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赐心说还能带一个出场那么赖皮?那我把白泽这个光吃饭不干活的放出来不是碾压一切了?他刚想到这里,就想起来他想什么白泽是知道的,于是就感觉灵魂一疼,他在混沌空间中的灵魂体被白泽一巴掌掀翻。
这边结束,所有人换了个新的场地,双方递上了出战名单,钟声一响,何赐走上了擂台,今天他没有用方天画戟,而是用了一把三叉戟。之前他用了一段时间的三叉戟,那是在古达米斯时的迦楼罗用的。何赐用过三叉戟,用过战斧,用过青龙刀,也用过方天画戟,其中斧头最容易,其次是三叉戟。理论上来说,长刀也容易掌握,只是那把被炎黄壁垒收走的青龙刀实在是太重,一刀下去根本收不回来!而何赐对斧头也不是很喜欢,至于方天画戟,这种武器对于何赐难度也是很大。
为了求稳,他还是想先用三叉戟,这把三叉戟是炎黄壁垒军工部门打造的,钛钨合金,加上了那么一丝丝的神性物质在锋刃上,这是为了对付神性装甲准备的。
这种武器连伪神兵都算不上,只能说优势在于顺手,在武器上没多大的优势何赐是不怕的,玉柱洞里几十把甚至上百把武器他随时能用,只是奇门兵器太多,他自己都用不完!
对手踏上了擂台,他伛偻着身子,瘦得都不成样了,跟个竹竿似的,穿着衣服和个晾衣架没区别。
他抬头,何赐看见一双恶毒的眼睛,听了裁判的赛前报告他才知道,对方24岁,修为半步渡劫,叫颂帕,至于血咒什么的,不在赛前报告的单子中,不过何赐看过炎黄壁垒的情报手册,他的血咒是一种A级血咒“水形”,很特殊的血咒,身体能化为像液体一样的存在。
“很好,让我碰到了你。”他开口,声音像是一个被生活折磨了千百道的老头,一点都不像是个年轻人的样子。
何赐没有答话,他不想和这样的一个怪物对话。
颂帕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冷笑一声:“几个月前,我也长得很俊朗,比你好看一万倍!”
何赐点头:“那你这么说,我就这么信了,人嘴两张皮,反正都是理,你乐意说,你说自己是吴彦祖都行!”
周围发出哄堂大笑,只有罗摩衍那的人对着周围怒目而视。
“我颂帕自问天才绝顶,样貌也是一表人才,那年在一次聚会上看见了星野悠小姐,从此欲罢不能。原来打算一旦突破了渡劫就去高天原提亲,没想到被你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捷足先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走火入魔才变成这个样子!”颂帕用嘶哑的嗓音发出愤怒的吼叫,“我不管你有什么家庭,什么背景,今天,我要你死在台上!”
何赐恍然,点点头:“原来是情敌啊。”
周围的气氛顿时热闹了,一帮人嘿嘿哈哈地起哄,有心人往高天原那边瞟了一眼,星野悠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坐着,似乎很习惯眼前的场景,她和安妮都是万众瞩目的对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每次聚会都会闹出点动静来,她当然知道何赐和自己在一起,那么何赐的情敌就会遍布世界了。
只是她自己之前不曾想到自己会有那么多情敌,还一个个都是劲敌,而且居然相处得还不错!
挺多人希望何赐死的,原来他们以为星野悠是鬼迷心窍喜欢上一个十八岁的小子,他们觉得高天原肯定不会接受一穷二白的何赐。结果昨天许多人被长辈告知——何赐有一个盛年的神脉期父亲,而且很有可能是违背异血规则的亲生父亲!
难怪高天原一言不发,星野家族泰然自若,一个盛年期的神脉强者,其威慑力可能抵得上半个星野家族。如果那个神脉强者拥有S级前十的血咒,那估计能和半个高天原相提并论了!
当何冲还在仙体期的时候,炎黄壁垒步步紧逼,而他一突破到神脉,连长老会都偃旗息鼓,对他孩子下手也只敢偷偷摸摸,隔靴搔痒。
何赐细细看了那个瘦竹竿一眼,他浑身的肌肉和皮肤似乎都萎缩了,跟老树皮一样黏在骨头上,看起来很是惊悚。
何赐攥着三叉戟,低着头:“曾经我不敢喜欢那些大家都喜欢的女孩子,她们像繁星一样璀璨,我伸出手,连一些星光都攥不住。然后我遇到了星野悠,她比谁都璀璨,比谁都耀眼,比谁都让我不敢接近,但是在漫天的神光里,她对我伸出了一只手。我就像被熬了十八年的海东青,看到了生命中的一丝丝依靠。”
他忽然抬头:“所以,谁敢把她带走,我就会把他拖进地狱!”三叉戟被他横在胸前,对着颂帕,“你可以发出挑战,我抓住了从神光中伸出的那只小手,就准备拾起刀剑,连命运我都要斩断,如果我不喜欢它安排的东西!”
钟响,颂帕僵硬的身躯如同游蛇一般袭来。他手里有两把软剑,被他抖得跟布条一样。一个男人,长得跟鬼似的,还要把柔这个字发挥到极致,看起来真的很恶心。
三叉戟在手中一转,何赐抬戟就刺,这一刺又快又稳,何赐就感觉刺到一团软泥一样,刺溜一声就滑了开去。
颂帕全身跟泥鳅似的,何赐一击不中,他立刻就用两把软剑刺向何赐。
要是这一刺用的是方天画戟,何赐还真未必收得回来,可这把三叉戟轻便得很,何赐一刺不中就知道他要反击,立刻往回一收,用戟柄上下挡了两剑,然后用三叉戟一甩。
这家伙可真是软绵绵的不着力,这一划只是划开了些皮而已。
何赐心中惊奇,颂帕心里更是震惊,他这血咒专防冷兵器,想要划破他的内甲再划破皮肤,这武器得使得多么稳准狠!
“这场要是赢了,何赐该是四连胜了吧?不过何赐这种玩儿武器的碰上颂帕有些束手束脚了的!”议会那边几个人议论。
“不好说,你想,何赐第一场用阵法,第二场用血咒,第三场才用的手底下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