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赐先上了,他刚才还扶着战戟喘气,现在又是一副战神的模样。
而在褚倩倩弯弓搭箭准备上前之前,傅平生对她说了句让她思索的话:“你有没有觉得,何赐的灵气一直是空虚的!”
何赐曾经听赵诗远说过,傅平生绝对是四大天骄中单打实力最弱的那个,但是由于常年作战和指挥各种队伍,他的经验是最丰富的。褚倩倩被这一提醒,才感觉何赐的气息真的很空虚,她知道何赐有强大的血咒,但是何赐确实没有去使用,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但何赐还敢这样上的原因,就是自己从觉醒异血以来,付出最多时间的就是练就这身近乎无解的肉身。
他现在未必能够强攻,但他能拖,醉者吟左右晃动,死死卡着虾兵的身位,不停地闪避,同时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他充分利用了方天画戟的特性,任何方天画戟都是由长枪和枪刃两侧或是一侧的月牙刀组成,他把方天画戟用成了钩镰枪,枪尖抢攻,枪身点开进攻,当对方不耐烦想走,就用月牙刀把对方勾回来。
这事看起来简单,但是方天画戟向来是最难用的兵器之一。古人云:月棍年刀一辈子枪,也就是说武器中,棍最容易掌握,初学者用棍是最好的,这种没有锋刃的武器怎么玩都伤不到自身,至于刀,除了劈砍就是刺,也没什么难用的,只是难度比棍高了些而已。最难用的是枪,一般长枪枪柄用白蜡杆而不用精铁,这样才能抖开来,抖出无数枪花,使用过程中,枪柄一直是微微弯曲的,敌人根本不知道这枪要刺向哪儿。
但是枪身韧性强,枪头又重,绝大多数人都能抖起枪花,但是在抖动枪身的过程中想要准确命中一个目标可不是一两年能练成的。
而枪刃上再打两把厚重的月牙刀,那就更难控制了,不但要求使用者有极其强大的力量,那力量还需要无比细腻的控制能力。历史上用方天画戟用得好的只有两位,一位是吕布,一位是西楚霸王项羽,都是华夏历史上数一数二的战神。
就算何赐拥有天阁,但是拿到战戟头几天还是只会刺和挑,到现在才堪堪能算熟练。
傅平生和白洛洛围攻一个对手,他抽空看了何赐一眼,对何赐的戟法也是暗暗心惊,如果何赐的力量再强上一些,傅平生觉得近身对拼,自己都不是这个刚进脱俗期的小鬼的对手!
就在他想多看看何赐打法的时候,一道火红色流光忽然窜过,直奔何赐的对手,炙热的火光几乎要把虾兵撞碎,那焦黑色的物质被完全撞裂开来,露出了冰蓝色的本体。
“来者何人!”傅平生皱眉,那人现在全身燃烧着火焰,看起来是火系血咒,而且是极其精通的那一种。
“小家伙们,你们好啊。”火光熄灭,露出里面的大汉,他一身精壮的肌肉,手无寸铁,但犹如一座铁塔顶天立地。
何赐愕然:“任爽前辈?”
“你可以亲切点,叫我爽叔,当时我也跟你老爹挺亲近的。”任爽嘿嘿一笑,“小子你气息虚浮,别逞强了,好好去歇着,这里交给我!”
他说着拳头上燃起熊熊烈火,一拳出去,周围空间破碎,直接把虾兵抵挡的两个大钳砸成粉末。
何赐心中凛然,任爽对外声称自己是渡劫大圆满,但是看这个状态,他最起码已经晋级仙体了,而且还不是刚刚晋级的样子,他对这种力量用得很是熟练。
何赐这次倒是不勉强了,任爽的实力,连一般的神明都能对付,他没必要帮忙,两分钟时间他就让三个伪神丧失了战斗能力。
褚倩倩匆匆让人封锁洞口,放置仪器,监视洞内的动静,只是他们没有发现,那三颗神壳下方的岩石缝隙里还有一颗黑底金纹的蛋静静地躺在那里。
任爽原本是在组织营救江湖会在这里附近的家人,接到炎黄壁垒的求援信号后立刻跑了过来,他其实早该到了,只是在边上还看了一会儿何赐的表现,虽然何赐的技法让他很欣赏,但是何赐的状态看起来不是特别好,所以才提前出手,搞定一切。
褚倩倩询问何赐那个秘境里有什么,何赐推说里面全是断壁残垣和大湖,自己找了一圈没找到傅平生之后就出来了。褚倩倩很怀疑何赐说话的真实性,但是何赐很快在飞机上闭目养神了。
苏梦涵紧紧靠着何赐,任谁都看得出来,何赐现在很虚弱,他来溶洞救援的时候已经是强提着一口气了。苏梦涵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何赐,她现在只能默默地陪着这个强行负担那些千斤重担的男人。
飞机在燕京落地,几辆医疗专车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所有人身上都有些或多或少的伤势,林苛过来看了几个人一眼,说了些鼓励的话,增加了点这次任务的酬金。最后他单独找到了何赐,给了他一张请柬。
“明天是林卫国司令大公子二十五岁的生日,他的警卫员送来的请柬,可是你刚好不在。”林苛把一张暗红色的请柬送到了何赐的手里,“多接触一下这种人,对你未来有好处。”
何赐笑了笑:“据说他是你表哥?你会去的是吧?”
林苛摇头:“看情况,我事情比较多,未必有空。生日会是后天,刚好你可以去挑个礼物,稍微用心点,你要在华夏做生意,不是光有技术就行了,结识这种人脉,全华夏没多少人敢得罪你!”
何赐开公司这种事情,想要瞒过炎黄壁垒是不可能的,不过林苛给他的这个理由,让他足够重视起来。他在凡尘俗世中确实不认识什么够分量的人,就算林苛,月微凉这种在异血界风生水起的人,在凡尘俗世中也没什么太显赫的地位,毕竟他们不可能公然在人前显示实力!
“好,我会去的,帮我向金老师请个假。”何赐收下了请柬。
林苛白了他一眼:“你请的假还不够多?行了,有些大课别跑,其他的随你,反正你的学分已经满了。”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做,随便哈拉了几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