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爬到楼下,给自己买了两个菜包子,又给他们买了早餐,正准备兴冲冲回去,却被青瓷拦住了去路。
我根本不乐意搭理她,直接无视掉,从她身边过去。
“如果你不去见我哥,就等着孙家破产的消息吧。”
我当她是开玩笑,只是简单哦了一句,就回到医院了。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把早餐丢给孙恩年,我狼吞虎咽把自己的包子吃掉,再给蔓枝喂早餐。
“兰花……”恩年的手机忽然响起。
“开免提,我听听。”
“好。”
“哥,店被王玉面找人砸了,他还放话说,如果半小时以内没有见到芯姐,就等着破产。”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惶恐,周边还有嘈杂的破碎的声音。
“我马上回来。”孙恩年把早饭放在一边,就要下去。
我不能让他承担这些与他无关的事情,我对他说:“你们慢慢吃,我去。”
外面的天灰蒙蒙的,看样子要下暴雨了。
我拿了孙恩年的电瓶车钥匙,走到楼下,一阵寒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他的车,大脑来不及思考,开了车就出发了。
医院离他的店里只有几分钟路程,到店里的时候,他们还在砸东西。地上已经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染发剂头梳散落一地,我晓得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等东西是他们的心血。
我走过去,把钥匙交到其中一个手里,目光很自然落到不远处一辆车上——正是玉面的车。
“芯姐,请。”他们停下手里的动作,毕恭毕敬看着我。
一群王玉面的狗腿子。
“叫他下来。”我正在帮店里的人收拾残迹,“我没空过去。”
其中一个人屁颠屁颠跑过去,论面子,我还是有的。
王玉面走下来,我根本就不愿意看他,直接问:“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孙家?”
“我想打回来。”他平淡地说。
也是,王玉面养尊处优,怎么会容忍我动手打他呢?怎么会不报复回来呢?我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说:“打呗,打死算我命薄。”
我没有感觉到惶恐,不是因为我不怕痛,而是在他的眼里我没有看到恨意。
“带走。”
我被拉上车,丢到了车后排。我余光看见他叼了一根烟在嘴里,没有点燃。
“不用换地方打我,这里就可以。”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出来了快一个小时了。
他不说话,开了车。
我拨打了蔓枝的电话:“宝贝,吃完了吗?”
“嗯。”他语气里有点开心。
“你跟他说,没什么事情,叫他放心。”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反正我不会死就是了。如果我死了,苍蝇会复活我。我的苍蝇非常厉害,可以随时随地复活我。
挂了电话,我在车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酒店里,而他不在这儿。
我一脸懵,这玩意把我带酒店里来做什么?不是说要打回来吗?
我站起身,卫生间的门紧闭,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你在里面?”我敲敲门。
“嗯。”声音很小,几乎被水声覆盖。
“我想上厕所,我憋不住了,要不你先出来?”
“那你进来吧。”
“这不好吧?”我虽然嘴上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开了门,我低头绕过他。
憋了这么久的尿,膀胱都要炸了。尿完后只觉得腰疼。腰疼?我一惊,做个骨髓配型,把我腰做废了?我只是憋个尿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