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生命神之子,未来的光明与智慧之神,风与天之主,西方天域的统治者,主宰着晨星和昏星,我将降下神罚,让主动挑起战争的人遭遇无形障壁。”
漫长的吟唱之后,小羽蛇神库库艾坎使用神力,在邪马台舰队左右后三方竖起三道风墙,阻止敌人逃走。
艨艟巨舰们接连开火,三百门神威无敌大将军炮喷吐着火舌,炮弹狂风骤雨般砸向敌方舰队。
弹雨横飞,硝烟弥漫,炮弹所到之处,万物皆碎。
倭人的独木舟如同纸糊得一般,在炮弹命中之后,炸成漫天木屑。
倭人们没见过火器,高举木盾想要抵挡,在一声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中爆成一团血雾。
一轮齐射之后,指挥舰旗帜一变,旗手们通知炮手,碎甲弹换成开花弹。
一颗颗巨大的开花弹呼啸而至,在空中爆炸,炮弹里装填的钢珠和铁渣从天而降,在火药爆炸产生的巨大动能催动下,摧枯拉朽一般横扫了整片水域。
钢珠如雨,铁渣如雹,空中仿佛有乌云翻滚,黑压压的似乎天穹倾倒一般。
砰砰砰声音像是一曲激扬的鼓乐,悄悄地从四面八方骤然而至,逐渐猛烈起来。
那是钢珠洞穿血肉的声音,是铁渣撞碎骨头的脆响。
倭人们举起盾牌想要抵挡,却发现盾牌已经被打成木屑,伴随着手臂的脱落,森森白骨露了出来。
他们想要呐喊,却惊恐地发现喉咙已经被洞穿,紧接着眼前一黑,身体一轻,被钢铁洪流碾碎。
天地之间,一片迷蒙,风一吹,血滴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向四面八方,海面被鲜血染红,潮起潮落,血浪撞到礁石上,溅起来的血花像雾一样散开,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血。
两轮齐射之后,密密麻麻的倭人尸体漂浮在水面之上,和大卑船的碎屑堆积在一起,变成了海洋垃圾。
指挥舰旗帜一变,旗手们立刻通知炮手停止射击,冲击部队已经冲进了敌阵。
千帆舰队百舸争流,二十艘小冬船,一百艘鸟船,二十艘五列桨战舰你追我赶,都想争夺先登、陷阵、斩将、夺旗四大军功。
最终还是古罗马的五列桨战舰速度更快,毕竟这种战舰拥有两种动力系统,一百八十根船桨一起划水,士兵们双臂划出道道幻影。
普通的风帆船在爆发力上比不过风帆船加龙舟的双重动力。
巨大的五列桨战舰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刺刀,刺进了乱成一团的敌阵之中。
独角兽长角制成的巨大撞角直接钉在敌方军舰之上,水下的重钉猛地一撞,敌舰立刻粉碎。
阿摩斯高举圆盾和战斧,独眼之中雷霆闪烁,浑身上下霹雳交加,不等战舰停稳,纵身跃起,直奔卑弥二郎而去。
卑弥二郎吓得魂不附体,转身就走,将几名族人推到身前。
阿摩斯一斧劈下,挡者皆碎,雷霆之力如蛛网一般蔓延,传导到倭人身上,电得外焦里嫩,七窍生烟。
卑弥二郎此刻肝胆俱裂,顾不上指挥,纵身跳下战舰,想要跳进海里逃生。
阿摩斯将手中战斧掷出,战斧旋转着飞出,正中身体在空中无法借力的卑弥二郎,直接挥为两段。
小冬船和鸟船陆续突入敌阵,斛律斩浪站在船头,见阿摩斯独占陷阵、斩将两个大军功,顿时大急,下令调转船头,直奔敌方旗舰而去。
作为指挥舰的大卑号上,卑弥日子痛得不停打滚,开花弹爆炸,钢雨落下。
他躲进了船舱之中,没想到这些钢珠和铁渣洞穿了船舱,连续不断击中他的身体。
他整张脸被豁开,左眼被钢珠击碎,流了出来,挂在眼窝之上,极为骇人。
痛苦万分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艘小冬船直奔自己而来。
斛律斩浪这艘小冬船的撞角由避水金睛兽的长角制成,有分水之能,船前的杂物和尸骸能自动分开,因此速度非常快。
咔嚓一声巨响,小冬船的撞角刺穿了船舷,海水咕咚咕咚地灌进了大卑号。
斛律斩浪御空而起,落到大卑号上,没有遭遇抵抗,就来到旗杆前,手起刀落,将旗杆斩断。
三两刀斩断绳索,他将邪马台国的旗帜卷起来挂在身上,迎面正好遇到卑弥日子。
卑弥日子不知用了什么邪法,头顶长出两根长角,遍体生鳞,张牙舞爪地朝着他冲来。
斛律斩浪挥舞鬼头刀与之相斗,未出五个回合,一刀将他的人头斩下,系在腰间。
“阿摩斯,你占了陷阵,斩将两个大军功,我占了夺旗、斩将两个大军功,咱们俩打平了。”
眼见两位首领阵亡,指挥舰的旗帜倒下,邪马台人如潮水一般退去。
绝大多数人已经死于火器之手,剩下的人跳入水中,潜入水里,向着岸边游去。
很快,他们在水中撞上了无形壁障,正是库库艾坎使用神力制造的风墙。
所有接触到风墙之人,会被弹出水面,随即被北海士兵斩杀。
空军小队的士兵飞过海湾,抢滩登陆,迅速建立起桥头堡,击退了邪马台人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宝二船放下船梯,各种小船往来接送士兵,一队又一队装备精良的士兵登陆,四处追杀溃军。
海面被鲜血染红,血腥味引来了对马海峡的鲨鱼,在水中大快朵颐人体残骸,随处可见鲨鱼竖起来的鱼鳍。
福冈水战,邪马台舰队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全部葬身于鱼腹。
张归元立刻上岸,下令停止进攻。
北海五大集团军中,第五集团军是最残暴的一支集团军。
士兵们常年在大洋里训练,远航,船上空间狭小、封闭的空间,高强度的军事训练,远离家乡和亲人,长时间接触不到陆地,频繁的倒班,让这些士兵身心健康产生了不良影响。
第五集团军的士兵极度嗜杀,而且性格暴虐,残忍,在端城之战中,还出现了强抢民女,强奸妇女的恶劣事件,即使犯人被全部处死,依旧无法改变这种风气。
张归元只得亲自上岸,唯有他,能镇压住第五集团军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