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马甲的老者从口袋里掏出放大镜,随后走到画前,仔细观摩。
“啧啧啧,不得不说,这画倒是透露出几分真迹的味道。”
一圈下来,这个穿着马甲的老者也是忍不住啧啧称奇。
“就是有些拿捏不准,所以才请二位过来鉴定一下。”博物馆馆长摸了摸下巴,随后轻笑道。
“放心,老夫这些年鉴赏过的画也有几千幅了,无论多么高超的造假手法在我这里都会原形毕露。”
说话间,这个穿着马甲的老者来到了画的落款处。
一般来说,印章造假是很难的,想要弄的跟真的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看完落款之后,这个穿着马甲的老者收起了脸上的戏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之色。
“等等……这画不可能是唐伯虎的真迹吧……”
“真迹!”听到这话,那个大学教授也坐不住了,只见他快步跑到了画作面前,接着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纸张,包括画的风格,跟唐伯虎唐寅如出一辙啊。”
“乖乖,今天不会碰到真的了吧。”穿着马甲的老者只感觉心脏狂跳,他店里虽然也有不少珍贵的字画,但是跟眼前这幅画相比,还是差的有些远了。
“呼……让我再看看……”一旁的大学教授深吸一口气,接着又仔细仔细地看了一遍。
“真迹,真迹无疑。”几分钟之后,这位大学教授也是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是真迹。”穿着马甲的老者也是幽幽叹了口气,随后开口道。
“吴先生,这……”博物馆馆长虽然一开始也觉得是真迹,不过在听到这两位确切的回答之后,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幅画是我从发国拍卖得来的,与其挂在家里,不如放在博物馆让世人欣赏。”吴青这话,说的十分有格局,也是让在场几人都对其刮目相看了起来。
那个穿着马甲的老者玩着手里的念珠,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吴青面前。
“吴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吴青点了点头,随后跟着这位老者来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吴先生,我喜欢你这幅画,请你出个价吧。”
虽然这种行为有些无耻,但是为了得到这幅唐伯虎的真迹,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好意思。”
“这样……我出两个亿……”穿着马甲的老伸出两个手指,接着沉声道。
吴青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三个亿!”三个亿已经是这个马甲老者所有的现钱了,如果要继续提高价格,就得去变卖一些产业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决定了,这幅画要捐给博物馆。”
“呼……能告诉我……为什么嘛……三个亿……足够你潇洒几辈子了……”
穿着马甲的老者一脸的不解,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做到视金钱如粪土!
“嗯,我觉得这么做,更加有意义吧。”吴青想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一来,三个亿对于吴青来说,并不多,只有他想,随时都可以利用系统刷钱,要一亿有一亿,要十亿有十亿,二来嘛,吴青也是想做一些自己的贡献。
不过这话落在那马甲老者耳朵里,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哎,老夫真是惭愧啊。”马甲老者长长叹了口气,脸上也尽显羞愧之色。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来找我,或者有什么想卖的东西,也可以来咨询一下我。”说完,这马甲老者拿出一张烫金的名片。
“好的。”吴青也是没有客气,直接收下了名片。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吴先生,如果你同意捐赠的话,就请在这上面签个字。”博物馆馆长拿出一份文件,随后放在了桌子上。
“好。”吴青拿起钢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捐赠仪式结束之后,吴青也是告别了馆长三人,朝着博物馆的大门走去。
“实在是惭愧啊。”看着吴青的背影,那马甲老者再一次感慨了起来。
“对了,你们刚才在那边说什么了?”博物馆馆长突然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我想出三个亿,买下他那幅画。”马甲老者摆了摆手。
“三个亿,我的乖乖,你把棺材本都翻出来了吧。”一旁的大学教授扶了扶眼镜,有些惊讶。
“是啊,真是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不过这小子直接拒绝了。”
“直接拒绝了?”
博物馆馆长跟大学教授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四个大字。
而一旁的工作人员也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别说三个亿了,就算是三百万,她都没有见过。
“嗯。”马甲老者一边盘着手里的念珠,一边点了点头。
“咳咳咳,这么说来,这年轻人还真是不一般啊。”博物馆馆长咳嗽了几声,随后小心翼翼的把画收好。
“是啊是啊。”
“好了,我店里面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了,如果以后这小子再来的话,立刻给我打电话。”马甲老者店里面的事情很多,所以得回去处理事情了。
“那我也走了。”大学教授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欧米茄海马,随后也告辞离开。
“那个……小李啊……把咱们博物馆的那个镇馆之宝撤下来……”博物馆馆长叫来工作人员,随后指了指摆在中央大厅的瓷瓶。
林江市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是一个兰花瓷的瓷瓶,不过从现在开始,它已经不再是了。
“好的。”几个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接着便一起把瓷瓶给搬了下来。
“对了对了,还一件事,这几天无论是谁,我都不见。”
博物馆展品在展览之前,都需要进行一系列的准备,以往这些都是工作人员来做,不过这一次考虑到这幅画的珍贵,博物馆馆长也是决定亲自上阵了。
要是因为工作人员的失误而损坏了这幅画,那么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好的,馆长。”