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中心,请拦截所有今天从美国过来的飞机,到达境内之前全部做好防疫工作,怀疑有寄生虫入侵!”何赐立刻先上报炎黄壁垒,然后接通诺亚,“诺亚,拦截所有从美国出来的游客,怀疑有寄生虫入侵。”
何赐先后收到两者的回复,对于微生物入侵,他们向来都是无比在意的。何赐对他们很放心。
“苏梦涵会有什么事儿么?”何赐问白泽。
“她毕竟是A级异血,血统强度太高,这种虫子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影响。”白泽摇头,“没想到这个所谓的正义之神手段居然如此狠毒,倒是我之前小看他们了!”
这一觉,苏梦涵睡了好久,她梦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梦里何赐一直背对着他,怎么叫都不回头。她拼命跑向何赐,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一直没有变化。
她又梦到了街道崩塌的场景,以至于大晚上做梦做到流泪,然后她累了,沉沉地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点半。
她觉醒异血之后从来没有起那么晚过,原本乏力的四肢经过一晚上的调养恢复了过来。
她匆匆洗漱,刚想换衣服出门,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回去洗了个澡,毕竟她不知道之后的几天何赐的安排,万一连冲澡的机会都没有了呢?这种事情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她敲了敲何赐房间的门,门很快被打开。习惯了何赐时不时失踪的她对居然能找到何赐这件事情突然不适应了。
“你在干嘛?”她看了看何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来的单筒望远镜。
“在看纽约。”何赐指了指窗外,纽约的方向隐隐还有一股青烟。
苏梦涵也走进房间,透过何赐房间的窗户看向那里:“那是怎么了?”
何赐摇头:“不知道,待会儿去车上听听广播,或者,去楼下大堂看电视也是可以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后,收拾行李,来到酒店的餐厅,那里的电视果然放着美国国家新闻电视台关于纽约的情况播报。
至今,美国ZF对外宣称依旧是巨兽降临纽约,怀疑是某亚洲国家多年前核试验的产物,并把责任往世界乱甩。
得到的回复自然是那几个国家对纽约事件的沉痛哀悼和对美国胡乱甩锅的严正抗议等等,这件事的原因就这样会在历史的长河中被反复争吵,真正的原因就这样被束之高阁。
要不然怎么办?告诉民众世间有神?你们爱戴的,信仰的神明全部是人类的敌人?还是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像x战警一样的变种人,他们的数量比x战警里的还恐怖,并且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生活是需要平静的,总不能为了所谓的真相而不让人们过自己本来平静的日子了吧?所以知道得越多越可怕,越两耳不闻窗外事,越能安然度过此生。
“走吧走吧,离这个是非之地远一点,我们该开始我们的自驾游了!”何赐在吃完午餐后,让酒店帮忙打包了两份中餐,扬长而去。
而此刻的纽约,人们认为他们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唯一的威胁只是来自于被气浪和蜥蜴人破坏的建筑,那些高大的建筑时不时地会掉落一些东西,有时候是一张纸,一支笔,有时候是一个包包,或者一台电脑,一台复印机,一张办公桌,甚至几层楼一起垮塌下来。
总之整个纽约都是人心惶惶,人们不敢出门,最热闹的公共设施是火车站,轮船码头,飞机场和医院。
这里全是来就医的人,根据媒体的初步统计,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纽约的死伤人数将近十万,另外还有几万人口的失踪,统计工作太难了,所有医院都人满为患,由于纽约对外的通路基本靠几座大桥,于是交通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他们没法把伤员运出去,只能在几个医院外部搭设帐篷,让所有拥有医疗专业能力的人员参与救援。
这个时候,能让自己身处医院大楼里的病人,已经足够感到无比幸福了!
霍福德今年四十八岁,他的家被蜥蜴人摧毁了一半,但是由于家就在医院对面,所以他很早就来到了医院,并成功拥有了一个在病房中的床位,尽管这个本来只能容纳四个人的病房,现在已经塞了十几个人,而且医院还有往里面塞人的意向。
可是看着窗外那些满身血污还不得不排队就医的人,他不由地感到庆幸,只是他没有察觉,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两分钟后,他的小腿也在不经意间做出了一个如同膝跳反射的一般的动作。
“嗨,哥们,你伤到哪儿了?”躺在两个病床过道间的年轻人问他。
“我被掉下的楼板压到了大腿,但是还好,没有粉碎性骨折,只是脱臼了,医生说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上帝保佑我!”霍福德笑了笑,他在苦中作乐。
那年轻人摇头:“你看到昨天的白光了么?我的神父告诉我说那是上帝的荣光,是上帝驱散了恶魔,让我们的生活能够继续,我会更加虔诚地信奉上帝!”
霍福德看向天空:“是么?昨天的白光来得可真是神奇啊!我猜,也只有上帝有如此纯洁的光华吧?”
他抬头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年轻人本来被砸断,还打着石膏的手臂动了动,如同完好无损一般,甚至年轻人自己都没感觉到疼痛.......!
“哎哎哎!”几声大喊打破了平静,两个人转头看去,最靠门口那张床位的孩子忽然开始手舞足蹈,他的父母拼命去按住了他。
“爸爸妈妈,我的手脚不听我的话!我,我控制不了了!”他惊恐地大喊,他全身擦伤,甚至许多肌肉是撕裂伤,但是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一样,犹如是什么东西,把他的痛觉神经吃掉了!
“让小孩子别乱动!”黑人护士在病房门口探了探头,不耐烦地说,“线要是断了,那疤痕就留下了!”
孩子顿时大哭,他六神无主了,他感觉自己的舌头也渐渐麻木,最后是自己的眼睛,他彻底不受控制,他忽然跳下了床,浑身如同机械一般动作僵硬,但速度很快,身上的缝线脱开,鲜血洒了一地!他往东方跪下,叩拜,高呼:“请吾神将正义传播人间,吾神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