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民妇英娘,家中擅长诊治兽畜之道,到民妇已是第三代传人。”英娘边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伤口边说。
“烦请英娘你尽力医治珍珠。无论何种药材或是其他需要只管找我的侍女要,稍后我会留人听你吩咐。你安心留此帮我照顾珍珠,你家里人我着人去知会。”牧其儿说道。
“娘娘不必如此费心,民妇家里只有我一个,也没有其他要挂心的,我必尽全力医治好珍珠。”
牧其儿站起身轻施一礼:“劳英娘费心,珍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家人。”
英娘忙着手里的活计不能起身,只得连连摆手:“娘娘折煞民妇了。娘娘放心。民妇必当尽心尽力。”
牧其儿捡起马鞭走出马棚。
外面地上跪着四名瑟瑟发抖的太监,图雅抱手站在一旁。
牧其儿审视眼前跪着的一排人,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是你们动手打了我的马?”
“皇后娘娘,饶命啊。奴才们也都是奉命行事,不得不办呀!”
几人边哭喊着求饶边磕头认错。
“奉命?是奉何人之命?”牧其儿扯了扯手里的马鞭。
“是德妃娘娘,那马不听话她就命奴才们将那马打到听话为止。”其中一名双颊肿胀的小太监寿喜大着胆子回道,“奴才提醒德妃娘娘那是您的马,她还让奴才自己掌嘴。”
“那就是他们三人动的手了?”牧其儿问他。
寿喜唯唯诺诺的看向其他三人,然后重重地点了下头。
“掌事太监何在?”牧其儿扫视着问道。
另外三人中的一个稍胖些的太监何三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答道:“奴才在。”
他心底里直叫屈,这次抱大腿没抱上,反而惹到了皇后娘娘。
何三早知宫里头皇帝与皇后不睦已久。
皇上前几日又带着德妃娘娘来亲自教授骑马。
他就想要抱上德妃娘娘这棵大树,要是能到宫里头去伺候,可比这臭气熏天又没有油水的御马监好多了。
今日德妃娘娘独自来骑马,他就带着手底下的三个小太监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谁料她看见了皇后娘娘的马就非要骑,那马又是个性子烈的,平时只有那叫福禄的马童才能近身。
但他又不想在新主子面前露了怯,只得去强行御马。谁承想寿喜那个蠢的竟直接将这是皇后娘娘的爱马说了出来。引得那德妃娘娘大为不悦,让他们拿马鞭教训一顿。
事已至此,得罪不受宠的皇后也比得罪宠妃要强。于是三人依着吩咐将那马暴打了一顿,直打到那叫福禄的马童跳出来护马,也连着将他打了几鞭才算完。
德妃娘娘满意离去之后。他还做着能被调到宫里做一宫掌事太监美梦的时候就被拎了过来。
何三心中连连叫苦,为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而后悔不已。
“御马监掌事太监行事不端,治下不严,革职查办,罚去尚方司。你二人助纣为虐,也一并革职。本宫看你不错,这掌事太监就由你来做。”牧其儿一一点着几人说道。
何三连同那两名小太监连连求饶。那尚方司可是个苦地方,太监宫女进去之后再休想出来。
寿喜听完吩咐顿觉喜从天降,满面红光磕头行礼,“谢皇后娘娘恩裳,奴才定尽心尽力,万死不辞。”
随后赶到的萨仁听着牧其儿吩咐,差人把何三等两人一并带了下去。
牧其儿吩咐完这些,又让萨仁安排了人去帮英娘。
随后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宫去了。
毕竟宫里头还有个人等着她去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