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叹口气：“也给孩子们送去过，但是我们这里吧，孤儿院少，能容纳的也不多，人们捐给那些孤儿院的衣服什么的都被院里的人拿去卖了，孩子们过得也不好，我也不放心孩子们去那里。做人总得秉着个良心，所以，我尽力养着吧！”
“孩子们的父母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么？”何赐接着问。
院长摇头：“都去公安局备过案了，曾经有几个孩子亲人找上门来把孩子带走了，但这里很多是被拐卖或者遗弃的孩子，拐来的还好，还能找到父母，遗弃的那些父母肯定不会要啊，可怜这些孩子了！”
何赐点头嗯了声：“确实可怜，其实我今天是陪那姑娘来找尚静薇的，主要是由于她脑力特殊，所以国家安全部想要对她进行一次试训，当然，您要是不愿意配合，或者那个女孩自己不愿意参加试训，那也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何赐顿了顿，“只是我觉得，这对她人生来说算次机会，机会错过了，再去抓住就不容易了，如果见到她的话，帮我转达吧。”何赐随手出示了一下证件，他原本的证件早就上缴了，为了“蛰伏”计划便利行事，上面又给他批了一张下来，算是虚职，唬人用挺好。
上次褚倩倩也亮过证件，不过她有些公事公办，院长也知道尚静薇的底子有些不干净，就没敢说。到了现在她还是不打算说，她想等哪天问问那个女孩自己的意见。
“生活会逼迫我们成为不想成为的人，但那不是长久之计。”何赐叹口气，“算了，不说这个了，这些钱您先拿着。”何赐说着从那军绿色的背包里拿出五刀钱来，一刀一万，“这么多孩子，五万也撑不了多久，算我一点心意，回燕京以后我会帮你找个公司赞助的，您最好还是找个大点的地方租着，这么小的环境对孩子成长不好。”
何赐把钱塞进了院长手里，院长也是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一边连着念叨：“谢谢，谢谢，您是好人，我替孩子们谢谢您。”
何赐实在受不了自己做好人的模样，摆摆手：“别别别，这些孩子还得麻烦您多费心，我这边还有事，先走了。”
他招呼褚倩倩离开，褚倩倩问他读取到什么记忆了，何赐大概说了说，褚倩倩愣了愣，然后问：“那这小丫头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劫富济贫，盗亦有道，其实本来就是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过她现在铤而走险是为了这些孩子，又不能算是坏人。但确确实实触犯了他人利益和法律，只能说，她是个江湖人吧！”何赐啧啧叹口气，“这院长也真是伟大，就因为世界上有那么多美好，我们才愿意拼命去守护啊！”
“现在我们去江边找她？”褚倩倩问。
“现在？我们该去哪儿玩去哪儿玩，晚上直接造访她的小摊，我倒想尝尝这小姑娘的手艺。”何赐很不要脸地跳上副驾驶，一副你活该给我当司机的架势。
重庆，那当然是全华夏最好玩的城市之一，在这里住七天，玩的地方也不带重样的！何赐刚过个长江，到解放碑玩了会儿，去洪崖洞吃了个早晚饭，夜幕就降了下来，整片天空被映成蓝紫色。
那小丫头常常出没的地方离洪崖洞不远，属于旅游的必经之路，也是老重庆人聚集的地方，算是一处夜市吧，两边都是小酒吧，餐馆，服装店，还有一些伪装成文玩店的义乌小商品集散处，甚至还有些玻璃房，点着小粉灯。街面上密密麻麻摆着临时的摊位，每个星期只有那么几天会有城管来查，其他时间，牛鬼蛇神，且肆意妄为。
“你似乎很喜欢这种带着烟尘气的地方？”褚倩倩没什么不适应的，她出生在军人家庭，在大院里生长的孩子啊，和那些贵族们不一样，他们更贴近生活。
“嗯，有生活气息的地方会让你切切实实感觉活着，晚上十点以后的夜宵摊是最好的，烤生蚝和啤酒的味道会伴着你入眠，也给你一个有盼头的明天。”何赐摇着头，“梦涵和安妮她们两个就不是很喜欢这些，尤其是安妮，她是个实打实的英吉利公主啊，华贵的礼裙，银制的刀叉，梦幻的琉璃灯，浓郁的红茶和甜腻的马卡龙才是她生活的组成部分。不是每个公主都向往平民的生活的。那只是屌丝小说家的一种幻想而已。”
他说着已经快接近了一个小摊位，那是一个长条形的烧烤摊，摊位边上有一些塑料的桌椅，已经有几桌客人在那里大快朵颐了。
老板是个年轻的女孩，穿着朴素，系着围裙。常年累月的粗活累活本该在女孩的容颜上留下些痕迹，但是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依旧白净细腻，
“之前因为烟熏火燎，她的皮肤受到了挺大的影响，但是现在，一切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A级最强异血的觉醒，给她带来了完美的进化，你看，多么美丽的女孩啊。”褚倩倩指着那个小姑娘。
她的肌肤洁白如玉，五官精巧玲珑，恰到好处，而何赐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她的完美身形，那不是封面女郎的身形，她像极了那欧洲神话中的战神，，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舒展，有力。
“天生的战士！”何赐评价。
“不是灵魂法师么？”褚倩倩眨眼。
“血咒只是辅助，他并不决定你要成为怎么样的人！”何赐说着往前走，到了摊位前。
褚倩倩没有跟上来，她去了另一家铺子，尚静薇见过她，或许她对自己有所抗拒。
女孩的脸上似乎稍稍抹了点烟灰，这姑娘啊，知道自己越来越漂亮了，或许会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身上还背着点案子，不能太招摇了。
“先给我拿八串鸡心，十串羊肉。”何赐斜舔着嘴唇看着摊位边上一堆还没烤的东西，一副馋鬼的模样。
“好。”女孩干净利落地回答了一个字，在两秒后又加了句，“一共五十四。”
“五十行么？”何赐一边说一边往口袋摸着。
女孩头也不抬：“脑包长壳喽？小本生意还还价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