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彦看着手里的书信,扬声道:“金木!”
门外的金木走了进来,“金木,你和本王去柳家村一趟,我的记忆回来了,柳家村怎么说都把本王养大了,你去准备一些银钱,到时候给村民,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一些。”司马彦想了想说道。
金木一听心里也是一喜,可一想到那优秀的公子、小姐和夫人已经离离开了,心里就为王爷感觉到可惜,多好的儿女就这样……唉!”他重重的甩了甩头去办事去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就打马离开了王府,还有一队侍卫带着几辆马车缓缓前往柳家村。
几天后司马彦和金木就赶到了柳家村,可眼前的场景让两人有些不明所以。只见几个黑衣人正对着柳家村的两男一女挥起了鞭子。
“王爷,不好!有人欺负小公子留下的那家人!”金木远远就看明白了。
他们停下翻身下了马,只听一个黑衣人问道:“你们老实点,将你们主子的去向交待清。”
“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主子们离开时就给了我等放奴书。”老张头瑟缩的说道。
“少给我口花花,坏了我家主子的事你们都得去死!”黑衣人用鞭子指着老张头吼道。
村长于叔这时带着几个村民过来了,他对着几个黑衣人行礼道:“几位贵人,小人是柳家村的村长,不知道几位贵人找老张头一家有什么事情?他们一家刚搬来不久,我们柳家村事情他们知道得不清楚,还望贵人不要为难他们!”
“怎么?一个小小的村长也想违背郡王府的命令,他们家的主子得罪了我们王府,我们是奉了王爷之命来捉拿他们主子的,你们想要活命就不要多嘴!”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
那边乱哄哄的,打骂声,呼痛声响了起来,司马彦心里狠狠一痛,那句郡王府让他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代表了什么,没想到罗氏还真的是容不下云瑶母子三人,还好他们离开了。
“金木,你去将那几个黑衣人拿下,留下活口!我想知道有多少人被他们针对过?是谁借着本王的名义要对他们出手?!”司马彦冷声道。
金木早就想去帮忙了,一听王爷的吩咐就飞身而去,他打出一枚飞镖就将那挥起的鞭子打偏了。
黑衣人一看有人来搅局就特别气愤,可回头一看到金木心里就是一突,“金护卫!你怎么来了这里?是不是王爷……
司马彦一身紫色衣袍,他迈步走了过来,几个黑衣人心里就是一沉,“完了!”
“金木,废了他们!回头再审!”司马彦冷冷的吩咐道。
金木动手将几人打晕,将老张头几人扶了起来,他拿出药粉和药膏交给了他们,“你们去治伤!这里交给我们!”
老张头看了一眼走近的司马彦,心里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心里恨恨转身就带着儿子和儿媳妇回了自家院子。
“于叔!言叔!”司马彦看了看对自己不屑一顾的那一家人,心中很是无奈,他转身看向那几位村民,一些记忆画面闪过,他一边思索一边对着熟悉的几人道。
“啊?!你是永康?”村长于叔惊讶地问道。
“于叔,是我!永康!我回来了,这些年村里可还好?!”司马彦望着变化极大的村子笑着道。
几个村民看到司马彦一身华服,心里也产生了一丝丝畏惧,因为他的那个手下几下就将黑衣人打晕了。
“永康!你回来啦?!这么多年怎么没有半点消息?唉!……”于叔有些欲言又止。
“于叔!我受伤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最近才想起来了,我这回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我离开后的情况。”司马彦认真的说道。
“好!你跟我走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于叔有些无力地说道。
司马彦跟着于叔几人来到了柳老汉夫妻的坟前道:“永康!这是你爹娘……”
司马彦望着面前的坟包,心里也是阵阵的难受,默默的给柳老汉夫妻行了大礼,拜谢他们的养育之恩。
又来到弟弟柳永泰的坟前行了一礼,眼中有水雾升起,他知道他欠了云瑶母子一个解释,可如今已经没了机会。
“永康,在你走后的第二年,柳老汉和永泰出门打短工,给人拆旧房时出了变故,永泰死亡,柳老汉重伤,失子之痛让柳老汉也没挺过来,你母亲悲痛欲绝也病倒了,半年后也去了,……”于叔絮絮叨叨的说着。
司马彦静静的听着突然问道:“云瑶和孩子们是怎么生活的,我……”
“云瑶啊,我们柳家村有如今的生活还得多亏了她,在柳老婆子死后,她因为难过和劳累生了一场大病,这样让她记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她教给了我们新的种田方法,产量大幅提升,种花生,栽红薯等也是如此,她还给我们送来了优质的粮种……好人啦!”于叔感叹道。
“种田新法?那不是原延城县令发明推广的吗?”司马彦愕然问道。
“哼!那个县令知道了此事,来了我们村,逼迫云瑶将方法告之,又威胁我等不得将此事说出去,我们平头老百姓怎么能和当官的说理,这份功劳就成了他的了,后来听说他还升了官。”于叔不屑的笑道。
“云瑶母子生活得怎么样?”司马彦小心翼翼问道。
“云瑶是个好女人,她尽心孝顺公婆,为了给她婆婆治病,卖了老宅,卖了田地,她学会了打猎,听说运气不错得了棵老参,她为了让嘉文好好学习去了府城,后来她们的日子也越发的好了。”于叔回忆道。
司马彦也想起了那次见到的云瑶,她是那样的光彩照人,心道:“如果在自己记起前事时就回来柳家村找他们,那是不是能留下她和孩子们?她那么优秀,孩子们也是那么优秀,比起如今的罗氏……”
其实司马彦在情蛊被解后就回想起了很多,他曾经觉得罗氏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对的,可如今细思恐极,……
司马彦默默的听着于叔的叙说,金木处理好事情寻了过来,看到沉默中的主子上前行礼道:“主子,那几人是王妃派来的,她的目的是寻找公子他们,杀无赦!”
司马彦挥了挥手道:“你和于叔去办我交待的事情吧,我去那户人家看看!”
司马彦一个人来到柳清屋前站了好久,这里的一砖一瓦都留有他的记忆,可惜如今成了别人家。
他叹了一口气,来到了墨张的家里,知道这一家人曾经陪云瑶母子生活了十来年,心里对他们还是有份感激之情的。
司马彦伫立了良久,抬手敲了敲门,知芳走过来打开院门,看到时司马彦,本来还带笑的脸马上沉了下去,她冷冷淡:“郡王爷,有事吗?我们家太简陋,只怕污了您的眼睛。”
“芳!谁啊!”墨张的声音传了出来,他正在给父亲老张头上药。
“是……是郡王爷!”知芳回道。
墨张长年在外跑,知道贵人是不可怠慢的,不然可没有好果子吃,他忙出来说道:“郡王爷,妇人见识短,你别见怪,请进!”
司马彦走进院子,打量了起来,问道:“这院子不错,挺大的。”
“是的,院子是几月前主子替我们扩大的,原来只有间屋子,很小,院墙也是新磊的。”墨张老实回道。
“那么小嘛?委屈他们了!”司马彦有些哽咽道。
墨张看了一眼身着华服,魁梧威严的司马彦,说道:“郡王爷,其实主子们早就知道你了,因为有几次被人刺杀,菩萨保佑他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