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没多久,冬季运动会如约开始,整个运动场这会儿人山人海,看台上人满为患。
各个学院都穿着统一的院服在看台上欢呼喝彩。
“沈学长!!!这边!!!”
沈隽大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他抬眸看去,是一个黄毛小子,他不禁蹙眉。
观孜这是第二次见到传说级的大人物,先前那次是沈隽还没毕业的时候,被学院拉来做他们的新生军训官,其实按道理来说,他们已经相处了有两个月,但此刻他的内心依旧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
作为侦查系的学生,他并未从沈隽身上感受到什么相同的气息,不禁讪讪笑道:“怎么样沈学长?重新回到学校有没有一种感慨?”
“没有。”沈隽冷着脸。
“咳咳,大家都知道您忙,但是学院这边实在没办法了,不过没想到您真的会来参加校运动会。”观孜心里苦,要不是他们侦查系连续两年被其他学院夺去金奖,他们实在是不愿请这个外援的。
沈隽看着诺大的熟悉校园,他闷声道:“嗯,有任务。”
“任务?什么什么?”听到这话,观孜更加紧张了。
“东进街三天前发生盗窃案,嫌疑人是学校的学生。”沈隽微眯着眼,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学生。
有目击证人说,那人身穿着带有离泽警察大学校徽的衣服,沈隽当时赶到的时候,嫌疑人刚好从街角,他追了上去,却让那人给跑了。
回到局里的时候,大家都怀疑那目击证人是不是没看清,毕竟他指认的可是警察学校的学生啊。
但沈隽不以为意,因为他们不应对任何职业抱有滤镜,即使警察,也分黑白。
观孜闷着头,沮丧道:“怪不得您愿意来参加运动会。”
沈隽低眉看了眼身侧这稚嫩的大学生,“顺便拿个奖,为院争光。”
这话让观孜来劲了,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听听,这豪言壮语!沈学长,您是不知道咱们学院这些年被压的有多惨!”
“怎么了?”沈隽在上学那会儿,这种运动会对于他们这些专业的学生来说,也就是过去玩玩。
甚至有时候,到了决赛圈,会发现基本还是他们学院的内部竞争。
但现在看这小子那愁容,沈隽不禁有些好奇。
“哎!咱们侦查系居然连续两年都被医学院那些人强压一头!”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医学院?“沈隽敛眉,思索了片刻,“拿手术刀的?”
观孜义愤填膺,“没错!他们院连续拿了两年冠军了,噫呜呜噫,沈学长一定要替咱们系出口恶气啊!”
“嗯。”沈隽没在意的点点头,能让那群小子每年拿走冠军,看来学院这些年在训练上有些松懈啊。
不过这些在沈隽眼里看,都不算大事。
他自从毕业后就进了市局,没日没夜的跑任务,甚至到了假期也泡在健身房,可以说他这身体素质比上学那会儿还要强硬。
这些还没进入社会的菜鸟们,他还真看不上眼。
听着观孜不停的唠叨着,沈隽专心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将上面的信息熟记于心后,他将备件递给观孜,“经调查,嫌疑人身形敏捷,这是监控拍到的他的大致面貌,你也看看。”
“我?”观孜手指着自己,满眼的诧异。
“观同学,互帮互助。”沈隽将文件递给他后,转身朝着办公楼走去。
观孜追上他的步伐,朗声道:“没问题沈学长,只要拿第一,让我做什么都行!”
听到这话,沈隽不禁转过身看着他,“给我报的什么项目?”
观孜挠挠头,环顾着四周,才悄声道:“这个......我们也是偷看了医学院的参选选手项目,一个四百米,一个八百米,还有一个跳高......”
见沈隽蹙眉,观孜又开始结巴,“怎么......了?”
“三项拿第一,够吗?”沈隽其实是想能参加的都参加的,他在体能方面可以说是全能的。
“够了!绝对够!”观孜汗颜,他不禁惊叹学院到底给他们拉了个什么神仙外援。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看往年运动会上各个项目的记录,沈隽这个名字是学院所有人都仰慕的存在,纯粹是太全面的,基本每个项目都有他的名字。
有人算过,历年排行榜上的积分排名,沈隽的名字那都是遥遥领先的。
沈学长毕业这么多年,也从未有谁打破过他创下的记录。
想到此,观孜看着身前走远的那宽厚身影,心头澎湃不已。
“当当当!”熟悉的广播音在操场上响起。
参加比赛的运动员们纷纷前往操场,在比赛前他们还要参加各个学院的方阵演习。
“淮止!快!就等你了。”顾时又大老远给走在操场边上的高大男生挥手。
当对视上宋淮止那看傻子的双眸后,顾时又不禁叹息一声,“学院方阵啊,一起来走个过场。”
宋淮止走到跟前后,看着三人行少了个人,不禁问道:“裘于思呢?”
“那小子又不是咱们院的,早跑他们院去了。”顾时又摊手,将手里的运动外套递了过去。
“宋大神!!来了!!”余狱自然也看到了学院的救星,马不停蹄小跑过来,“给,水,毛巾,还有你的号码牌。”
宋淮止一一接过,他挑眉看着头顶的阳光,“给我报了哪些?”
余狱笑着挠头,“都是你擅长的!四百、八百和跳高。”
“嗯,可以。”宋淮止点头,眼神不禁落在前方的方阵队伍上。
“走走走,到咱们了,等这个方阵下来,咱们就要上场。”余狱话音刚落,就摆着手往队伍的最前面走去。
宋淮止微眯着眼,看着前方朝他们走来的蔚蓝方阵,“这是哪个学院的?”
只见朝着他们走来的是一队穿着深蓝色院服的年轻小伙子。
顾时又看了又看,才确认道:“好像是...侦查系的,看看他们这严谨的颜色就知道。”
“嗯......”宋淮止的目光扫视着整个方阵,一股莫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按压着慌乱的心,将视线撇开,这才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