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只觉得杨月月无理取闹。
以前她经常会在众亲戚口中听到关于杨月月的一些不好的作风问题,她觉得那些亲戚们都有些小题大做了。
那个时候,她和杨月月之间每次见面都是以礼相待,而今天,她终于体会到那些亲戚的感受了。
“对我不客气?你想对我做什么?要杀了我吗?”李雪说完,用力的甩开了杨月月的手。
“李雪,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只要你不去揭发我,我可以原谅你最近对我的不礼貌行为。”杨月月在她的身后咬牙切齿的低吼着。
“我不稀罕你的原谅。”李雪说完,转身就要走。
杨月月再次上前,死死的位住了她的手,接着又将她拽到楼梯的台阶的附近。
“姓李的,你们家里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是你先招惹的我,就别怪我对你心狠手辣。”杨月月说完,用力的将李雪朝楼梯处推了下去。
李雪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楼梯下面倒去。情急之下,她猛得拽了杨月月一把,下一秒,两个人一起滚下了台阶。
等李雪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父母正守在她的身边,尤其母亲的双眼都已经哭肿了。
李雪刚要开口安抚,就觉得头顶一阵天旋地转,胃里涌出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觉,她连忙痛苦闭上了眼睛。
“小雪,你不要开口说话了,医生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好好的,怎么你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去呢?”李雪的母亲一脸心疼的问道。
李雪痛苦的闭着眼睛,说道:“妈,是杨月月把我推下去的,这件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你等我缓缓再和你说。”
只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她的额前起了一屋冷汗,她紧皱着眉心,闭着双眼,控制不住的呻吟着。
“好,乖女儿,妈知道了,你先好好的休息,等你好了,再和妈妈详细的说。”李雪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心疼的替李雪擦拭着冷汗。
其实,就算李雪不说,她也猜到了是杨月月干的好事,但也只是猜测。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在自己的弟媳妇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这个侄媳妇的事情,蛮横无理,蛇蝎心肠。
以前,为了一家子的和谐,她对杨月月一忍再忍,却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欺负到自己女儿的身上,所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尤华仁走了进来。
“姑姑,小雪现在怎么样了?”
他说着,正要往病床前走,被李雪的母亲一把给推开,“走开,不要再打扰我女儿的休息。”
尤华人被推的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姑姑,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用这种态度对我,我知道小雪受伤你很伤心很难过,但也不能逮着谁都拿谁出气呀?”
尤华仁不悦的说完,又对着床上的李雪说道:“小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李雪紧闭着双眼,没有理会。
她现在正难受的厉害,心里也有怨气,就直接闭着双眼,假装他不存在。
李雪的父亲见此,也不由的冷笑出声。
“华仁,与其在这里装好人,不如回去想想,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收场,你老婆把我女儿推下楼梯,这件事情,我会追究到底的。”
尤华仁的脸色一僵,有些不解的问道:“姑父,您的意思是,小雪是被月月推下楼梯的?怎么可能?她们之前的关系一向都很好。
月月和我说,她们两个人当时正在楼梯间里聊天,小雪脚下打滑,就摔下去了,月月是想在拉小月的时候,不慎也跟着摔下去了,而且,月月的伤势可比小雪严重的多。”
“你可以相信你老婆的话,但我女儿也绝对不会说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们一查便知。
我看,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走动了,省得一言不合,又要对我的家人痛下杀手,我的妻子女儿,我宝贝的很,舍不得再去接触危险的人物。”
此话一出,尤华仁的脸上都是冷意,就连空气中,都仿佛有一道愤怒的火焰闪过。
“姑父,看在姑姑的面子上,我可以尊称你一声姑父,但是你不姓尤,还没有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够了,这里不欢迎你,出去!”躺在床上的李雪,忍无可忍的对尤华仁下了逐客令。
看着女儿痛苦难忍的神情,李雪的母亲连忙走了过去。
“宝贝,又不舒服了是吗?”
“妈,我的嗓子好干,想喝点儿水。”
“好,妈妈这就给你倒水喝。”李雪的母亲说完,拿起杯子,接了一点温水,并插上吸管喂到李雪的嘴边。
但只是喝了一小口,就开始痛苦的干呕了起来。
看着女儿这么难受,李雪的母亲心疼的直掉眼泪,对杨月月的恨又增加了几分。
听说杨月月身上的伤比李雪更严重好几倍,原本旧伤未愈,又加了新伤,以前她还可以随意走动走动,现在,据说连床都下不来了。
可就算如此,她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
就在几个人僵持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席白大褂的贺文允走了进来。
看到贺文允的那一刻,李雪父母的脸上都是柔和。
李雪之前在这里住院的时候,贺文允是主治医生,他对待病人的关心体贴,大家都看在眼里。
再加上,贺文允的长相出众,年纪又和李雪相当,他们早就有意想让他当自己的女婿。
“贺医生,您的科里不忙吗?有没有耽误您的工作?”李雪的母亲笑眯眯的问道。
“这会儿不太忙。”
贺文允说完,朝病房上一脸惨白的李雪看了一眼,眉头不由的一蹙。
“伤得很严重?”
“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剩下的都是皮外伤,不会落下病根,没事的。”李雪的母亲连忙说道。
听到贺文允的声音,李雪睁开了双眼,虚弱的喊了一声,“贺医生。”
刚说完,又痛苦的皱紧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