果然，师尊还是发现了么。
不过想想也是。
一个炼气期，却能发挥出远超炼气期的力量，其他人都能发现不对劲，更何况眼前之人还是他的师尊。
而且还是大帝，相处五年，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异常。
“呃……师尊，徒儿不是想隐瞒，这其实是……”
谢子夜想找个借口解释。
不过天玄老人伸手制止了他，摇了摇头：“不用告诉为师，无论你有何秘密，这都是你自己的机缘。”
“因为你是为师的徒儿，知道这一点便够了。”
“师尊……”
谢子夜看着天玄老人，心里甚是感动。
这便是师与徒。
见天玄老人对他如此信任，有那么一瞬间，谢子夜是真想告知天玄老人，关于自己的真相来历。
不过谢子夜又忍住了。
沉默了一下，谢子夜又望着天玄老人，问道：
“对了师尊，你刚才说，自己诈死，有两个原因，这第一个原因徒儿明白了，那这第二个呢，又是什么？”
出于帮衬他这个徒弟成长。
天玄老人选择自己诈死，谢子夜倒也能够理解了。
不过比起这个。
谢子夜更好奇那第二个原因。
天玄老人闻言，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接着，他叹息一声，道：“也罢，迟早，你们也会知道这一切，为师今日便告诉你吧。”
“这第二个原因，乃是因为……天道。”
天道？
又是天道么。
谢子夜的身子猛的一怔。
他的脑海里不禁想到了很多，自己被天道所排斥，而后又见到过出自于天道的宝物破界环。
后来，他又进入过天道之门。
在那未来的画面，他看到破败的天玄山上空，天道的气息与帝威交织。
种种迹象，都与天道有关。
如今他的师尊也提起了天道。
现在谢子夜仔细想想，他与天道之间，冥冥中，似乎已经有很明显的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